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向秦楚索要赔偿的经理,对上秦楚冷冰冰的眼神就是一抖。
这位年轻人虽然长得过分好看,但是身上有股特殊的气势……干他们这行的看见就想跪的气势。
没等经理开口把话说完,秦楚就盯着他沉声问了一句:“有经营执照吗?这些酒水质检合格吗?有进口备案吗?”
蹭蹭蹭几个问题问出来,经理冷汗都下来了:“有、有的,我、我们这是正经生意……”
秦楚冷冰冰扫了他一眼,伸长手臂一拦,恰好拦住某个人想把酒泼到地上的动作,轻而易举地将那杯差点喂给“齐轩”的酒抢了回来。
“喂你干什么!”
依偎在李辉身边的一个青年显然把秦楚当成抢生意的了,依旧揽着李辉的胳膊不撒手。
秦楚抬手把人撩了个跟头,他看了看沙发上烂醉如泥的李辉,直接单手把人扛了起来。
眼看周围一群莺莺燕燕还想抢人,秦上将经过诺亚提醒,勉为其难的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根据诺导的指示,他指了指肩膀上的李辉,张嘴念了句台词:“我的人,离远点懂吗?”
这话一出,坐在一旁看戏的真·齐总看不下去了。
“咔嚓”一声,笑着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很快齐轩也被cue了,但和李辉的称呼天差地别。
李辉是“我的人”,轮到他这个正牌齐总,那就是:“喂,司机,过来开车。”
齐·司机·轩把人从秦楚肩上接过来,打开车门放到车上时,又避过秦楚不着痕迹地往李辉身上踹了一脚,这才任劳任怨的转移到驾驶座上。
很快,这任劳任怨四个字也烟消云散。
后视镜里,李辉顶着他的脸睡得像个死猪。
那位冷冰冰的“礼物”坐在一旁守着,看到李辉即将滑落座位时,还伸手捞了一把。
正牌齐总:“……”
怎么回事,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李辉觉得自己凉了。
他拿着手里的报告单,看着上面“阳性”两个字,只觉得生活无望,“哇”的一声扑到医院的椅子上哭了起来。
但这椅子竟然会踹人,还踹脸?
李辉被踹醒了。
他想起醉酒之前的场景,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
发现衣服完好后,双手抱胸激动地“嘤嘤嘤”哭了起来。
太好了,他还活着,从今以后他绝对洁身自好!
哭了两声突然想起来刚刚被踹脸的经历,李辉抬起头就对上齐轩笑眯眯的眼睛。
“老大,刚刚你踹的?”
齐轩点头:“突然觉得你这张脸不太顺眼。”
李辉捂着自己这张假脸沉默了,然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建议:“要不下次您照着镜子进行这项活动?”
齐轩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照李辉多年来的经验,这会儿他们老大心情绝对非常不好。
他陡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失身,这不就代表老大的计划没有成功吗?
齐轩抬手把客厅的电视打开,早间新闻正在播报着。
“A市某会所涉嫌使用违禁药物,目前被警方查封。有热心群众见义勇为,受害者惊险逃过一劫。此次事件与某财团内部权力交接有密切关联,记者正在密切跟踪调查中……”
看到这个新闻,李辉惊了:“竟然搞那么大?警方来了?会所也凉了?还查到了总公司?”
要是以往李辉肯定觉得小题大做,但是经过秦楚的一番教育,他现在只想点头:“封的好!”
齐轩窝在沙发上,从嗓子里哼出半个沙哑的音调,显然兴致不怎么高。
李辉则一想到齐家那几个暗地里动手脚的玩意儿就觉得爽,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估计还要被当做嫌疑人调查一番。
他乐呵呵地问:“这位热心群众是谁啊?妈的,齐家花了大力气请了那些媒体,结果没派上用场,钱还是一样花,真他妈罪有应得!”
李辉骂了一通,就见沙发上的男人幽幽转过头来。
齐轩现在已经摘掉了口罩,左颊上做的遮掩也洗掉了,露出一条长长的疤痕,直接从外眼角扯到嘴角。
顶着这张和齐轩一样的假脸,李辉开始不怎么习惯,半夜上厕所看到镜子都会吓醒。
现在隔了那么长时间,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看到他们老大左颊那条仿佛活过来的疤,还是觉得心惊胆战。
“怎、怎么了?”李辉干笑。
齐轩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语气带着浅浅的笑意,听着却让人打哆嗦:“今天本该堵在酒店门口的记者,只有一半是齐家那几个玩意儿请来的。”
“那另一半呢?”李辉有点打哆嗦。
齐轩笑着看他:“另一半是我请的,钱白花了,我也心疼。”
李辉:“……”不是很明白这种自己动手整自己的爱好。
但他情商在线,立刻语气一变,义愤填膺地骂道:“什么狗屁热心群众,竟然敢搅乱老大你的计划!找到他,看我不收拾他!”
这话一出,李辉只觉得周身骤然一凉,他一抬头,看到齐轩嘴边那点敷衍的笑意也没了。
他们老大凉凉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左颊的疤也跟着跳动起来,问:“你要收拾谁?”
李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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