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丫鬟她留在苏江以桃忽然间想起了母亲的说辞,顿了顿后才改口道,留在京外的园子了,不曾与我一起回来。
若是离得不远,姑娘也可将她叫来宅子伺候,不必为此心烦。晴柔瞅着江以桃的脸色,十分谨慎地提着建议。
江以桃的笑容淡了点儿,缓缓摇了摇头,只说:她来不了盛京了,我想了一想,或许留在那儿于她来说也是件好事儿。
两个小丫鬟被她说得一头雾水,当丫鬟的离开主子哪里能算得上件好事儿呢?
可瞧着江以桃这副样子,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从衣架上拿下挂着的外衣来,轻手轻脚地伺候着江以桃穿上。
江以桃轻轻叹了口气。
若是织翠也在便好了。
*
陆朝晚了江以桃一日到盛京,他留在灯州处理了些事宜,才驾着马出发。
每每骑马,他总是要想起那个曾经坐在他身边的小姑娘来,他这马背上可从来不曾坐过别的人,只有她江以桃一个人。
王爷。
陆朝刚一进王府的门,便有人恭敬地问好,陆朝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领着一号往书房走去。
陆朝才走出去不远,又听那几个下人在背后悄悄嚼着舌根,一人说:我不久前从北苑过的时候,还瞧见王爷在书房,怎么这会儿又从外边进来了?
另一个嗐了一声,答:许是出门办了事儿,你可莫多嘴管主子的事儿,别被王爷抽筋剥骨扔到乱葬岗去。
陆朝冷漠地抽了抽嘴角,六号在外名声也不怎么样么。
这些闲言碎语一号也听见不少,偷偷摸摸地抬眼瞅了瞅陆朝的脸色,十分乖觉地说了句:殿下,可要将那两个嘴碎的小厮找个理由发卖了去?
陆朝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一号,多狠的心。
小殿下今日心情不好。一号识趣地闭上了嘴。
两人一路沉默着到了书房,陆朝刚一伸手推开门,里面的六号便听清了响动,于主位上起身单膝跪在了一旁,恭敬道:殿下。
陆朝随意地摆手,坐在书桌前翻了翻那几封今日送来的密报,沉吟半晌问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盛京城可有什么大事没有?
近年的盛京十分平和。六号垂着眸,不过那乔家的二姑娘忽然拒了太子的提亲,倒是在盛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噢陆朝没什么兴趣地应了声,又问,别家就没有什么动静么?
六号想了想,才说:江家的嫡女五姑娘于昨日回府,想来应当过不久便要拿这五姑娘放手去搏一搏,不知殿下是否要斩草除根?
江府,五姑娘,昨日回府。
陆朝手上动作一顿,放下信件,江府的五姑娘可是从苏州来的?
并非,殿下。六号沉默半晌,见陆朝也没有要接话的意思,便又往下说去,昨日五姑娘一回京,我便派人去查了。这五姑娘是养在京外庄子里的,探子寻着位置去看过了,果真是有一个江家的庄园。
陆朝是个不信巧合的人,曲着指节撑住下巴,轻声道:可仔细查了?
六号抬眸瞅了瞅,似乎猜到了些陆朝的心中所想,解释道:细查了,从那庄子的下人口中套出的话也是如此说,自小便送了过去的。
噢。陆朝顿时兴致缺缺地应了声,重新执着那几封信瞧起来。
这些养在盛京城的密探,都是些十分有本事的死士,打探来的消息说不上全然属实,却也是有九分真,陆朝虽觉着这事儿不止这般简单,可想着也是问不出来什么了,便也止住了话头。
六号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一号,一号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盛京城安稳太久了。陆朝看信的速度极快,粗略地翻了一翻,不咸不淡地下着结论。
殿下这次来盛京城,是要久呆了吗?六号没有收到陆朝起身的指令,便一直尊敬地跪在那儿,低眉顺眼的模样。
陆朝奇怪地瞧了六号一眼,淡淡道:十三王爷怎的跪在这儿,还不快起身。
六号诚惶诚恐:殿下,何苦打趣六号。
起身罢。陆朝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这十三王爷你可还当得称心,我听外边下人说,你可怕得很,动不动便要将人抽筋扒皮扔去乱葬岗。
是谣传,殿下。六号起身为自己辩解道,属下向来称病甚少出门的,外边的人闲话多,便越传越是离谱起来。
噢,这样。陆朝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六号显然摸不清陆朝的想法,出于尊敬还是讷讷地点了点头,答:是的,殿下。
陆朝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又翻了翻桌上的书,想起曾经丢给那小姑娘打发时间的书也是从盛京城带回去的,不免有些心烦起来。
现在倒是不论做点什么事儿,他总有理由要想起那小姑娘来了,活像是被种了什么情蛊一般。前些年的时候,虽也不曾把小姑娘忘记,可到底不会像现在这般处处都能联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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