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景阳才不怕它,兜子一盖,网起来。
扔到竹篓里,哐当一声,落入囊中。
嘿嘿,搞定!
两人兴致勃勃地继续找螃蟹洞,感觉今天的运气好像真的很不错。
不到一会儿,他们就挖到了七八只大青蟹。
个头一个比一个大。最大的能有一臂长,他们还在一个洞里挖到一只正在换壳的螃蟹。旧的硬壳还背在身上,未完全褪去,新的棕色软壳好像刚长出来,半透明状,两层覆盖在一起。
苏瑶还记得叶知遇叮嘱的抓跳跳鱼。
她抱着竹筒跑到之前的小河道附近,一推树叶,她在不远处看到一只灰白相间的野海鸭,胖乎乎的身体夹在树缝里,好像被卡住了。关键的是,旁边还有两只海鸭围在它周围,嘎嘎嘎地叫唤个不停,时不时地用扁扁的长嘴巴啄一下树干,似乎想救援同伴。
苏瑶和陆景阳惊喜对视,眼里都迸出亮光。
海鸭。
活得海鸭!
鸭肉!!!
两人停在原地,用气声交流。
苏瑶问,我们怎么抓呀?
陆景阳皱起眉,细细观察一下。不出差错的话,那只被困在树缝里的鸭子应该已经逃不掉了,但旁边的两只同伙,不好办。一旦惊动它们,估计直接拍起翅膀走鸭了。
而他又没有带弓箭。
还剩个空竹篓和网兜子能用。
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距离和四周的环境。
想了会,陆景阳把装螃蟹的竹篓和竹筒递给苏瑶,等我。
说完,他拽起旁边的藤蔓,摸着很粗壮结实,忽地一下往后助跑,借着藤蔓的力道,一把将自己荡过去。
啪地一下落地。
跳到鸭子附近。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了海鸭们,树干边上的两只鸭子,立马展开双翅,一副气势汹汹要干架的样子。
陆景阳这才看清。
妈呀,这几只海鸭好肥好大啊,跟它们一比,小灰小白就是个弟弟。
没等鸭子们进攻,陆景阳扬起网兜子朝其中一只海鸭网过去,一下子网住它长长的脖子。再一个使力,鸭子被它甩到在泥泞地里,泥巴糊住了它的眼。
而且对方力大无穷,它只能无望挣扎。
另一只鸭子见状想拍翅膀溜走。
陆景阳哪里会放走它,大大的竹篓往它身上一盖,直接将其摁到篓子里,激烈的嘎嘎叫声刺破平静的红树林。
至于树缝里的肥鸭早就被吓呆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刚刚小伙伴们还在想办法救它呢,怎么!怎么冒出了一个大黑个!这是什么生物啊!
啊啊,陆景阳!陆景阳!你好厉害呀!!苏瑶小跑过来。
陆景阳的脖子快怼到天上去,得意坏了,怎么样,这回是不是帅爆了!
苏瑶这次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帅帅帅!
听到如愿的夸奖。
陆景阳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雪碧,爽快极了。
他乐个不停。抓鱼他不算熟练,但抓这些禽类鸭子还是懂点技巧的。
陆景阳让苏瑶摁住竹篓。
他走到网兜面前,似闪电般伸出手,透过网兜子的缝眼,抓住鸭子的长脖子,往上一撸,握紧鸭子长长的嘴巴。
嘴巴是鸭子的主要攻击武器。
可别小瞧了它,以前小时候,陆景阳就是被鸭嘴巴啄过屁股!差点给他啄出好大一块青印子!
最后他摘了一根细细的藤蔓,扣在鸭子的大翅膀上,挽紧,让它无法扑腾。扔到一边。
很快,三只鸭子含泪被抓。
竹篓里装上满满的收获,都没地装跳跳鱼了。
于是,两人准备打道回府。
走出红树林去洗泥腿子。
但之前被挖螃蟹洞的时候,陆景阳的衬衣被溅满了泥,特别是胸前那块布料,黑乎乎的,几乎看不出先前的样子了。
他索性解开扣子,脱下来。
苏瑶仔细地洗干净腿,一转头,瞬间呆在原地。
只见站在海里的男人,黑发湿漉漉的,赤|裸着上半身,晶莹的水准顺着黝黑紧实的胸膛低落下来,硬鼓鼓的肌肉泛着光泽,线条完美。
啊
臭流氓!!!
雾蒙蒙的太阳挂在正空中。
苏瑶气鼓鼓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个耷拉着头的陆景阳,身上穿着脏透的衬衣。
叶知遇疑惑地看着他们,这俩不是刚和平两天,怎么又开始干架了。但她更好奇的是陆景阳手里拖着的三只鸭子!
你们抓到海鸭了!?她惊喜地迎上去。
三只海鸭嘎嘎嘎地叫,引得养殖屋里的小灰小白想飞出来看热闹,伸长脖子,一直往这边望,还时不时地嘎嘎回应。
最肥的那只登时激动起来。
以为找到同伴,看来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叶知遇高兴地拍手,太好了!我们找到了良姜和野蒜,今天来做南姜蒸鸭吧!
她对着陆景阳,掰着手指细说,小阳你快去处理一下。鸭毛、鸭血、鸭肠这些内脏也都要留下来哈,鸭血割下来后放点盐,隔水蒸个几分钟就能凝固了!
闷鸭,炒鸭,烤鸭,鸭血粉丝汤,哎呀,还有什么菜谱来着。
没等她念叨完,凄厉的嘎叫声陡然响起。
嘎
救命!这些两脚兽好可怕啊!要杀鸭!
叶知遇欢欢喜喜地去找南姜,一走到食篓附近,刚插好姜花的钟瑾,端着花瓶走过来。
四目相对。
他展开盈盈笑意,花瓶在她面前晃了晃,说,放洗澡室?
姜花香扑面而来。
叶知遇僵住,眼睫颤了颤,慌乱地拿起几块南姜。
她匆匆忙忙嘟囔道,随、随便。
然后脸颊通红地跑开,她小跑到砖窑附近,在紊乱的气息中,脑子再次浮现起不久前的记忆
当时。
因为舅舅的事情,钟瑾很难过。
她安慰了好一会。
后来,见细雨停下,她便拍了拍他的背,以作结尾,说,好了,别难过了。我们回家吧。
话音落。
钟瑾突然出声,喊她的名字。
叶知遇。
这三个字被他念得格外好听,一下子掉进叶知遇的心里,她愣了愣,回眸看他。
怎么?
钟瑾抿了抿唇,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暗潮又起。
这次,视线里的暗潮直白而又不遮掩。
熟悉的感觉让叶知遇愣住,她想起之前的那次,砖窑棚屋前的对视。
两人就那么僵持了一会儿。
叶知遇被他盯得紧张起来,脸颊也泛起粉,她弯腰将脚边的竹篓提起背好。
当她起身整理背绳时,男人陡然倾身靠近,两人间的距离不过一指远,她甚至能感觉到陌生的气息能喷到自己的手腕上。有股淡淡的松脂香气。
叶知遇的心倏地紧了一下,你、你干嘛啊。
钟瑾勾唇笑了笑,漆黑的瞳孔化成一滩水。
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抱歉。
啊?突然道什么歉。她正疑惑。
适可而止的事情,抱歉。
他还是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适可而止四个字被咬得特别重。
说完,钟瑾直起身,退回原位,眉目清明地看了会她。
一身轻松地背起竹篓,接着,他温声说
我做不到。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终于!
第58章 明虾
叶知遇的脑袋轰得一下子炸开。
.....适可而止。我做不到。
......
叶知遇脸上的表情一滞, 神色露出一点慌乱,这熟悉的四个字,不就是她之前跟苏瑶聊天的时候说的话吗!
只希望他也能点到为止吧。
熟悉的话语变成放大加粗红字版, 在脑海里反复播报。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草鞋里的脚趾头全都蜷缩起来。救命!
过了会, 她稳稳神, 以质问挽回尴尬局面,当即发问,你, 你怎么知道?你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 怎么干这种偷听人聊天的事情啊!
钟瑾闻言陡然站得笔直。
冷静的眸子里出现一丝窘意, 他舔了舔唇, 轻咳一声, 讷讷解释那天的事情。
解释完,望向叶知遇,语气认真, 对不起。
两人陷入很长久的沉默,叶知遇心里那股尴尬劲也渐渐平复下来。
她别过脸,试图拼凑起被炸得粉碎的大脑。
许久。
钟瑾眼尾往下微弯, 清冷的眸子里显出点点水光,嗫嚅嘴唇两下,很小声地说, 不过....我觉得你说的有些话。
不对。
叶知遇愣住:什么不对?
比如。人的优秀不是以职业和财富作判断的, 你很好, 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外面。是你散发出的专属能量....
钟瑾从未说过这些软着性子的话, 不知道是被叶知遇盯得紧张, 还是不习惯, 语言组织系统变得异常混乱。
磕磕巴巴地说着,让人情不自禁地想靠近。
大家都很依赖你。
很喜欢你。
说到这,微顿一下。喉结下意识地滚了滚。
之后,他极为认真地重复道,你真的很好,很优秀。
苏瑶说的很对。
此刻的林间异常幽静,阵阵山风吹响树叶,伴着清冷的话语盈盈落地。
叶知遇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管理好自己快失控的面部肌肉,心跳也在轰鸣,耳边好像有飞机在飞,带起一大堆粉红色的愉悦因子。
她压下唇角的笑容,深吸一口气。
在清凉的山风里重组完大脑碎片组织。
谢谢。她说。谢谢你能够平淡且坦荡的欣赏我。
但...既然你都听到了,自然也知道我的态度了。她一口气说完,毫不犹豫,抱歉,我暂时没有这方面想法。
一张拒绝卡啪地一下抽出来。空气里的粉色因子啪叽破碎。
没事。
钟瑾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但他身上那股冷淡,不知在何时悄悄散去。
还是低着头,修长白皙的脖颈弯曲成弧线。
像匹高大而温顺的白马。
再仰头时,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语气坚定,不急。
不着急。
不着急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想慢慢来?慢慢.....追她吗?
叶知遇被弄得彻底哽住。
见这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又无语又无奈。那些更难听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然后。她快速背紧竹篓,目不斜视地绕过钟瑾,抬步往回家的方向走。
钟瑾望着她的背影,长到肩膀的发丝被风撩起,后背挺得笔直,腿下的双脚走得飞快。
他弯了弯嘴角,含起温柔的笑意。
姐,这只鸭好像是只母的,要杀吗?
陆景阳的声音打断叶知遇的回忆。她稳了稳神,问,什么?刚没听清。
一只肥鸭被怼到眼前。
长长的脖子上长着一圈圈杂乱且黯淡的短毛,嘴巴被草绳紧紧绑着,只剩个豆豆眼在惶恐地转来转去。
我刚看了下,这只屁股那里没有小揪揪,是只母的,要留着吗?陆景阳把大肥鸭的屁股翻过来,给叶知遇看。
一般区分鸟禽类的性别。
要通过毛色和叫声,以及某个不明显的凸起来进行判断。
许是自然规律,公鸭为了吸引母鸭的注意力,所以一般都长得更好看,脖子周围都会有一圈漂亮光亮的长毛,模样长得越好看,越有竞争力。
而母鸭长得很低调。
这是它们抵抗自然风险的保护色。
家里的三小只都是公的,长得个比个的好看。
今天脑子乱乱的都忘了这一茬。
叶知遇欣喜地接过大肥鸭,留着留着,留着下蛋。
她把大肥鸭搂在怀里,摸着丰满的羽翼,低声喃喃,然后敷出好多好多的小鸭子,让我们实现吃鸭自由!
......
大肥鸭忍不住颤抖一下。
于是,这只带来新希望的大肥鸭也住进了养殖屋,暂时被囚禁在新做的笼子里,名为希望实现吃鸭自由的希望。
公鸭性子猛烈。
四人商量会担心新鸭子会欺负小灰小白,索性将另外两只公鸭统统宰杀送去天堂。
不一会儿,陆景阳把处理完大公鸭和鸭血提溜过来。
泛着粉的鸭肉看着紧实饱满,两只鸭大腿格外健硕,一看就是生前为了把妹好好健身过。
叶知遇把盐罐罐找出来,准备一只腌制成熏鸭,一只作为今天的口粮。结果一打开罐子,原本满满的海盐又消耗过半,啧,又要提炼盐了。
真是忙不完的繁琐事。
她叹了口气,把一块良姜锤打成沫,再切些野葱,加一点水和一大勺盐搅成腌制料汁。均匀地涂抹在鸭肉全身,抹完,剩余的汁液灌入鸭肉腹腔内,放到陶盆里腌制一小时。
再挂晒几天,晒到鸭子里外变得有点干干的。
之后,再放到柴火起烟的地方慢慢熏制。
另一只鸭直接上笼用大火蒸一小时左右,蒸到鸭肉颜色变成深色,筷子一戳就烂时端下来。里里外外敷满良姜沫,敷上厚厚的一层,肚子里塞一把野葱,再放到蒸笼里继续蒸。
陆景阳端来的鸭血也都凝固了。
锅里放入一大勺油,油热,野葱头拍碎扔进锅里。
刺啦
陶锅里爆发出强烈的葱香味,冲到鼻子里,香得不行,良姜片入锅,煸炒出辛辣味后,倒入一大碗水烧热,加盐和菌子煮出鲜味。一重爆香后,切成片的鸭血和鸭肠等内脏进入锅中炖煮,煮得锅里咕咚咕咚冒泡。
新鲜鸭血和内脏的血腥气被良姜和野葱的香味覆盖,菌鲜味顺着炭火的热气,浸润到锅里。煮得白气蒙蒙,再加上另一边扑哧扑哧冒姜香味的焖鸭,香味飘到到处都是。
以至于刚去芭蕉林洗完衬衣裹着一身草席子的陆景阳跑过来问,熟了吗?可以吃饭了吗?
马上了。
叶知遇抬头看见他这幅奇怪的模样,皱眉问,你披那么大张草席子干嘛?不碍事吗?
陆景阳暗戳戳地指了指棚屋方向。
指向坐在棚屋前低头缝制皮子的苏瑶,小声打小报告,就她,事多,非说我不穿衣服耍流氓,不穿就打我!
叶知遇闻言笑了笑。
可惜了,她还蛮欣赏来自于体育生的健壮肉 | 体的。
过了十分钟左右,一声吃饭咯响起。
陶锅里也进入最后环节,汁水收干,端起,趁着余热,再撒上一把青绿色的葱叶,锅铲翻炒几下。
最后,揭开蒸笼盖。
鸭肉的油脂和良姜沫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良姜的辛辣和肉桂香完全被蒸出来,附着在鸭肉上。减去鸭腥味,还赠与新的味道。
用油枞菌和酸模碎调个香喷的料汁,又菌香还带着上一点微酸,佐以焖鸭正好增味解腻。
钟瑾走来帮忙端菜,过来时,先给叶知遇递上熟悉的黑布块和装满水的陶杯。
刚做完饭都会口渴。
所以叶知遇有喝水的习惯。
她愣了愣,不等她拒绝,对方直接将东西塞到她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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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的热带荒岛[种田](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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