沈年年余光一直关注着她,见她在看那个玫瑰,问:怎么样,好看吗?
秦昭曼问:因为好看才插在花瓶里吗?
不是。
沈年年莞尔一笑:是在乎的人送的,所以可以放在花瓶里面。
秦昭曼好像听到了打火机开盖的声音,心里刺啦点燃了一根烟花棒,就噼里啪啦了几秒,她就冷静的掐断了。
傻瓜才会相信沈年年哄人的话。
给沈年年上完药,秦昭曼回家,沈年年一路送到了门口。
我明天还想吃甜一点粥。
秦昭曼看都没看她一眼,说:让你秘书给你送。
沈年年拉住她的手,问:秘书只会买三明治和牛奶,我不喜欢。
秦昭曼这才看向她,毫不留情的说:你这么烦,我买的话也给你买你讨厌的三明治和牛奶。
沈年年松开了手,眉眼带笑,说:那说好了,明天你得过来,三明治和牛奶。
本来已经冒着硝烟味的烟花棒想要死灰复燃。
秦昭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走出门扔下一句:再说吧。
冬天的F国冷风刺骨,秦昭曼被吹的又咳嗽起来,她在风里走神,又想起起沈年年的应激反应。
沈年年虽然不被沈昌河重视,但也是沈昌河的长女,从她能在娱乐圈发展的这么安稳也能看出,沈家和赵家都有在关照她。
她怎么会那么怕碰,谁碰过她?
秦昭曼拿起手机,想让黎秘书去调查一下这件事,打出了几个单词,又一个个的删掉。
她转过头看向沈年年的别墅,沈年年还在窗口看见她,见她看过来了,就挥挥手跟她打招呼。
秦昭曼又转过头,手机在手里握了一会,最后还是合上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沈年年的手逐渐恢复,感冒却越来越严重,每天晚上的时候都在反反复复的发烧。
吃药还是看医生都没什么用,早上降下去的温度到了晚上的时候又会烧起来。
沈年年的嗓子这两天已经说不出来,每说一个字就像砂纸摩擦这喉咙一样难受,她就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因此也耽误了一些会议,压力更大,病得更严重。
李秘书担心的看着她,说:不然我给你换一家医院试试?
她自己都知道这话没什么用,赵氏医工旗下的医院看沈年年的感冒绰绰有余,只是沈年年一直不好让人实在担心,而且看着也太可怜了。
沈年年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闻言只是摇了摇头。
李秘书想到今天过来的目的,再看她现在病的样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沈年年从文件里抬起头,哑声说:你说。
李秘书说:最近我们接触的那些名单上的人,都把我们拒绝了,以前还是暧昧的态度,现在都是很明确的拒绝,包括之前约了见你一面的拜伦先生,现在也完全没有合作意向了。
沈年年知道要说话了,拿起桌上的热水,给自己倒了一杯润嗓子。
李秘书继续说:我打听了一下,也听到了一些风声,是秦昭曼说了不想最近有人来打扰到你,她这么一说,下面的人不敢,上面的人警惕,我知道秦昭曼可能是在保护你,但是外人还以为我们跟秦昭曼结仇了。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轻声跟了最后一句:秦昭曼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啊?
沈年年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说:我会处理的,你先回去吧。
李秘书也不忍心催她,说:如果能跟秦昭曼合作很好,如果不能跟秦昭曼合作也让她不要针对我们。
沈年年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李秘书就没有再说更多,把所有的压力都放在沈年年身上她们也有错,可是现在沈董不醒,她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好在沈年年从来不会让人为难。
李秘书一走,沈年年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她把杯子里剩下的热水都喝完,回到卧室里定了个闹钟,休息了两个小时。
没多久闹钟响了,沈年年攒了些力气和精神,起床走到衣帽间。
她涂了一层薄薄的口红,又画了一个微微挑的眼线,让猫眼看上去更加性感,剩下的就素着,没有多打扮。
沈年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算满意,可怜又好看,很适合去求人。
对了,秦昭曼好像还很喜欢那个衬衫裙,白色的送去洗了,但她记得还有一个同款黑色的。
她早就发现,秦昭曼喜欢她的脸,去求人,按照对方喜欢的样子打扮,也是一种诚意。
晚上十一点,秦昭曼家的门铃响了。
床上,秦昭曼听见铃声直接把被子拉到头顶,过了几秒钟又十分暴躁的从床上走下去。
她冷着脸往门口走,心想,现在敲门的人最好真的有天大的事,不然她都不会让对方好看的。
拉开门,秦昭曼一怔。
沈年年穿着单薄的衬衫裙站在门口,脸色潮红,声音低哑的可怜,问:你家有退烧药吗?
作者有话要说:
零点还有一章,建议现在睡觉,明早再看。
第24章
冷风吹得沈年年的耳坠微微晃动, 秦昭曼看她冷的要发抖了,让开门叫她进来。
秦昭曼给她拿了一双拖鞋,问:怎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
沈年年慢吞吞的换鞋, 说:还有别的事跟你说。
秦昭曼转身去饮水机旁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嘲讽她:什么事比你的命还重要?
工作。
沈年年双手接过这杯水, 捧在手里暖手。
她清醒的时候, 无论是坐姿还是说话的语气都维持着她的营业状态,优雅又不刻意, 气质温柔清冷,让人看着很舒服。
可她用这种姿态,说出这种极度社畜的话就格外割裂。
秦昭曼无语的问:你家现在已经落魄到这个地步了吗?
她坐到沈年年对面,双腿叠放,倚在沙发上,问:说吧, 有什么事求我?
沈年年不渴,喝水是为了让嗓音条件恢复一些,她觉得差不多了,就放下杯。
她从自己的沙发这走到秦昭曼那边,坐到秦昭曼旁边, 温声说:不然我先给你捏捏肩?
秦昭曼笑了一下, 偏过头看她, 说:看来事情很严重, 怎么,乔伊斯终于打算篡你的位了?
沈年年听到她说的话歪了下头。
乔伊斯是雅河的二把手,也是雅河当初的创始人之一, 和沈昌河私交很好,现在是公司内部大势所趋的话事人。
在雅河咄咄相逼的各路势力里, 虽然是最强的,但其实手段是最友善的,显然还顾念着一点感情,想要和平过渡。
不过这都是雅河内部的事,就算是秦昭曼不该这么随便就知道吧?
沈年年坐在她旁边,心中有数,问:你怎么知道乔伊斯很不安分?
秦昭曼一副除了你还有谁不知道的样子,说:雅河现在有谁是安分的吗?
难以反驳。
沈年年沉默下来,其次是说了这么多话嗓子太难受了,需要休息一下。
秦昭曼看着她的脸色,倾下身把那杯热水重新放到了她手里,说:挑重点说,你觉得这个时间很适合聊天吗?
沈年年点了下头,说:我听说你让其他人这段时间都别来找我
她边说,看着秦昭曼脸色微沉下来。
这是沈年年意料之内的秦昭曼的反应,她垂下眼眸,低声说: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跟我们合作了,我想求你跟他们解释一下
秦昭曼周围气势低沉,心里并不怎么生气,沈年年的时间明码标价,她早就明白。
她很中意沈年年,但是沈年年的时间对她限购。
限购还每天往她身边凑,不该怪她使手段。
沈年年温柔又可怜的坐在一旁,心里毫无波澜的考虑着怎么一举激到秦昭曼把合同拿下来。
秦昭曼沉着脸冷笑着坐在另一边,心里冷静的算计着怎么演过沈年年达成自己的目的。
沈年年说:Zelmer
秦昭曼冷淡的打断她:你以为那些人是我的狗吗?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想让我为了你,把他们都惹一遍?
惹的起,资本和资本之间的差距,本来就比人和狗的差距还大。
不过沈年年肯定不知道。
沈年年装不知道,让自己的表情完美的控制在为难和纠结之间。
她的身体状态实在是拖后腿,刚刚说了那么多话,现在就像生吞了一碗玻璃一样,难受到生理性想吐。
秦昭曼照顾她已经照顾习惯了,看她的样子,从冷淡的谈判中抽离出一秒钟:想吐?
沈年年没想到秦昭曼能看穿她的表演,还是身体太拖后腿了。
她点了下头,也露出了些许真实的情绪:想吐。
秦昭曼皱起眉,加快了进度:那就少说废话,你为什么不求我点有用的东西?求我跟你合作你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沈年年对这句话很满意,说:因为你说做朋友和签合同只能选一个。
秦昭曼早就对这句话烦不胜烦,说:好,那就不做朋友。我来说这句话你是不是好受多了?
她继续说:就算我不说,没了其他的选择,在我和雅河之间,你也肯定不会选择我。
秦昭曼一句一句说着难听的事实,习以为常的给人施压,以此来争取最大的利益。
沈年年低头听着,唇动了动,像是一只被雨水打了的白天鹅。
她想解释什么,秦昭曼再次打断了她,继续恐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也不跟你合作了,你怎么办?
秦昭曼只是拿出了平常工作时候的态度,沈年年看着她,眼睛更红了,噙了一层眼泪。
她是有意哭的,这个时候就应该哭。
沈年年知道怎么落泪才能最打动人,哭的眼尾泛红,她哭的时候也不出声,就只有眼泪不停的顺着脸颊滑下来,像是委屈到了极点。
秦昭曼脊背僵硬,她没想到沈年年会哭。
沈年年不像是会哭的人,她怎么这样啊
秦昭曼本来已经稳下来的节奏乱了一拍,她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抽出一张,按在沈年年脸上。
沈年年接了,却不说话,她不说话,秦昭曼也不知道说什么。
秦昭曼看着可怜巴巴的沈年年,心里知道这个时候借机打压很好,能逼迫沈年年更快做出决定。
安静了一小会,她用烦躁掩盖了无措:你冷静一下吧,等你哭完了,我们再谈谈。
沈年年擦干了眼泪,说:你要跟我谈什么?
秦昭曼又抽了一张纸给她,觉得氛围已经被沈年年破坏了,也就直白说了:我确实不跟朋友谈生意,但我可以跟你谈点别的交易。
沈年年抬头看她,泪眼朦胧,脸颊和眼睛都是红的,她哑声问:什么交易?
秦昭曼怕她还哭,放轻了声音,说:你来演我女朋友。
她本来是想让沈年年做她的生活助理,但是沈年年的团队显然不能接受这个诉求。
女朋友可以做生活助理该做的事,说出去也好听很多。
在沈年年成了她女朋友之后,她对她的帮助也变得合理,对外好交代,对内沈年年还可以做她的挡箭牌,帮她应付舅舅找的那些对象。
同样沈年年也拿到了想要的合同,有了女朋友这一层身份在,她会亲自处理沈年年现在的麻烦。
秦昭曼把做女朋友的原因分析给沈年年听,条理清晰的像是在公司开会。
沈年年刚开始很诧异,被她带入状态飞快冷静下来。
秦昭曼给出的条件超出意料的好,至于演她女朋友这个附加条款,对她来说也没什么难的。
是可以接受的附加条款,但是细节上得问清楚。
毕竟女朋友这个身份总有些感情上的暧昧元素,什么事一掺和了感情,就容易出错。
沈年年意有所指的问:只是演女朋友吗?
秦昭曼一点就透,嗤笑了一声,问:不然呢?你不是直女吗?
沈年年眼睫下垂,考虑了一下,说:算是。
秦昭曼惊讶的看向她,问:算是?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性向也能用算?
沈年年回忆起一些事,短暂的皱了下眉,说:只是不喜欢男人,也没过喜欢的女人。
秦昭曼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又给沈年年到了一杯:为什么告诉我?
沈年年有心隐瞒的话,她也未必能发现什么,虽然这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但似乎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
她说都是直女意在解释,她们不可能有什么旖旎的合作以外的关系。
沈年年额外这样解释一下就好像好像在否认她那句话一样。
秦昭曼没把咖啡放下,又抿了一口,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可她又不能质问沈年年什么,毕竟对这句话过分敏感,显得像她也心思不纯。
沈年年笑了下,说:不想隐瞒你。
她端起秦昭曼给她倒的咖啡,喝了一小口,说:好苦,没加糖也没加奶?
秦昭曼看她蹙着眉睫毛还沾着泪的小白花模样,从茶几的抽屉里扔过去两袋咖啡的糖。
加了,是你太能吃甜了,谁喝咖啡全糖全奶?
沈年年把两个小包装的糖都加进去,再喝表情自然了很多:甜小姐全糖全奶。
秦昭曼又嗤笑了一声:给你煮个奶茶?
这样一来一回,刚刚公事公办的氛围也彻底维持不住了,氛围轻松了不少。
沈年笑了下说不用,又语调温和的问:我们的情侣的关系,保密吗?可以告诉李秘书吗?
保密。
秦昭曼看她喝完了,把整齐落在一起的两个咖啡糖小包装袋扔进垃圾桶里,又给她倒了一杯。
对外就说是两情相悦,你演的出来吧?
沈年年又撕开一小袋咖啡糖,说:两情相悦好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她说到最后几个字,抬眸笑了一下。
秦昭曼被她笑得指尖发麻,心脏细微的电流飞快游走而过。
她用力捏了下咖啡杯,痛感压制住其他感觉,说:我会配合你的,我们的合同内容不能泄露给第三个人,不然我舅舅也会知道。
沈年年觉得就算她什么也不说,她们的关系在这个时候传出去,也不会有人真的觉得她们是两情相悦。
她手里拿着咖啡糖包装袋,垃圾桶离她有点远,她就没有扔。
沈年年站起身,往垃圾桶那走:那私下里我们也要维持情侣关系吗?
听秦昭曼之前的陈述,是想让她做生活秘书以及相亲挡箭牌。
生活秘书不需要情侣关系,相亲挡箭牌需要,但挡的都是外人,私下里应该不需要。
当然要。
沈年年刚扔完垃圾,转过身,清冷的猫眼无声发问:为什么要?
秦昭曼明明有理由,被她这样看着,却看出了一点心虚来。
她借着喝咖啡的动作,回避了她的目光,说:希望外人以为我们是真的情侣,这样才能瞒过我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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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影后用演技钓我(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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