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辣书屋
首页不伤心星球 不伤心星球小说(10)

不伤心星球小说(10)

    就最常见的那种,塑胶跑道,人工草坪等等!梁树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十几年前,学校还没有这么好的操场吧?
    对,那时候学校里连个像样的操场都没有。
    所以,喻岭从一番推测中得出了结论,那些应该是现实中不存在的,我理想中的场景。
    是这样啊回到喻岭的过去,做了很多努力却依旧是无用功,梁树难免有些失落,那时候的我也是不存在的,你不记得我也很正常。
    他不死心地继续问:你还记得你初中体育老师叫什么吗?
    意料之中地,喻岭说:不记得了。
    于是梁树也不再问喻岭的初中体育老师有没有在他被诬陷的时候帮助过他,答案显而易见。
    小狗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旋即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穿越回你的初中,变成了你的体育老师,梁树故作浮夸,哈哈哈想不到吧!
    喻岭:哦,想不到。
    他的反应太平淡了,梁树很不满: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喻岭的声音里有隐隐的笑意,你变成我的数学老师才奇怪吧。
    梁树的数学水平非常之差。
    差到什么程度呢?超过十以内的加减法都需要掰着手指头算。
    滚啊!梁树怒道:你等着,我高中就变成你数学老师!他在心里默默祈祷:万能的系统啊,请让我在下一站变成喻岭的数学老师吧。
    以你的智商恐怕有点难度。
    喻岭,你!死!了!梁树说着,极其幼稚地把小狗按在怀里不能动弹,伸出手指去挠它柔软的肚皮。
    你、你给我住手!小狗又不受控制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梁树手里松了点劲,乐此不疲地继续挠它,你求我啊。
    小狗宁死不屈,蹬了两下腿,好不容易翻腾起来,趁其不备,恶狠狠地咬住了梁树的手指。
    手指一阵刺痛,梁树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想甩开它:我靠!你松开!
    仿佛没听见一样,小狗不为所动,依然紧紧咬着他的手指。
    梁树勉强用另一只没被咬的手托住它,低声下气道: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了行不行?快松开吧!
    小狗轻哼一声,这才松了口,跳到茶几上。
    疼痛感不是很强烈,中指侧面留下一道歪歪斜斜的牙印,好在没有流血。梁树把被咬伤的手指放到水龙头底下冲了冲,龇牙咧嘴地骂道:真是狗啊!
    梁树,我想喝水喻岭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梁树气到不想说话。
    他开始思考一个新的问题,等下再出去的话,是不是应该去打一针狂犬疫苗?
    还疼吗?小狗哒哒哒地从客厅走进了厨房,我刚才没用力呀。
    废话!十指连心懂不懂,我咬你一口试试?
    小狗毫不在意地伸出软乎乎的爪子:你咬呗。
    咬个屁!梁树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狗!
    对啊,喻岭理所当然地说,我变成了狗,所以咬人是本能,我也控制不住的。
    梁树差点被气笑,从水龙头下抽回手,湿淋淋地甩了小狗一身。
    和喻岭在一起的这些年,梁树学会了很多事,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永远不要试图和喻岭讲道理。
    第16章
    一股又一股的蒸气源源不断地从壶嘴和壶盖处往外涌,水壶里的热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你回到我的初中,都发生了什么事呢?喻岭主动问道。
    梁树把烧开的水倒进小碗和杯子里,然后便坐在厨房的矮脚凳上等水冷下来。
    见梁树不理他,小狗便伸出爪子,用边缘的茸毛去蹭他的小腿,有些讨好的意味,梁树?
    知道他准吃这一套,一哄就好。
    果不其然,梁树抱起它,气哼哼地说:心机狗!
    他回想起两人有次大半夜吵架,由于只有一个卧室,吵完架喻岭去睡沙发。
    其实以往每次吵架主动搬出房间睡沙发的人总是梁树,但那次他第二天要值早班,所以喻岭就自觉抱着被子去了沙发。
    吵完架梁树并没有气得睡不着,相反,吵架耗费的精力太多,他一沾床就睡了。结果半夜口渴,起床去客厅倒水喝,却见到喻岭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客厅里没有开灯,窗帘质量不好,透光,能看到一点幽微的光线。
    喻岭手里拿着一截烟,手边的茶几上摆了几个啤酒罐。
    梁树忍不住问他:你干什么呢?
    想事情。喻岭低着头,没有看他。
    想什么?
    想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声音低沉,略带些喑哑,透着一股不可言说的落寞。
    于是梁树就心软了,主动道歉求和,让喻岭回卧室睡觉。
    结果第二天早上收拾桌子的时候才发现,那支烟压根没点,啤酒也没有打开。
    什么半夜借酒消愁、为情神伤,根本不存在的。
    喻岭知道梁树一直有半夜起床喝水的习惯,特地把水壶从卧室拿到了客厅,感情是掐着点等他出来呢。
    那时候的喻岭就很有心机。
    可是,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彼此又是什么样呢?
    不知怎么回事,梁树突然就想到了这一茬,他原以为过去了这么久,那段记忆已经很模糊了,真正认真回忆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他记得很清楚,每一个细节,每一幅场景,如同一帧帧倒带影像,历历在目。
    望着怀里的小狗,梁树将问题问出了口。
    你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吗?
    记得啊,那时候还没从这里搬出去吧回忆了半晌,喻岭才继续说,不过也有很多事记不太清了。
    梁树一口温水刚喝进嘴里,竟然觉得舌尖有点泛苦。他微怔了片刻,像是自嘲地说:是啊,你怎么可能会记得那些小事。
    喻岭嗯了一声。
    梁树又说:对你来说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小狗从梁树怀里跳出来,专心舔碗里的水,没有接他的话。
    你还记得我们刚分手的时候吗?我想把铃铃接回来,那时候你还没有换手机号码,梁树低头看着小狗的脑袋,接着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是个女人接的。
    有吗?喻岭停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否认,可能是打错了。
    不可能!
    也可能接电话的人是我的助理,喻岭想了想,又说道,你搬走之后,朋友帮我招了一个助理。
    那个助手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学动画的,负责勾线上色之类的工作,性格开朗热情,很有活力。
    听完他的解释,梁树反而更生气了,你的意思是,我没走的时候就是给你当助理打杂用的呗?
    他这人有个很严重的毛病,一吵架就容易上头,不分青红皂白,只针对喻岭,虽然吵架总是吵不过他。
    助理不是打杂的。
    喻岭清楚梁树每次吵架都会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他直视着梁树的眼睛,有点心累地解释道: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声音放得很轻,相应地,姿态也显得低了许多。
    梁树对此的回应是偏过头不去看他,并附带一声不屑的冷哼。
    小狗抬起爪子,又把喝空的小碗往梁树脚边推了推。
    僵持了几秒,梁树表情别扭地弯下腰,把小碗从地上拿起来,放进了洗碗池。
    这就算是掀篇了。
    初中的时候都经历什么重要的事,你再好好想想。梁树说。
    小狗眼睛半眯起来,似在冥思苦想,中考挺重要的吧?
    中考对于每个想考高中的学生来说都挺重要的,不过这不是重点,梁树又问:还有吗?
    没了吧。
    初三的时候呢?梁树提醒道。
    不知道为什么,梁树就是不想直接把他穿越回过去经历的事告诉喻岭,而是想让喻岭自己想起来。
    很多事我都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我一件也不想记得。
    和我在一起也让你这么不开心吗?类似的问题梁树之前问过,现在他又问了一遍。
    开心。
    之前喻岭糊弄了过去,而这次,他却回答得很认真,梁树,那是我为数不多开心的时候。
    但你一点也不珍惜。
    嗯。
    我从没有辩解过什么,你呢?喻岭沉默了片刻,你印象最深刻的也是我们吵架的时候吧。不然最后也不会走到分手的地步。
    可是你连那些开心的事也不愿意记得。
    开心是短暂的,只有痛苦才最深刻,永久保留。
    梁树把碗放在水龙头下冲了两下,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我不想浪费时间跟你争这个,挺累的。然后转身离开了厨房。
    小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你记得游维吗?梁树忽然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盯着身后。
    游维小狗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梁树接着问:初三的时候,你被他诬陷偷东西,这件事你有印象吧?
    有印象。
    我穿越回去,帮你澄清了。梁树避重就轻道。
    虽然过程颇为艰难,但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是吗?喻岭沉思着说,我记得我那时候好像,也澄清了。
    你是怎么澄清的?
    游维当时非要我把那块表给他拿去鉴定,我不同意,后来,我当着他的面把表砸碎了,让他随便拿着那些碎片去鉴定。
    还是你厉害。
    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比把表扔进江里好不了多少。
    所以还是什么都没改变啊,唉。梁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还经历了什么事?喻岭问。
    好像没别的了吧梁树摸了摸下巴,忽而得意道,对了!我进了你的房间,和你睡一张床了哦!
    嗯?喻岭一愣,禽兽!
    你脑子里装的什么黄色废料,清醒一点好吗!梁树俯下身,捏着小狗的耳朵恶声恶气道,那时候你才多大啊,个子还没我高呢,我又不恋童,别把我想得这么龌龊行不行?
    第17章
    玻璃窗上凝着一层朦胧的水汽,阴冷色调的天空从窗子里看只是狭窄的一小片。
    如果不能改变过去,穿越回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是徒然地让那些没有能力阻止的事再在面前重演一次。
    可是,如果过去的事可以改变,那喻岭还会是现在的喻岭吗
    从而陷入无解的时间悖论。
    走出房子时,梁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走了几步,他回头看了一眼。大雾渐渐蔓延开,离房子不远不近的距离,像在眺望一座孤岛。
    他抬脚继续往前走。
    前面是一条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路,冬天的清晨,大雾弥漫,掩盖住周遭的一切物体,整个世界朦胧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可他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喻岭的高中就在这条路的尽头,远离市区,偏僻的荒郊野岭中像是凭空出现一座古堡。
    欧式建筑,大量的雕刻花纹,高耸的尖顶设计,在大雾天里显得阴森森的,低垂的云像一张浮动的大网,笼罩住这里的一切。
    这就是喻岭的高中,一所很出名的私立学校,重本率在全国都榜上有名。这里的生活条件和学习环境都很好,学费也十分高昂,又被称为贵族学校。
    出来前,梁树问了喻岭一个很傻的问题,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想问的:你家里是不是很有钱啊?
    谁跟你说的?
    梁树张了张嘴,我却哑口无言。
    没有人和他说过,一切都只是他的主观臆测,你出国念大学,高中也是这么好的学校。
    在梁树浅薄的认知里,能出国留学的人肯定非富即贵,再加上喻岭的高中那么出名,他就下意识地以为喻岭是富二代,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因为某些缘故跟家里闹掰了。
    谁跟你说这样就是有钱人了?喻岭平静地说,我不是。
    大部分人的高中生活都是平平无奇,被日复一日的学习、刷题与考试所淹没,没有太多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
    喻岭也是这样,只不过,他的高中时代发生过两件大事,皆与死亡有关。
    其一是父亲去世,其二是亲眼目睹同学自杀。
    说出这种自揭伤疤的事可能会牵动出很多痛苦的回忆,可喻岭叙述的时候始终很平静。
    过去发生的事早已成了定局,哪怕试图改变,最终也会以另一种方式重演。
    总有很多遗憾的事来不及挽回,就像喻岭的爸爸寄给他的那块手表,不论是被扔进江水里,还是被摔成碎片,都难逃毁灭的命运。
    那块手表,是喻岭的爸爸在世的时候留给他的唯一一件东西。
    他没有留住。
    我一直很后悔。喻岭最后说。
    回忆电光火石般在脑中闪现。
    把那块表扔进江里的时候,喻岭是不是也有点舍不得呢?梁树回想着喻岭当时的神情,喃喃道:如果你早点告诉我就好了,那样我说不定就能阻止你了。
    喻岭摇摇头,沉沉地说:阻止不了的。
    他的父亲喻锋,是沿海某座城市消防支队海上救援队的队长,执勤点在海边,日常巡逻也在海边,和家人分隔两地,总是聚少离多。岳桂华原本打算带着喻岭去那所城市定居,但她是独生女,父母皆年迈,在喻锋的劝说之下,才没有跟着他去那里,留在了原来的城市。
    尽管相隔千里,但夫妻二人感情一直很好,直到现在,老家里依然保留着喻锋许多年前从海边寄过来的小贝壳和海星工艺品。
    海上救援是一项非常危险的工作,从茫茫无际的海里救人,无异于与大自然搏命。喻岭读高一的那年夏天,喻锋执行潜水救援任务时出现意外,葬身于大海,喻岭没来得及见上他最后一面。
    游客不了解潮汐规律,蹲在距离岸边很远的礁石上看风景,转眼之间涨潮,被海水困住,被海水吞没,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而喻锋救下的那位游客,却是因为失恋寻短见才来到涨潮的海边。
    海上救援大部分时候都只能打捞上来泡得浮肿的死尸,救上来的活人寥寥。
    恋耽美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呕吐袋(骨科,1v1)扶她追妻性奴训练学园(H)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欲女绘卷(nph)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