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安深吸一口气,我没打算甩了你。
走廊的动静引得许多包厢探出脑袋来看,主管也闻声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不少同事,见到他们之间紧张的气氛,主管一头雾水地说:谢总,何老师,你们怎么了?
他看着何书安,疑惑道:对了何老师,你不是不舒服要回去吗?
何书安脸上有几分被撞破的窘迫,强装镇定地说:我们正准备回去。
他拉住谢名阳的袖子,示意别在这里吵,何书安无措和紧张的样子落入谢名阳眼里,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粗暴地拽着他去了地下停车场。
此时地下停车场里静悄悄的,谢名阳拉开车门,将何书安扔进车里,无视那声重重砸出来的声响。
他单膝跪上座椅,脱掉西装外套,白衬衫下结实饱满的肌肉因解扣子的动作鼓起,透出一股危险而心寒的压迫感。
何书安心里一惊,名阳,你要干什么?
谢名阳俯下身,黑影覆盖了何书安上半身,在他耳边凉飕飕地说:老师,今晚我要干|死你。
下一秒,何书安被翻过身压在座椅上,他下意识挣扎起来,谢名阳却用膝盖顶入他腿间,使他无法挣扎,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两人在洗手间里的温存仿佛只是一场梦。
昏暗的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商务车在角落剧烈摇晃,只要有人走近一点,就能听见里头传出粗重的喘息声,和掺杂着痛苦的呻吟。
何书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过去的,等他醒来时,已经回到别墅。
他喉咙哑得厉害,张嘴发不出一丝声音,身体就像被车轮碾过,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他脑海里浮现出昨晚交缠的画面和不堪入耳的对话,心里像被刀子割过似的。
他第一次发觉,其实谢名阳从来没变过,就和以前在高中时一样,只是现在的他学会了伪装和应变。
而他偏偏被伪装过后的谢名阳蛊惑了。
何书安忍不住对当初复合的决定产生了动摇。
像谢名阳这种不成熟,占有欲强的人,两人到底适不适合在一位,现在连他都不确定了。
何书安强忍着异样的痛意从床上坐起来,房间里只有他一人。
一想到昨天晚上在会所里闹得那么大,何书安实在没勇气去上班,他已经能猜到同事和主管会怎么八卦两人之间发生的事。
他实在疲于应对。
何书安从昨晚的裤子里翻出手机,给主管发了条信息请假,又给几个家长发了短信,表示自己不太舒服,今天暂时停课。
发完短信后,何书安就把手机给关机了,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打扰。
何书安放下手机,正想下床倒杯水喝,面前突然传来脚步声,他抬起头,和谢名阳四目相对。
谢名阳眉眼有些冷漠,你醒了。
何书安默默把脚收回了被子里,想回答,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
谢名阳坐到床边,淡淡道:我熬了点粥,喝点吧。
何书安嗓音嘶哑得厉害,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谢名阳顿了顿,抬头看向何书安,面无表情地说:把培训机构的工作辞了吧。
何书安攥紧了身下的被子,昨晚的事,你有感到一丝愧疚吗?
谢名阳表情有些闪烁,如果老师不对我撒谎,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何书安喉咙有些艰涩,他偏过头,淡淡道:我不会辞职的。
他很清楚,这样的让步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等他回高中教书后,哪个学生和他关系亲近一点,谢名阳照样会无法忍受。
到那时候,难道他又要被迫辞掉老师的工作吗。
谢名阳磨了磨牙,你就这么舍不得江奇逸?
何书安注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舍不得他,我是舍不得我的工作,而且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过。
谢名阳咬牙切齿,是,但你能保证他对你没有不该有的心思吗?
上次你敢亲你,下次呢,是不是要和你上床了!
何书安抓紧被子的指尖太过用力而泛白,名阳,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
谢名阳声音多了几分阴沉,你要我信你,那你就从机构辞职,我就相信你们之间没发生过什么。
何书安咬紧了嘴唇,努力放缓语调,想和谢名阳平静地商量,我答应你,这次一定会把他的课调给其他老师,好吗?
谢名阳不吃这套,冷冷道:老师,我给过你机会了,现在你没得选,只能辞职。
何书安沉默不语。
见他迟迟不松口,谢名阳捏紧了手中的碗,恨不得再狠狠教训他一顿,可是看着何书安这副虚弱的样子,他始终下不了手,气得重重放下碗,摔门而去。
卧室里重新恢复安静。
何书安头疼欲裂躺回床上,感觉脑袋要炸开了。
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浑浑噩噩又昏睡过去,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他打开手机,几个未接来电和短信弹了出来,是主管和机构里平时和他比较要好的老师发来的,关心地问他身体怎么样。
更或者是关心他和谢名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一回复,丝毫不提昨晚在会所发生的事。
其中有条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他点开来看,一行字映入眼帘,你为什么把我手机拉黑!
后面还加了十几个感叹号。
这么气急败坏的语气,一看就是江奇逸。
何书安正犹豫要不要回短信,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
来电显示正是这个陌生号码。
何书安握紧了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接。
其实谢名阳说的没错,如果他没有撒谎,这件事就不会发生。
说起来罪魁祸首应该是他自己。
电话自动断了以后又接着响了起来,锲而不舍,何书安实在没办法,只能接起电话。
电话里传来江奇逸没好气的声音,你终于接电话啦,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
何书安哑声说:有事吗?
江奇逸话里带着试探,我听我妈说你今天不来上课了,你不舒服啊?
何书安轻轻嗯了声,编了个借口说:有点感冒了。
江奇逸顿时有点急了,怎么突然感冒了?你吃药没有?
吃了。何书安声音略显迟疑:江奇逸,我想和你说件事。
江奇逸停顿了下,什么?
何书安斟酌着说辞,尽量不去伤害这个阳光的少年,这次我真的不能再给你补习了。
电话那头顿时没了声音,何书安知道江奇逸明白了。
那头迟迟没声音,静到何书安以为电话挂断了,江奇逸终于开口,语气是何书安从没听过的低沉,掺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伤心,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学生是吗?
何书安低下头,没有说话。
那边响起吸鼻子的声音,江奇逸闷声赌气道:我知道了,我也不稀罕你当我的家教老师,以后我也不会再骚扰你了,再见!
电话挂断,何书安靠向床头,心绪久久无法平复。
办公室里,谢名阳正在看文件,一条信息突然弹出屏幕。
他扫了一眼,发现是何书安发来的,放下手里的文件,随手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我已经把江奇逸的课调给其他老师了。
像是为了证明没说谎,何书安还发了和那个老师的聊天记录,里面清楚地记录了转课和交代江奇逸进度的过程。
谢名阳嗤笑一声,靠向椅背。
如果上次何书安就这么识相,他是不打算把事情做绝,可是经过这次的事,以后说不定还会出现猫逸狗逸,他必须要完全断掉这种可能性。
谢名阳翻出助理的电话,给他发了条短信,你去替我办一件事........
第35章 是你做的吗
晚上,何书安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身旁有动静,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谢名阳站在床边,身上的西装还没换,明显刚下班回家。
谢名阳瞥了眼床头柜上的碗,这粥你怎么都没喝?
何书安嗓子还有点哑,我没胃口。
谢名阳什么都没说,端着碗下楼,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手上粥已经热过一遍,冒着热腾腾的雾气,一手扶着何书安坐起来,没胃口也要喝点,不然身体怎么受得了。
何书安看着谢名阳冷静的侧脸,心里微微波动,你不生气了?
谢名阳把勺子递到何书安嘴边,我看到你发的短信了。
何书安垂下眼睑,张嘴把粥含了下去,尝不出半点味道。
那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谢名阳眯起眼睛,像在试探虚实,你真的不会再教他了吗?
何书安轻轻嗯了声。
如果一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那天就不会心软松口,不至于伤害自己,也不至于伤害两人的感情,更不至于伤害无辜的江奇逸。
谢名阳目光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好,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何书安顿了顿,像是没想到谢名阳会这么轻易松口,你不让我辞职了?
谢名阳把碗放回柜子上,借拿纸巾的动作避开了何书安的视线,伸手给他擦了擦嘴角,既然你都保证不教他了,那就算了。
何书安心里隐隐觉得有点太顺利了,毕竟早上两人才因为辞职的事情大吵一架,但他没多想,以为是他调课的举动打消了谢名阳的念头。
这样也好,他可以继续在培训机构上班,不用在谢名阳和工作之间被迫做出选择。
何书安躺回床上,也许是不用再考虑令人头疼的事,他在这难得和谐的气氛下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谢名阳一下一下顺着何书安柔软的头发,眼底幽光藏着说不透的深沉。
就在这时,谢名阳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助理打来的电话,谢总,您让我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谢名阳漫不经心嗯了声。
助理迟疑道:但是谢总,真的要做吗,那样对何先生恐怕很不利。
谢名阳垂眼看着熟睡的何书安,没有说话。
到底要不要做,其实他也有些犹豫。
毕竟会让何书安再次受到伤害。
两人在一起这些日子,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何书安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在这世界上找不出两个对他如此真心的人,他也习惯依赖何书安了。
谢名阳沉默良久,松口道:晚点再说。
他挂掉电话,不经意间瞥见何书安塞在枕头下的手机,随手拿起,亮起的屏幕提示输入密码。
谢名阳抓着何书安的拇指解锁。
他翻了翻短信,都是些垃圾短信,通讯录里的联系人也少得可怜,基本都是机构里的同事,要么就是学生家长。
他又翻出通话记录,好几个未接来电,最上方有个陌生号码拨进来,看记录的时间,何书安不仅接了,而且还聊了很久。
谢名阳眉头微皱,按下这个号码,拨了回去。
电话那头响了起来,很久没人接听,就在他准备挂断时,里面传来一道男声,你不是不教我了吗,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谢名阳眼里闪过一抹寒冬般的凛冽,他握紧手机,手背青筋隐隐浮现。
这头迟迟没出声,江奇逸气急败坏,你什么意思啊,打给我又不说话,想和好你就直说,爷爷我勉强原谅你。
电话直接被谢名阳挂断了。
他删了拨出去的通话记录,看着熟睡的何书安,仿佛听见脑中理智破碎的声音,恨不得当场掐死他,同时为自己那一瞬间的心软感到可笑。
就算何书安不当江奇逸那小子的家教,两人照样会继续联系。
谢名阳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助理回复道:按原计划进行。
他要让何书安再也没办法见江奇逸。
隔天醒来,天已经大亮,何书安望着天花板,感觉好受很多,头也没那么晕了。
其实他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心累。
因为不知道这样的事以后还会经历多少次,而他又会妥协多少次。
家里没人,谢名阳估计去上班了,何书安没多想,简单收拾以后就去上班了。
他昨天请了一天的假,今天要把课都补回来。
何书安刚来到培训机构,就发现里头的气氛不太对劲,所有同事都在盯着他,表情有些古怪。
主管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表情很严肃,何老师,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何书安难得见主管这副模样,他放下公文包,跟着主管进了办公室。
主管关上办公室的门,阻断了外面好奇的视线。
何书安一头雾水,主管,有什么事吗?
主管板起脸说:何老师,我想问你一件事。
何书安心里隐隐浮现不好的预感,他捏紧拳头,轻吸一口气,您说。
主管看起来有些犹豫,像在斟酌着用词,沉默良久后,他开口道:你以前在学校教书时是不是猥亵过学生?
何书安脑中轰地一声响,脑袋一片空白。
为什么?
为什么主管会知道这件事?
主管满脸愁容,今天江奇逸的家长打来电话,说你之前在高中教书的时候猥亵过学生,还被学校辞退,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何书安脸色变得惨白,浑身的血液倒流而下,手脚变得冰凉。
那个他永远不想触及的噩梦,现在又血淋淋被人翻出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何书安指甲陷入肉里,疼痛让他暂时回过神,吁出一口发颤的气息,辩解道:主管,这件事是个误会,我没有猥亵过学生。
主管皱着眉头,等他说下去。
何书安用缓慢、颤抖地声音说:那个学生您也见过,就是前两天参加你聚会的那位谢总,当时我是他的班主任,不过他不喜欢我,为了把我从学校赶走,所以才撒谎说我猥亵了他。
说起来,被强迫的人其实是他,只是当初那种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理所当然认为谢名阳是弱势方,而他则是仗着班主任的身份,强迫和欺压学生的恶人。
加上谢名阳手上有照片,还有周硕的作证,他有口难辩。
主管和何书安相处这么久,也知道他不是这种人,为难地说:何老师,我当然相信你,但是这话您和我解释没用,现在家长那边已闹开了,说绝对不能让你这种........强|奸犯继续在机构里教书,否则就要联合其他家长一起抗议。
何书安怔怔站在原地,心脏一点一点往下沉。
强|奸犯?
他何德何能担得起这样的污蔑。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书安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那您想怎么样?
主管看着何书安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心,不过还是忍痛说:这个月的底薪我们会结算给你,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何书安已经料想到这个结局,他低下头,抓着衣角的指尖发白,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发出一个好字。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培训机构里出来的,离开办公室后,那一道道射向他的视线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死死缠绕在脖子上,逼得他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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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贴身家教之后小说(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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