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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继续吹丧丧又浪浪(19)

    江开的后脑抵上车窗,看着她被风吹乱的鬓发和被阳光照得透亮的脸庞,微微眯起了眼。
    真是好惬意的一个下午。
    若问一个人最自信的时候是什么,有一个答案一定能获得高票:开车的时候。
    除了我,这条路上全是不会开车的sb。这是每个驾驶员的心态。
    普通人尚且如此,江开受职业影响,这个毛病只会更严重,所以他一般能不坐别人的车就不坐,不然他总忍不住疯狂挑刺。
    即便是坐其它职业赛车手的车,也因为习惯、竞争心态等种种客观或主观因素,没法彻底看顺眼。
    除了盛悉风。
    她小时候成天跟着他俩,小男孩最爱的玩具不外乎变形金刚、模型飞机、遥控汽车,当然也有可驾驶的玩具车,她都跟着玩。
    江开车技惊人,即便是简单的玩具车都能开出花来,不过沈锡舟不要他教,小男生有小男生的骄傲,盛悉风就不一样了,她缠着他要学。
    她天赋不如他,他当然有嫌她笨的时候,于是一个不耐烦,一个哭闹,但和好以后,他还是愿意教,她也还是愿意学。
    小时候教她开遍各种玩具车,她未成年的时候他更是带她在空旷地带开过真正的车,这么多年的言传身教,她的车技纵使不能与专业车手相提并论,但在普通人堆里绝对是佼佼者。
    她去考驾照的时候,教练看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做好了她是个驾驶白痴的准备,学车第一天,教练费劲巴拉地给她讲了半天倒库的要点和步骤。
    她越听越疑惑:这么麻烦?江国庆没说啊。
    当然啦。教练说,我不说详细点,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踩刹车,什么时候该转方向盘呢?
    盛悉风:不就是把车移到后面那个车位里去吗?
    教练:这就是你们新手的误区,你看着简单而已,不信你倒是开开看。
    盛悉风就开开看。
    一气呵成倒进车位,车身平直,车身左右离线距离均衡到肉眼无法分辨。
    ???
    教练下车,站在车前左看看右看看,怀疑了半天人生,问她:你练过?
    盛悉风的车技完全复刻了江开的习惯和喜好,他坐她的车,就像在坐另一个自己的车,只不过相较于他习惯了在赛场上角逐厮杀的野性,她要温和许多。
    她每一个转弯的角度,每一次加速或减速,选择超车的时机,甚至车在公路上行驶的位置,都精准踩在他的点上,挑不出一点毛病。
    与车打交道的这些年里,她是他最完美的杰作。
    *
    盛悉风一直把车开出很远很远,到申城与隔壁临城的分界边,看时间差不多,她才松开油门,任车降速拖行,直到彻底停下。
    回程是江开开的车,她窝在后座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再睁眼,他们已经回到梅岭,夜幕四垂,郊区的晚上特别漆黑,天上全是星星,闪烁着城市里看不到的美景。
    零零星星的路灯伫立两侧,汽车在昏暗的盘山公路上匀速移动,前头被首灯光照亮,后头随之被夜色吞噬。
    家里人已经准备开饭,就等他们两个,期间二人接了好几个催促的电话,虽然一再强调不用等我们,你们先吃,但等他们赶到包厢,桌上只有一些水果冷盘和酒水饮料。
    宝贝外孙女和孙女婿到场,外公才吩咐服务生上菜。
    大家照例给他们空着沈锡舟身旁的两个位置。
    看在前一天江开无条件答应你一个要求的人性上,盛悉风自觉坐到了中间的位置,省得他们两个不自在。
    她刚坐下,沈锡舟就拿筷子敲她头:下山干嘛去了,想饿死我啊?
    刚好酒瓶转到她面前,她拿过,吨吨给他和自己的杯子都满上:不好意思,去兜风一不小心开远了。来,敬你一杯,给你赔个罪。
    沈锡舟看她和江开各一眼,虽然没说什么,但罕见地好说话,端起杯子跟她碰了下。
    盛悉风:
    这个剧情她熟。
    听她如是说,桌上其他亲属也纷纷打趣小夫妻俩感情好:原来去兜风啦,还以为你们有什么事才下去呢。
    只有沈常沛的关心点不一样:那你今天练了多久的琴?
    盛悉风顿觉无比扫兴。
    江开的腿在桌子底下轻轻撞了撞她的,代她作答:四个,本来练三个小时就想耍赖了,我督着又练了一个钟。
    细节到位,行为逻辑也符合盛悉风的性子,沈常沛完全没有怀疑。
    江开平白赚个懂事的好名声。
    除了他,没有人注意到这小小的不愉快,桌上话题层出不穷,谈笑风生。
    他拿出手机,开始发微信。
    是给她发的。
    比沈锡舟帅一点:「叛逆第一步:阳奉阴违」
    Breeze:
    「」
    「真厉害,这么算计丈母娘」
    比沈锡舟帅一点:
    「那你告状去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
    Breeze:「【暴打】」
    俩人互甩了一堆表情包才消停,盛悉风收起手机看到沈锡舟有点无语有点调侃的表情,他就在旁边,用不着刻意看她的屏幕,也肯定猜到她和江开在聊天。
    那种被两个班起哄的脚趾抓地感又来了,为了缓解尴尬,她再次敬他,理由很充分:哥哥,祝你早点找到工作,不要再在家里啃老了!
    沈锡舟从听她叫哥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听完果然如此,他扯扯嘴角,配合地递出酒杯:妹妹,也祝你快点有自知之明,少贼喊捉贼。
    谢谢哥哥。
    妹妹不谢。
    叮。兄妹俩真诚碰杯。
    沈锡舟收手之际,动作忽然一顿,紧接着看了江开一眼。
    江开回视,收敛些许看兄妹斗嘴时露出的笑意。
    过了两秒,沈锡舟的杯子伸向江开:F1顺利。
    这祝福就真诚多了。
    江开并不太意外,沈锡舟看他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他笑开:早点脱单。
    沈锡舟:无语。
    江开:不想?
    沈锡舟:嗤。
    除了盛悉风,没有人知道这个碰杯的意义。
    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明明是她小时候恨到牙痒痒的狼狈为奸,可事隔经年,她居然变得那么在乎,程度也许并不亚于两位当事人。
    他们的友谊是她从出生起就见证的关系,陪她长大,伴她左右,像氧气一样天经地义的存在,她从他们的感情中领略过友情最美好的一面,是形影不离,是坚定选择,也是可以把后背交出去的完全信任。
    两个男生碰过杯正要收手,她连忙把自己的杯子递出去:我也要干杯。
    二人齐齐发出一声表示不耐烦的埋怨,但也同时把手伸了回来。
    三个杯子重重磕到一起,碰出脆响,酒液飞溅在上空,像碰出鸡飞狗跳三人组二十余年的深深羁绊。
    *
    整场饭局,江开和沈锡舟话不多,基本就碰杯那几句。
    不过有盛悉风在中间做调解员,左敬一杯,右敬一杯,时不时找个一听就很蹩脚的理由要三个人一起碰一杯,气氛倒也热热闹闹的。
    小侄女在桌对面扭扭捏捏,一个白天不见江开,她有些害羞,再加上大人们调侃个不停,江开朝她做了好几次抱的手势,她也没好意思过来,直到快散席,她才跳下母亲的怀抱,跑到他身边。
    夫妻俩又惹来一顿催生。
    盛悉风装作没听到,拿着手机刷朋友圈。
    倒是刷到了侯雪怡的道歉状态,还@了她,大意是说,因为自己的阴暗心理,误会了她,并在学校传播了不好的言论,特此表达歉意,言辞非常诚恳,更没有抖出她已婚的消息。
    盛悉风觉得还算满意,给江开看:还行吧?
    勉强吧。他看完评价。
    但又指出要害:你确定她是全部好友可见吗?
    盛悉风没想到还有这招,她的成长环境单纯,被家里保护得太好,对人的防备心理很弱,经由江开提醒,她找赵梦真和几个室友确认了其它校友的朋友圈,侯雪怡应该确实没耍花招。
    这人不算太傻,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结果还算差强人意,总之这件事她不想再费心思,扭头就删了侯雪怡的微信。
    傻乎乎。了解了大致事情经过的沈锡舟评价她,说好听点是没心眼,说难听点是缺心眼。
    *
    夜间,盛悉风躺在床上,有点后悔地抚着自己胀痛的脑袋和酡红的脸颊。
    昨天才发过誓不会再乱喝酒,谁知俩男生突然有破冰苗头,她一高兴就又喝多了。
    半梦半醒间,门被敲响。
    她摇摇晃晃过去开门。
    江开穿着睡衣,抱臂站在外头,满脸生无可恋。
    不是吧盛悉风已经能预想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然
    你儿子,又尿床了。
    第21章
    对于这俩狗父子, 盛悉风简直无语透了。
    这两天金毛跟江开朝夕相处,新鲜劲消磨得所剩无几,久别重逢的滤镜一褪, 它就想起自己更喜欢谁了,黏黏糊糊要在她房间过夜。
    江开好说歹说, 愣是拿零食引诱它去他那睡觉。
    争宠的时候又是哄又是骗, 尿床了就撇清关系,一口一个你儿子。
    金毛就更离谱了,在家里家教挺不错一小伙子, 到了外头一点规矩都没有, 连着两天上床睡觉就算了,还连着两天尿在床上。
    以后再也不要带它出来玩了!
    她只不过走神了一会,就听江开说:不信你去看。
    这话过于孩子气,像小时候才会较的真,说得盛悉风都愣了一下:我没说我不信啊。
    这有什么可不信的, 她才不至于那么闲得无聊, 醉得半死了还跑去看狗尿床。
    她打着哈欠,侧身给江开让路, 示意他进屋。
    就着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月光, 江开看到整张床都凌乱不堪,不由问她:你到底睡的哪边?
    不知道,我头好晕。她关上门跟进去, 往床里一栽, 一边来回翻滚, 一边惨兮兮地哀叫, 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身体力行地给他演示了一遍床乱的过程。
    江开挑她滚过去的时候躺下了, 双手枕着后脑勺看天花板:怪谁?拦了你八百遍你不听。
    那我敬你你一个劲喝。盛悉风从床那侧又翻回来, 滚到他旁边,过不去了,被迫停下。
    她还要换方向再滚,被他拉住了,用手腕给她揉两边太阳穴,啼笑皆非道:我什么酒量你什么酒量,跟我比。
    看在很舒服的份上,盛悉风没有顶嘴。
    她很快开始迷糊,跟个虾米似的弓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江开以为她睡着,停止按揉的动作。
    我还没睡着呢,她腹诽。希望继续享受他的服务,但又实在困倦,正在那纠结说话还是不说呢,却觉到江开的手并没有收回,而是顺势落下,搭到她腰侧,似乎是为了防止她又滚来滚去。
    好吧,不说了,这是她睡着前最后的念头。
    虽然按摩很舒服,但她还是喜欢他抱着多一点。
    *
    夜深时分,万籁俱寂。
    盛悉风第二次踢被子,江开被她彻底闹醒。
    他没有问她怎么了,因为他也感觉很热,大概是因为昨晚暖气坏掉的缘故,今晚酒店的暖气供得格外足,烤得房间里像个蒸笼。
    他松开她,人也离她远些。
    盛悉风仍不得安宁,她身上出了层薄汗,刺刺辣辣痒的难受。
    房间里时不时响起她指甲挠在皮肤上的刮擦声,起先还算正常,很快她就开始不耐烦了,下手的力道越来越重,发展到后来,已经颇有点恶狠狠的意味。
    仿佛那是别人的皮肤似的。
    江开睁开酸涩的眼睛看一眼,她背对着他,侧躺在距离他大概一米开外,手一会绕在身前一会绕到身后,胡乱抓挠。
    背痒吗?他重新闭眼,克服睡意,懒洋洋地问她。
    盛悉风DNA都动了,一个劲点头:痒的,很痒。
    江开估算着距离朝她挪近,撩开她睡衣后腰处,手伸进去。
    历史重演,像小时候他第一次碰到她的背,两个人全傻了。
    这次是五雷轰顶的傻。
    她其实是正对他的,只是长发糊了一脸,昏暗中他囫囵一眼,便想当然以为她背对着自己。
    那是比她的背还要神奇一千倍一万倍的触感,猝不及防地,刷新他对触觉感官的新认知。
    也许是醉意上头的缘故,盛悉风的羞耻感相当迟钝,她等了两秒没等他把手移开,以为他没发现,就拨开头发,好心提醒他:江开,那不是我的背
    不自知的引诱才是最要命的。江开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一下,手指更深陷进她雪堆般柔软的皮肤里。
    他的每一根血管成了引信,从指尖开始,一路噼里啪啦燃着火星子,火树银花地烧向最终的燃爆物,名为心脏。
    轰然爆炸,欲罢不能。
    良久,他喉咙里才溢出一声淡淡的嗯,手绕到她后背,那个过程漫长得像一场酷刑。
    用他们彼此都熟悉但久违的方式,四指从上到下一遍遍梳过她微潮的背脊,像抚摸一只慵懒的猫。
    极致的享受里,她烦躁的情绪得以快速平息,整个人轻盈得不像话,舒服到不知所云。
    她的呼吸渐渐缓慢,江开给她挠痒的动作缓下来。
    他的瞌睡已经彻底醒了。
    从第一次碰到她的背起,他从来没有哪次觉得这般索然无味。
    能救他于水火之中的解药近在咫尺,且毫无防备。
    只要他狠狠心,就任他偷,任他抢,任他掠夺一空。
    *
    盛悉风第二天很晚才醒,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床上,明晃晃的一线。
    她撑着昏沉的头脑坐起身,抱着头坐了会,忽然想起昨天蠢狗好像又尿床,江开在她这里过夜来着。
    此刻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他不知所踪。
    说曹操曹操到,小屋的感应器发出滴声,一人一狗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她门前。
    尽管他这两天都睡在这里,但他没忘记这是她的房间而不是他们的,还是出于绅士风度叩了门。
    睡衣单薄,盛悉风拉高被子:啊?
    江开这才推门进来,全身黑色运动套装,上身修身下身宽松,外套拉链拉到顶,露出一小截的脖子,肩膀宽阔,腰身很细,显得外套下摆有些空荡。
    衬得整个人又精神,又清爽。
    她抬眸,和他的目光对个正着。
    昨夜的记忆纷沓而至。
    她记起那个似是而非的拥抱,也记起他的不小心越界。
    再后来她就记不太清了,只能凭借一些零星的碎片,经过拼凑,还原出大致的经过,但触目惊心到她不分不清那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即便是梦境,都太过旖旎了。
    江开一下下替她挠背,待她汗意收敛,皮肤恢复干爽,他的动作也逐渐停止,却并没有把手拿开。
    他慢慢用拇指摩挲着她的皮肤,一点点往前绕,绕到她的侧肋骨上。
    那是个分界点,再往前一步,便是雷池。
    他在边缘线上来来回回停了很久,唤她:盛悉风。
    嗓音低哑得不像话,仿佛在竭力压制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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