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倦顿了顿,感觉从脚趾处传来的剧烈痛意,咽了咽眼底浮出的水光,迅速拉开锁扣,门已经被他拉出一条缝。
感觉到身后又人将他往教室里拉,何倦忽然道:“傅闲,你怎么在这里?”
已经到他身后的两人根本不相信何倦的话,以为他是在转移两人的注意力。
体育委员逼近何倦,让他转过来,手中的半截烟烟头对着何倦的眼睛,眼底带着三分狠意:“你不要想耍什么花招,你不是说我们不敢对你怎么样吗?我要是把你扒光了拍照片,你看你在这个学校还混得下去吗?”
二手烟的味道呛进何倦的鼻子里,他心脏又一次尖锐地跳动起来,带动脑袋也有些昏昏涨涨,垂着的手无力地张了张,两秒后他落入一个清泠泠的怀抱中,鼻尖是熟悉的味道,他失去意识前,看见的整齐到没有一丝褶皱的蓝白校服。
是傅闲……
傅闲将人抱在怀中,面无表情,气场凌厉,一脚踹在追过来的体育委员肚子上,方才凶狠压着何倦一动不能动的体育委员,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踹开一米,五脏六腑揪着疼。
随后傅闲没有丝毫情绪地冰冷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毛褚乔:“你们把人带到这里来?”
“要扒光他的衣服?”傅闲说到这里,心底怒意翻涌,他垂眸就能看见何倦手腕青紫,看见他浓密睫毛尖垂着的细碎珠光,他们怎么敢?
他再怎么样都不敢碰一根手指头的人,一转眼的工夫却被人这样欺负。
傅闲冷眼看着惊慌爬起来的体育委员,还有满眼恐惧,嗫啜着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毛褚乔,语气森寒:“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毛褚乔呆立在原地,不可置信:“你要为何倦,用傅家来对付我?你不能这样做!”
傅闲瞳孔中已经满是是怀中人愈发苍白的脸颊,他心底揪起,懒得再理会两人伸手就能碾死的蚂蚁一样的跳梁小丑,只想快点送何倦去医院。
何倦恢复意识,没有睁开眼,闻着鼻尖熟悉的消毒水味道,都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他几乎连脾气都没有了,有些生无可恋地睁开眼,随后有些惊讶。
入目的不是一片白色,而是淡蓝色的墙面,左边是一面大大的飘窗,从这里可以看见外面高大的银杏树,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是淡蓝色,完全不像医院。
仿佛看出他的疑惑,旁边有人道:“这是傅家的私立医院。”
何倦转头,是傅闲,对方身上一向整齐洁白的蓝白校服此时皱成一团,拉链没有拉好半落下,看上去竟然好像有些憔悴的意味。
何倦突然问:“现在是几号?”
傅闲顿了两秒,顺着何倦的目光看自己,很快反应过来,原本冰冷的脸迅速闪过一丝笑意,语气也一再柔和:“现在是四点左右。”
何倦心里点点头,还好没有一觉醒来昏迷三天的事情发生。
他抬手看见自己正在输液,想要说什么,却在看见手腕的时候有些错愕地愣住,被体育委员握住手腕的地方,分明他只感受到微弱的痛意。
但看上去却十分狰狞,应肿起来一圈,周围的皮肤也又青又紫,看上去凄惨极了。
傅闲一直关注着何倦,自然也看到这一幕,想到医生的话,他心底沉了沉,狭长双眼闪过凌厉的狠意,再次深恨伤害何倦的两人。
见何倦沉默着没有说话,眼底有些黯淡的模样,他轻声解释:“医院有新进的一批仪器,目前只能查出你的心脏不明原因负荷过重,但是检查结果出来不是心脏病,为了身体,你需要定期来做检查。”
眼看着愈发茫然的何倦,傅闲心中怜惜与喜爱交杂在一起,心尖软成一团,仿佛有羽毛在那里拨弄,他语气忍不住一再柔和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你自己身体不舒服,你察觉不到吗?”
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有些不健康的何倦,僵硬地摇头,他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但始终没有想起来。
不过对于定期检查这件事,何倦小心问道:“检查一次……多少钱?”
傅闲看着何倦的神色,思考了一下将数字除十:“六万。”
何倦毫不犹豫:“我觉得我身体还可以,暂时就不需要检查了。”
看来是高了。傅闲看见何倦清亮的桃花眼瞪圆,猫一般,心底软到发痒,语气也带了丝沙哑:“我开玩笑的,六百。”
顿了顿他又道:“这样,我弟弟学习成绩不太好,他最近初三,需要一个辅导老师,不如你来做他的家教,每周日下午补两个小时,检查费不收你的,一次补课费给你两万。”
这个条件的确让何倦有点心动,一次检查六百其实对他来说也不是可以经常做的:“你成绩那么好,还需要我来帮你弟弟补课吗?”
傅闲看见何倦清澈的眼底浮出的一点警惕,毫不犹豫:“我和他关系不好,但他叛逆,不听我的,不过他还挺喜欢你的,你愿意来做他的老师再好不过。”
“而且你主要教他数学,他数学不好。”傅闲将这几次何倦的考试成绩在脑海里转了一圈,补充道。
何倦立刻有些动摇,他心里也知道傅闲让他去做家庭教师是在帮他,过了片刻,他在傅闲的目光下点头:“好。”
又补充了一句:“谢谢你,傅闲。”
傅闲抿唇,他目光凝在何倦卷翘的睫毛尖尖上,那睫毛微微颤抖,让他脊背也跟着麻痒起来,他压着嘴角的笑意,眼底的愉悦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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