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拓和沈常沛:这可不兴重女轻男啊爸爸!
联姻不成,两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成了形影不离的铁哥们。
盛悉风的到来则完全不在计划之内。
沈常沛生沈锡舟的时候吃了点苦,没想过再要孩子,但终究舍不得一条小生命,一合计,还是咬牙留下了。
彼时他们已经不再指望生女儿,做好了又是男孩的准备,名字早早定好了风字。
盛悉风的女儿身是个彻底的惊喜。
按照家中取名的惯例,她名字里也要带个锡,但一个风已经足够中性化,若再加上锡未免过于阳刚,所以从同音不同字中挑了柔和些的悉替代。
泼天富贵、福及满门的光环注定盛悉风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满月之际,盛家为她摆设整整三天的宴席,客请四方。
当然这都是小意思,真正的大头来自罚款。
那个年代计划生育严格,因为盛家大伯的牺牲,计生办并未追究沈锡舟这个二胎,多少有点给英烈也留个后的意思,但到了三胎,就没有情面可言了。
经济尚不发达的年代,盛家为这颗福星交的罚款轰动一时,尽管如此,盛家依然觉得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算命先生的话进一步得到验证,盛悉风出生后,盛家的生意如日中天,商业版图急剧膨胀。
而江盛两家那乌龙不断的联姻,也终于随着她的诞生,而正式成立。
和盛家结亲的江家同样步步高升,成为钟鸣鼎食之家,富甲一方。
巧合也好,迷信也罢,但盛悉风的家庭地位可想而知,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她的需求是全家的头等大事,哭一哭,盛家和江家的地都要抖三抖。
不过这颗两家人眼中的宝贝疙瘩,在两个男生眼里可不值半毛钱。
沈锡舟讨厌盛悉风的理由在非独家庭中很普遍。
盛悉风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总有大人嘴贱逗沈锡舟:等妈妈生了小弟弟,就不要舟舟咯,好吃的好玩的都要留给小弟弟咯。
小孩子分辨不了玩笑,加之后来盛悉风确实得到全家的万千宠爱,沈锡舟多少遭受一定的不公平待遇,所以也不难理解,他为何视她为眼中钉。
至于江开,盛悉风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他肝胆相照地跟着沈锡舟一起讨厌她。
直到她出生那天。
大人们告诉他,他会有一个世界上最可爱、最漂亮、最有福气的老婆。
虽然他还不懂老婆是什么,但既然世界上最可爱、最漂亮、最有福气的小姑娘归他,总归是好事一桩。
他的窃喜在看到盛悉风的第一眼土崩瓦解。
那是个什么?
皱巴巴,红通通的一小团,他以为那是只粉耗子。
他失望得不像话:我才不要这么难看的老婆!
他重新回归沈锡舟的阵营,对盛悉风的讨厌丝毫不亚于苦主沈锡舟,没人知道那场短暂的背叛。
后来盛悉风渐渐长开,但初见时她的丑陋样貌已经深深铭刻在江开的脑子里,而且她实在太烦人了,又娇气,又霸道,又黏人,还爱告状。
她一哭,他和沈锡舟轻则挨训,重则挨板子。
他怎么可能看她顺眼?
两个小男生一口一个讨厌鬼地叫她,变着法子欺负她,视她为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存在。
因为共同的敌人,他们的友情固若金汤,黏糊程度,令人发指。
盛悉风毫不怀疑,沈锡舟要是个女的,江开一定欢天喜地把人娶进家门,谱写一段旷世佳话。
小时候她每每自诩是江开的老婆、以此要挟江开他们带她玩,江开或沈锡舟总要拿他们那段作废的婚约说事。
后来不知哪天从电视上学来个新词,说她最多只能算个二房。
还好大哥护着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问江开:别忘了你还和我有婚约呢。转眼看沈锡舟,所以你也是二房?
两个小男生天天上房揭瓦,从不服管教,唯独在盛锡京面前服服帖帖,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但盛锡京不可能时刻护着盛悉风,他一走开,两个小男生照样拿二房笑话盛悉风。
即便如今,是她嫁的江开,即便沈锡舟男儿身一个,那也是他和江开更像一对,这两个贱人二十年如一日,合起伙来排挤她。
所以今天是怎么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准确地说,这俩人最近一直不太对劲,江开难得才回来,不管打游戏还是出门鬼混,似乎都没有沈锡舟作陪。
喂?
电话接通,盛拓的声音拉走盛悉风的注意力。
宝贝女儿一个电话,就把忙得脚不沾地的盛拓喊回了家。
日理万机的盛总不苟言笑、不近人情,唯独在女儿面前例外,盛悉风一身公主病,至少70%是让他惯的。
剩下的30%?让江开的爸妈惯的。
老爸!盛悉风蹦过去。
小棉袄一来,盛拓什么疲惫和烦恼都没了,当着女婿的面,他假装埋汰女儿:都结了婚的人了,还往爸爸身上黏,像什么样子。
话间明明满是受用,江开也只能配合地笑两声。
上了饭桌,盛悉风的指甲瞒不住了,她一鼓作气,把手伸了出去。
她婚都结了,难道连做个指甲的自由都没有?
沈常沛的火眼金睛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悉风。她盯着女儿的手,什么时候做的指甲?
盛悉风当即怂的不行,手一抖,筷子啪嗒掉到桌上。
正想偷偷跟爸爸求助,旁边伸来一只手,攥住她的指尖。
江开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出丈母娘的山雨欲来风满楼,他之前明明已经看到过盛悉风的美甲,这会却表现得像第一次见般新奇。
抬眸,全然不见俩人之间才发生过的龃龉,他眉眼被笑意浸透,分明是很喜欢的:做指甲了?难得有点女孩样。
作者有话说:
江开,一个凭一己之力,担起盛家满门婚约的男人。
大哥二哥的名字改过几个版本,以这里为准,下本写二哥的《我跟你拼了》,喜欢可以先预收,大哥的故事暂时没有灵感,有的话再考虑开
第7章
盛拓也连忙帮腔:
孩子都那么大了,做个指甲怎么了,你少说两句。
沈锡舟托着下巴,照例不肯错过任何损盛悉风的机会:审美堪忧,就算做也做个好看点的吧。
盛悉风不敢在这种时候惹是生非,只能偷偷在桌下踹了他一脚,当即被他回踹。
不影响弹琴的。她一边继续踹回去,一边心虚地告诉母亲。
沈常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一比四,她孤军奋战。
再长就去剪掉。她终究没再为难盛悉风,随即依次看过三个男人,啼笑皆非,你们就惯着她吧。
事实上,沈常沛孤军奋战也没在怕的,她能这般轻易地放过盛悉风全看在江开的面子上。
人老公都明晃晃表达喜欢了,她就是再想管教女儿,也不好直接扫女婿的兴。
学乐器是个常年累月的过程,每一个学成之人的背后,都是一部孩子和家长共同谱写的血泪史。
盛悉风在乐器学习上很有天赋,启蒙时期也确实喜欢过音乐。
打从一开始,为她授业的老师都是国内外顶尖的音乐家和教授,盛家培养她从不惜任何代价。
最夸张的时候,有教授每半月从美国往返申城,只为给她上一小时的课。
但盛悉风很快就被枯燥的每日练习消磨了热情。
整个学琴生涯,她抗议过无数次,耍赖,哀求,撒泼,沈常沛平时对她也算有求必应,唯独在学琴上,沈常沛顶着全家的反对,骗着哄着,骂着逼着,愣是带着女儿一条道走到黑。
盛悉风听母亲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你以后会感谢妈妈的。
申城音乐学院是全国排名前三的艺术院校,盛悉风每一个同学都有一部相似的血泪史,不同的是,她的同学确实都理解了父母曾经的逼迫。
只有她不能。
她仍然排斥音乐,讨厌练琴。
现在她长大成人,又结婚成家,母亲早已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全方位管束她。
她无数遍畅想过这种自由,可是很奇怪,等真的脱离盛家,无论多忙多累,她从未缺席过一天的乐器练习。
不知多少次,摆烂的白天过后,夜深的时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只能认命地爬起来。
只有按过钢琴键,拨过小提琴弦,才能平息指尖的躁动。
她在学琴上付出了太多的沉没成本,枷锁深入骨髓,与她血脉相通,强势共存。
想要摘除,谈何容易。
这么多年,她做过最出格的事,也不过是做了个短到不能再短的美甲。
盛悉风深知自己能平安度过这一劫全拜江开所赐,内心不由燃起点感激之情,看他也格外顺眼。
盛拓要江开和沈锡舟陪他喝酒。
沈锡舟拒绝了:我感冒吃过头孢。
盛拓不甚在意,反正儿子天天在身边,一点也不稀罕,只要女婿能陪着喝,就影响不了他的兴致。
盛悉风先前就发现了端倪,这里她越发确定,沈锡舟不太想跟江开待在一起。
这对铁哥们真出问题了。
她怕自己下了饭桌就会被母亲提走,所以寸步不离待在江开旁边,暗中观察他和沈锡舟。
这俩人一个从善如流哄老丈人开心,一个没骨头似的躺在沙发里看球赛。
零交流,零对视。
沈常沛练完瑜伽,洗漱完毕,下楼发现他们还没完,不禁暗骂盛拓没眼力见,小别胜新婚都不懂,没见到女儿跟块望夫石似的守在江开旁边吗?
老盛你别喝了,明天又喊头疼。她出言阻止,说着招呼小两口,国庆喝了酒,你们今天就不回去了吧?
留宿娘家免不了又要一起睡,盛悉风连忙说:没事,车我开。
变故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江开突然把她卖了:我哪敢坐你的车,谁知道你又要把车开到谁头上去。
!!!盛悉风没有一点心理防备,被他狠狠摆了一道,她不可置信地看过去,这两天他按兵不动,她以为事情就算过去了。
谁知他是打算当面玩个大的。
但现在可没有她跟他算账的份,因为她爹妈要先找她算账,连沈锡舟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摆出当哥的架势训她:盛悉风,你发疯啊?压谁车了你?
江开眼里闪动着只有她能看懂的幸灾乐祸,以一种极为无辜的口吻,跟老丈人丈母娘还有舅哥告了一大状。
危险驾驶事关盛悉风自身的安危,即便宠女无底线的盛拓也无法姑息,盛悉风上回被训得这么惨还是5岁那年,她玩火险些把自己烧死。
老两口先是同仇敌忾,责备她任性妄为、做事情不计后果,后来不知怎的,开始互相甩锅对方的教育理念,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沈锡舟煽风点火。
场面一度混乱。
这场大乱斗终结的时候,盛悉风身心俱疲,现在别说大家不肯让她碰车,就算爸妈想撵她走,她都懒得动弹了。
盛拓已经过了气头,再开口又是宠溺满满: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爸爸知道你只是一时冲动,现在肯定知错了,以后乖乖的就好了,啊。
转而面向江开,语气平静中带一丝威严:国庆跟我来一下。
江开似是早有预料,不卑不亢地应下。
总体而言,盛拓对江开这个女婿还是非常满意的,毕竟从小看着长大,脾性人品都知根知底,家境样貌、学识谈吐也都没得挑。
所以平日里,该讲究的表面功夫盛拓都可以配合,小夫妻俩有什么小别扭,他也愿意昧着良心帮女婿说话,装模作样指责盛悉风两句。
但盛悉风轧江开车这么大的事,背后必有猫腻,他女儿是娇气了些,但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反正盛总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盛悉风受委屈的。
进了书房,翁婿俩人单独面对面,盛拓完全没有掩饰自己兴师问罪的架势,上下眼风一扫,严厉发问:你欺负她了?
盛悉风回房一个多小时以后,江开才回来。
他饭桌上陪着喝了不少,还是平日很少碰的白酒,早已不胜酒力,书房里应对老丈人全凭最后的一丝清明吊着。
他在盛悉风面前没什么可伪装的,进门扶了把门框,醉态毕现,眼神和脚步全卸了力,变得钝而迟滞。
盛悉风正躺在被窝里玩手机,闻声头都不抬,全当他隐形人。
江开也没精力应付她,走到床边直挺挺把自己摔了进去。
静了两秒,耳边响起盛悉风的数落:喂,你怎么连澡都不洗?
大惊小怪。江开翻过身背对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含糊的别吵。
他以为盛悉风要跟他秋后算账,事实上盛拓把他叫走的时候,盛悉风就不跟他计较这个了。
就像她五岁那年险些被火烧死,她只是被教育了一通,江开和沈锡舟却被打惨了,因为那件事起源于他们不肯带她玩,骗她躲猫猫,却半下午不去找她,她藏得无聊,刚好藏身之处有一盒火柴,就好奇给点着了。
类似的事情在成长道路上层出不穷,所以江开应该非常清楚,把事情捅到她爸妈面前去,他不可能全身而退。
但他还是说了。
她相信他不会无聊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应该是真的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找能治她的人教育她。
你怎么过我爸那关的?盛悉风推他的肩。
这狗比不会拿吃饭说事吧
调戏老婆两句也就算了,江开总不至于到老丈人面前胡言乱语,他自有一套蒙混过关的说辞。
他扯过被子蒙住头,没料到盛悉风还是不肯放过他,隔着被子戳他的肩膀:我还有个问题。
他不耐:没加。
盛悉风莫名:什么没家?
江开没回答,摆明了不想理她。
盛悉风不管他想不想,自顾自地问:你跟沈锡舟吵架了?
江开毫不犹豫:没。
你们话都不说。盛悉风当然不信。
江开:说了。
盛悉风:打招呼不算。
不说个明白怕是别想睡个安稳觉了,江开认命,掀开被子抬眼看她,没吵架。就是常年不待在一块,各自有新的朋友圈,关系不跟以前那么亲了,很正常吧?
不正常。盛悉风不假思索,给予了否定的答案。
江开:他强撑着精神跟她掰扯,你从小到大交过的朋友,难道都不会变淡?
盛悉风:是啊。
人喝醉后比较轴,她一胡搅蛮缠,江开也跟着较真了:高中那个纪寒,还在玩?
盛悉风:她出国了,回国了肯定约,见了面关系还跟以前一样。
江开再举例:庄殊绝。
这个另当别论,她拉黑我了。盛悉风说,她都跟沈锡舟分手了,我们还怎么一起玩?再怎么说她也是沈锡舟的亲妹妹。
怕江开不同意,她赶紧甩锅:要怪就怪沈锡舟。
嗯,怪他。江开没钻牛角尖,换人,那初中那个李优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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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继续吹丧丧又浪浪(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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