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倦终于确定了方向,提交了申请书。
完成这件事后,他就感觉有些累,眼睛也因为长时间盯着电脑有些干涩。
于是他将电脑关了,转头看见傅闲不知何时将书放在一边,打开电脑,聊天软件闪烁,大约是在忙工作上的事。
何倦便没有打扰傅闲,悄无声息去了浴室,准备洗个澡将疲惫冲散。
他没有看见他离开的时候,傅闲偏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傅闲的确是不容易被外物干扰,但何倦并不在此范围内。
等何倦洗完澡出来,傅闲已经将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完,他看了眼何倦身上的睡衣,愣了两秒,下意识道:“换了新睡衣?”
何倦穿着洁白的真丝长袖睡衣,可以看得出并不合身,裤子有些长,将他白皙的脚背完全盖住,袖子被他挽起一截,露出比睡衣还要白的手腕,他脸颊被浴室的热气蒸腾出淡淡的粉色,还未散去,乌黑的发也湿漉漉地搨着,整个人看上去柔软可爱。
他听见傅闲的话,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掀着看过来,清澈的光芒浅浅的漾着,眼尾微微上翘,仿佛在很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情人一般,带着纯真的滟色。
他手臂半屈着不让不太合身的睡衣过长的袖子往下落:“衣服没有带过来,好在别墅里有新的。”
这是因为昨晚傅闲太过分,导致今天两人都起得有些晚,被庄园管家整理好的衣服也一并落下没有带上。
好在,问题也不算大,在他们来之前,别墅内紧急添置了一批新衣服,这些衣服送过来后都被仔细地打理清洗过一遍,摘了牌子,柔柔软软地叠在一起。
何倦当时就随意地拿了一套纯白的睡衣。
原本这应该是一件小事。
直到半夜的时候,沉睡的傅闲仿佛被惊着一般猛然醒过来,他看着卧室内木制的三角天花板,黑暗中也可以隐约看见上面精致的浮雕。
随后他立刻察觉到身侧原本应该温软的一团此时空荡荡的。
傅闲将手放在那上面,冰凉,他皱了皱眉,下了床,无声无息开门走下去。
别墅的楼梯时木质的,下楼不可避免会发出声音,但在客厅壁炉旁软沙发上的青年,显然没有听见在寂静深夜被无限放大的声音。
他眼眶很可怜地红着,漂亮的眉蹙成一团,柔软洁白的真丝睡衣已经皱巴巴,上衣的下摆被掀起来,露出腰腹一圈,从傅闲的角度可以看见他原本白皙的背部此时似乎是红透了。
起初他没有多想。
以为那是前一天留下的痕迹。
因为何倦体质特殊,这种痕迹常常要过上一周多才会开始淡化。
但等走近了,傅闲心底沉了一沉。
他看见何倦将长裤挽起到膝盖附近,露出两条光洁白皙的小腿。
原本极漂亮,前一日甚至被他紧紧握住无力颤抖的地方,此时布满密密麻麻的小红点——是过敏了。
包括腹部也是,还有背部的红色,一片又一片,看上去可怖极了。
但是傅闲只觉得心疼到无以复加。
很显然这些给何倦带来了很大的痛苦,他洁白的齿咬着下唇,将淡粉的下唇变成玫瑰花汁浸染的深红,很隐忍地吸着气,仿佛怕惊扰了谁。
他甚至还没有察觉到,面前有人在走近。
傅闲脚步也顿了顿。
他微不可闻叹了口气,心底除了心疼还有更深的愧疚和自责。
他觉得是自己还不够仔细,或者说他做得还不够好。所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何倦仍然习惯性地忍耐自己的痛苦与不适。
他觉得半夜叫醒傅闲是一种打扰,这其实是他的好意。但这份善良与好意背后,是对傅闲抱有的客气与疏离。
即便他们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傅闲已经将何倦纳入了骨肉与身体中。
他将脚步加重了几分,低头的青年终于注意到了有人过来。
他看见傅闲眉头皱着的样子,第一反应就是带了点抱歉:“是因为我才醒了吗?”
傅闲原本准备否认,他不想让何倦愧疚,何况这本就不是他的错,但说出来的话却转了个弯:“嗯。”
何倦果然更加愧疚,傅闲却紧接着道:“你不在,我睡不安稳。”
傅闲说完后,去将灯打开,随后半跪在沙发前看何倦可怖的皮肤,他反应很快:“是因为睡衣?”
何倦嗯了一声。
他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
何倦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因为衣服的缘故出问题,所以都快忘记了他的皮肤对衣服材料很挑剔。
主要是别墅内添置的也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衣服,材料都很舒适,何倦就没那么小心。
没想到最后竟然过敏了。
而且似乎格外的严重,他浑身都火辣辣地刺疼,他知道不能挠,所以刚才胡乱从药箱中翻出了止痒的药,准备拍一点上去,但因为担心药物里面含有致敏成分,所以只能作罢。
傅闲将何倦的袖子小心挽起来,果然整条手臂都红肿,被原本白皙的皮肤映衬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而拿起何倦放在沙发脚的药箱。
药箱中的药很齐全,都是为何倦准备的,来旅游之前傅闲最先考虑的就是何倦的身体状况,为了应急,第一个被送到这里的就是这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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