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加到三万,另外的人没再出声。
三万灵石一次。
三万灵石两次,还有没有人要加价?
三万了灵石三
四万灵石。
这个关头突然有了人加价。
顺着声音看去,那人没坐在帘子后面,脸上也没戴面具,身上穿着紫衣,腰间系着蓝带,手腕系有一根黑绸,居然是长乐门的人。
他容色白净,脸蛋颇有几分俊俏,身材却很高大,手臂和胸腹一眼就能瞧见鼓鼓的肌肉。
出乎意料地,闻人渡看见他后竟是没再加价,任由那人拍下了黄晶藤。
仙君,你认识那个人吗?藤君宜侧过头小声问。
闻人渡回她:那人是长乐门掌教的亲传弟子常清乙,几年前我曾欠他一个人情,一直没有机会还他。
藤君宜了然。
接下来的拍品中唐竹拍了一件,其余的他们都不感兴趣,再加上心中想着那思仙坊,拍卖会很快就过去了。
出了长明楼,问了路,才知道思仙坊就在后面。那楼虽比不过明月楼的奢华宏大,但也自有一番小巧别致。门外挂着串串精致铃铛,风一吹便兀自发出悦耳的叮叮咚咚声,如手拨琴弦。
推门进去,灰衣小厮立马迎来,引着他们三人走过游廊。
闻人渡用神识一探,这引路的人不过练气八阶,修为实在是低。
绕过曲折的游廊,面前豁然开朗,只见中庭有一处巨大的看台,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花瓣,下面开凿出一条长方形的清池,里面还有锦鲤游动,一座又一座挂着帐幔的亭台中坐着看不清容貌的男女,朦朦胧胧,细语轻喃、欢声调笑,旖旎暗昧。
戴着面具,藤君宜看不到闻人渡的表情,心想不说别的,这思仙坊就氛围这一块就拿捏得死死的。
将他们带到一座亭台里,灰衣小厮就退下了。帐幔低垂,红纱隐隐,亭中石桌摆有酒水和几碟精致的点心。藤君宜四下看了看,正想着怎么没人过来问他们时,一双纤纤素手就掀开了帐幔走了进来。
这女子的年纪在二十岁上下,一张尖俏的瓜子脸,脸上施了妆,眼尾一抹嫣红,头发在脑后盘了个堕马髻,走动间发簪垂下的珠子轻晃。
几位看清亭台里的三人,她要说的话一顿。
且不说闻人渡,虽戴着面具,但另外两人分明就是一女子和一半大小孩,一男一女一小孩来思仙坊?
莫不会是一家三口来这里长见识吧?
女子暗中腹诽,脸上的笑容却不变,柔柔媚媚,身段如柳,款款走到闻人渡和藤君宜中间坐下。
小女名杨柳,三位来这里是喝酒还是聊天?
她一双眼倒不只盯着闻人渡看,还不时含笑看藤君宜,分明看出他们不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
唐竹咳了咳,声音犹带几分童稚,聊天。
闻人渡坐时脊背依旧挺直如青竹,发黑而顺,面具虽遮住了他的脸,一段白皙如玉的颈项却延伸至衣领,弧度优美,这么只瞧上一眼就觉得是个风姿清泠、不好接近的青年。
他的声音和人相似,清清冷冷如冰玉相击,这思仙坊的老板是谁?
杨柳闻言微微一怔,而后笑道:郎君若是想找我们老板不妨等上片刻。
什么意思?
她柔声解释:今日坊中的夷光公子会上台表演,我们老板在夷光公子表演后就会出来。
夷光就是你们坊里最美的人?藤君宜想起了之前那人说的话,一时好奇问出这个问题。
姑娘这么说也没错。杨柳一笑,还特意侧了侧身子,让藤君宜看对面。
原来对面一些亭台里还有好些是戴着面具的女子,她们没叫人作陪,自己喝着茶酒,正等着夷光出来。
那他要什么时候才出来?
三位等上半个时辰即可。
藤君宜像是闲聊,看着外面:这里每日都如此吗?
她看见有一排女子从亭台里走出来,足尖赤|裸,露出洁白的手臂和胸锁,赤脚就在清池边翩翩起舞,生姿摇曳。
弦乐声幽幽响起。
杨柳还以为她说的夷光,道:夷光公子不常出来,但每次出来都会有许多人特意来看他,三位今日也是赶巧了。
唐竹手指暗中拨动铜钱,声音满是天真:那个夷光公子一会儿也要跳这个舞吗?他说着,手指向清池边正在起舞的女子。
杨柳转头看去,唐竹趁此机会手指一弹,铜钱啪一落到后面的游廊地上,一个路过的灰衣小厮一脚踩了上去,再抬脚,铜钱已经贴在他靴底了。
杨柳什么也没发现,头转了回来,当然不是,夷光公子的舞可是天下难寻。
唐竹哦了一声,说:夏姐姐,我不想看人跳舞,外面的人说这里不是有隐仙阁的人吗?你看见了吗?
听到隐仙阁三个字时,杨柳眉心一跳,放在膝头的双手交握,身体一下紧绷,就算她很快恢复了异样,藤君宜也看出来她定是知道隐仙阁的存在的。
一道寒冰冻住她的双脚,藤君宜轻轻说:别叫,否则你的命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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