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何倦摇头,他心里也有些担心:“元旦过后他就没有来学校了吗?”
同学被何倦漂亮的桃花眼看着,顿时觉得教室的空调温度有些高,他别开眼,声音低了很多:“来过一次。”
说完他心里莫名羞愧于他不能给何倦提供更多傅闲的信息,于是他添加了一点自己的猜测道:“不过我觉得下下周期末考试他肯定会回来的。”
何倦想到这两天打不通的电话,掩下心底的担忧,点头:“好的,谢谢你。”
傅家,傅夫人见到傅闲,眼底带了一丝幸灾乐祸:“你爸叫你去书房。”
傅闲面色冷凝:听见这句话仍然波澜不惊,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傅家主看见傅闲推门而入,他锋锐的眼睛看了傅闲一眼:“说说吧,你到底准备干什么?”
傅闲在傅家主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垂眸,金边眼镜在灯光笼罩中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申请学校。”
傅家主皱眉:“我之前让你考虑申请学校,早点毕业进公司,被你拒绝了,现在你告诉我你改变了想法,给我一个理由。”
傅闲知道傅家主不是想要理由,而是为他一再违背对方的权威而不快,他脊背挺直,姿态谦卑:“我仔细思考过,您给我规划的路,的确更适合我。”
他面上沉着冷静,但只有他明白自己这几日内心的焦灼。但他又不能做出太明显的举动。
他知道自己要走上一条怎样充满荆棘的道路,他不后悔,却不希望何倦受一丝伤害。
最重要的是,此时他绝对不能让傅家主察觉自己的想法。
他太了解豪门和上流社会里,普通人渴望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唾手可得,所以他们追求刺激,又心怀高傲。
玩男人,傅家主不会介意。圈子里玩的比这个花的有的是,到了年纪都会乖乖结婚,婚后不管是各玩各的还是收心过日子都行。
但他不会允许自己看中的继承人竟然想要偏离他亲手设计的轨迹——在合适的年龄和高贵的妻子结婚,生下拥有优秀基因的下一代傅家继承人,而去跟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傅家主听见傅闲的话,打量着自己长子的神情,他这才恍然发觉,他的儿子似乎又成熟了不少,之前眉眼间还带了一丝稚嫩,仿佛才开始振翅的幼鸟。
如今却已经有了自己的羽翼,再给他一点时间,就能长成翱翔天际的雄鹰。
“那就去我给你定的学校吧,在那里,你会认识更多朋友,你就会知道,现在那点浅薄的友谊不算什么。”
那所大学学费高昂,除了在学术上成绩斐然的高智商人才外,各国政要的孩子以及优秀的家族继承人大多选择在那里学习,为接手家族产业做准备。
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同国内大学不一样,只要修习完相应的课程,他可以提前毕业。
傅闲跟傅家主对视,他十分平静的应声:“好的,父亲。”
元旦后断断续续下了几天雪,在某一天忽然放晴。
雪在阳光下慢慢融化,何倦已经开始穿羽绒服和羊毛衫,将自己裹的密不透风,他带着毛线帽遮住头部和耳朵,围着一条羊绒围巾,手上也带了一双手套,这样他背书包的时候,难免有点困难。
关时景一转头,看见艰难跟书包带做斗争的何倦,唯一露出来的眼睛周围一圈皮肤显然因为挣扎而带了点粉,戴了手套的手指不太灵活的将书包往肩膀上套。
然而他将一边艰难套上去,去穿另一边的时候,原本套上去的书包又开始往下滑了。
关时景看了一会,喉间闷出一丝笑。
被正在跟书包作斗争的何倦听见,他看了关时景一眼,垂眸,默默将书包放下,放弃了背书包,准备拎着它去教室。
关时景分明从何倦眼底看见一丝郁闷,见对方此时长睫将眼底的光掩着,眼皮带着一点可怜的粉,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
他心立刻就软了,折回去从何倦手中接过书包:“我替你拿着吧。”
关时景的书包是斜挎的,里面装了要回来些的卷子和一些资料,他不由分说将何倦的书包背在自己肩膀上:“走吧,待会要迟到了。”
何倦将手放在羽绒服的口袋里,跟关时景一起往教室走,因为最近天气好,积雪融化,路上的水特别多,有些地方会结着薄薄的冰。
所以何倦走的很小心很慢,尤其是上楼梯的时候,鞋底沾了水,就更滑了,只能一步一步挪。
关时景就跟在何倦后面,他走的很稳,仿佛地上的薄冰积水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的注意力始终放在何倦身上,对方稍微晃动一下身子,他会立刻停下来,等到对方站稳了继续往上,他才会继续保护的姿态跟上去。
上了楼梯到长廊,何倦回头却正好跟关时景时刻注视的目光对上,他看着关时景的目光,不知为何想起了很久不见的傅闲。
他恍然发觉,在才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打心底不想跟关时景傅闲扯上关系,但最后,他在这里竟然是跟这两人交集最深。
关时景见何倦不动,立刻有点担心:“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何倦最近频繁因为生病请假,每一次回来后就更脆弱一份,仿佛一盏放在软绸上的琉璃盏,美到极致,却带了易碎的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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