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银票
我家都是商人,只有银票拿得出手了,徐小姐不会笑话我吧?
徐菱打量了宋羊一眼,往日里这双儿总是不假辞色,没想到气人的功夫一套一套的,说话也滴水不漏。倒是她小瞧了他。
徐菱眼里的怒气散了,有些冷漠地把银票推回去,点心收下了,公子的心意小女明白了,只是这绣活儿徐菱有些为难,小女的绣活不过尔尔,府上倒是有一位绣艺了得的老师傅,公子若不嫌弃,待我向母亲禀告后,请绣娘过去,公子想做什么,只管吩咐便是。
那便麻烦徐小姐了。
宋羊之后又试探了两次,徐菱却很果断,决不收银票。省了五百两的宋羊,又往老太太那去了。
这回直接吃了闭门羹,老太太身体不适,不能见客,堵门的大丫鬟就是那天在花园里遇到的两个中的一个,连点心也不收,虎着脸让宋羊离开。
宋羊便带着剩下的一千两,回了客院。
程锋也去见了徐巧的儿子徐灿,因为徐府没什么男丁,程锋早早就回来等着了。
宋羊一进屋,两人就关上门说悄悄话。
看程锋两手空空,宋羊直接道:他收了?
嗯。
宋福尔摩斯单手托着下巴,这徐府可太有意思了。
程锋给他倒了杯热茶,深以为然。
徐府的人丁不多,看似简单,但徐夫人是八年前过门的继室,儿子是前任夫人所生,今年已经二十有三,没有考取功名,而是做了点小生意。徐巧有两个妾室,其中一个难产时一尸两命,另一个就是徐菱的生母,于三年前病死。至于徐老太太,听说心智亏损,认不清人,已经病了十几年。
就这么几个人,彼此间都没有太紧密的联系,他们像是一个外壳,套在徐巧身上,这也就说明,想对付徐巧,很难从徐家人下手。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徐巧有意为之。
我这边只有徐夫人收了钱。宋羊捧着暖呼呼的热茶,喟叹一声,徐巧不是铸了私银吗,府上怎么这么穷?看到银票的时候,徐夫人的眼睛都亮了。
这只能说明,钱财可以动摇徐家人,但对徐巧却不一定有用。驭人在于诱之以利,胁之以威,名声、地位、美色、钱财,都是利,徐巧拿徐菱作美色使用,程锋也不介意花点小钱回敬一番。而且徐巧盯了他们这么多天,他们总要有所行动,才不辜负徐巧的一番辛苦。
给徐家人送钱这个主意是宋羊想的,这个主意足够蠢,想必徐巧收到消息后,对他们的警惕心会有所下降。
程锋顺便说起徐巧的儿子:徐进是个跛子,所以没法考取功名,每个月月银五十两,做的胭脂生意,赔了不少。
原来如此,感觉徐巧对他的子女也不是很关心,宋羊又想到老太太,算了,他对他亲娘也不怎样呢。
他放下杯子,不得不说,玉珠坚持带上的这套茶具,确实比知府的茶具漂亮多了。听玉珠说,大户人家的茶具至少一季两套,配着每个院的人选购不同的花色,每年还要换新一次,知府这种品级的官员,家里头都是便宜货,说好听点是清廉,说难听就是上不得台面。
咱们下一步怎么做?赵锦润大概三天后就能回来了吧?他们想拿下徐巧,三天后是个好时机,能打徐巧一个措手不及,但前提是罪证足够,不然赵锦润莫名查封了一州知府,也是要被问罪的。
宋羊拆开一盒点心,拿起一块塞嘴里,这一口就是七两半啊
程锋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你在府里转了一圈,有什么其他发现?
噢对,差点忘了。宋羊拍拍手上的点心屑,拿出自制的本子和炭笔,上面画着徐府的大致轮廓和布局。
卓夏替卓春传信来,说铁石夫夫被悄悄带入了知府,再没出来,也就是说知府里某个地方困着铁石夫夫。宋羊借着送点心的名义,明面上是送钱,实际上是打探知府的地势和格局。
程锋看他一只手持笔,廖廖几笔就把徐府的结构补充全面,另一只手又要去拿点心,便将点心移走,再吃下去,晚饭还吃得下?
那这点心怎么办?宋羊威力不大地瞪他一眼,你花钱跟流水一样。
那我以后省着点?程锋打趣他:之前你还很担心铁石二人,现在却不着急了?
宋羊翻了个白眼,我之前没反应过来,你说卓春派人跟着他们,其实是一直盯着他们吧?你早就猜到了徐巧还会找他们对不对?铁石和阿杏真的是被掳走的吗,我怎么感觉你是打着让他们里应外合的主意呢。
程锋望着宋羊,他与宋羊相处越久,就越欣赏宋羊的聪明。只有你懂我。
你可拉倒吧。宋羊这回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他想清楚铁石和阿杏是主动被带走的,再结合程锋之前说过他们不会有事,宋羊就大概猜到铁石夫夫应该有什么保命的手段,否则程锋不会这么淡定。
你还说什么都会告诉我,不还是让我猜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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