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讨厌,为什么你能时时刻刻地看着我,而我不能看见你,从前你是一串串的气泡文字,现在你是一句句耳边叨扰的烦人语音,什么时候你才能出现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见见你。
程邬嘴角的笑容僵住,破游戏太真实了,如果小崽子真的能从游戏里跑出来还好,要是不能呢?
如果只是游戏故意做出来的这种诡异真实感,让玩家渐渐对游戏里的角色产生感情,慢慢分不清现实和虚拟,最后会产生什么后果?
程邬是知道市场上有类似的游戏,比如《心跳文学部》,游戏没有恐怖的氛围,初玩谁都只觉得这是一款恋爱类的gal游戏。
但因为游戏中的角色跳出剧情和设定与玩家面对面沟通,其中还会有一些监控玩家电脑,时不时冒出的怪异存在,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精神污染。
程邬不觉得以自己的心智会被影响,但他在这款游戏上花的时间确实太长了。
宿醉一晚很难受,祁朽揉着发胀的脑袋从沙发上坐起来,一条腿抻在沙发面,有片刻的精神恍惚。
他为什么会睡在沙发上,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觉醒来这么难受。
祁朽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混合着薄荷糖一起往嘴里倒,清凉透彻的感觉从脚底到脑门,他的意识渐渐回笼。
昨晚,他本来要吃火锅,神秘人突然发神经的要他喝酒,祁朽被他烦的不得了,就喝了几杯。
喝了几杯之后呢?脑海的的画面断断续续,祁朽只记得他被神秘人带到了沙发上,神秘人说要问他几个问题。
具体是什么问题,他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醉酒之后的记忆卡了壳,怎么撬也撬不动,祁朽敲了敲自己不争气的脑袋。
神秘人把他灌醉肯定带有目的,他在不清醒的状态下,不知道被他套去了多少话,更不知道神秘人对他做了什么,比如有没有往他身体里注射什么东西。
水杯放在桌上,祁朽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十点多,按照他和神秘人约定的时间,他早就该给他送早餐才对。
所以早餐呢?桌面凌乱不堪,昨晚吃的火锅没有收拾,他自己带着满身的酒味,衣服松松垮垮,从约定时间以来,神秘人还是第一次爽约,在把他灌醉,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事之后。
祁朽脑子里闪过一个词语:渣男。
外面发出「唰唰唰」的声音,风声裹挟着细雨往人衣服里钻,祁朽站在窗边,绵绵细雨与发丝一起黏在他的脸上。
他像感受不到下雨一样,不躲不避,甚至伸出手接了接,这是他进入异次元空间以来,周遭第一次有了环境变化。
这本应该是一件令他开心的事,可是因为神秘人一连几天都没出现,祁朽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窗户被他用力关上,祁朽回到沙发,擦了一把脸继续创作。
黑色的碳素笔画了一个符号之后又擦掉,周而复始,祁朽干脆一把扔了笔。
爱来不来,谁稀罕。
虚拟主播有各种人设和种族,很多中之人为了皮魂统一,会给自己拟造一个性格,在直播的舞台中去扮演。
祁朽从不会在镜头前去饰演,都是最真实的表现自己,由此他的情绪也能第一时间被粉丝察觉出来。
【感觉今晚的木木很不开心啊】
【木木今晚打算播什么呀,还是APEX吗】
雨下了好几天,阴沉沉的夜空像吞噬人的深渊巨口,祁朽收拾了一番心情,淡淡道:不打游戏,今晚唱歌。
【好诶,好久没听到木木唱歌了,我先来点一首歌《XXX》】
祁朽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歌。
人气大了之后,节奏也会不少,直播间仍然有带节奏骂祁朽开挂的。
面对乌烟瘴气的直播间,祁朽面不改色的看歌词唱歌,在他的歌声当中,朽木的粉丝自发的开始刷着「\\木木//\\木木//」的打call方式,像手里挥舞着荧光棒。
那些节奏者也被淹没在粉丝的打call里,祁朽的心情好了一点。
【木木,前几天的主播赛我看了,好帅啊】
【但木木你是个人势,如果这么和他们作对是斗不过那些大主播的】
粉丝的担心不无道理,祁朽那天在主播赛的操作虽然帅,也挺大快人心的,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关于他更激烈的节奏。
得罪了一系列的主播,那些主播和背后的公会请了大批的水军,水军不仅开始说他开挂,把之前朽木与Shika的恩怨也搬进来,说他性骚扰,尽管那件事已经澄清,可是黑子就是一群瞎子,视而不见,朽木没有黑料也要给他编撰出来。
祁朽关了混响,语气冷漠:如果在非法组队围攻的状态之下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也算作对的话,那我无话可说。他扯了扯唇,毕竟菜狗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挨打。
【草!主播真狂!】
【感觉到节奏要来了,挺害怕的,我先润了】
【我就知道这段时间蹲守在朽木直播间一定有乐子看】
【塔塔开,一自摸塔塔开!】
祁朽没管这些,调开了一个网页,有了前几次的直播求关注之后,祁朽的营业得心应手了一些,虚拟区的冰火歌会,麻烦我的粉丝帮我投个票。
【我超,我都没注意这个,木木你都上冰火歌会了呀,出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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