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游家大少爷吗?他怎么来了?
估计是来看热闹的吧,冒牌货落魄成这个样子,搁我我也得来嘲讽两句。
岑子央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点心藏在背后,指尖都是微颤的。
现在的他满身泥泞,肮脏不堪,吃着别人丢弃的食物,不管怎么看都跟眼前的游宣是两个世界的人。
又是来奚落自己的吗。
岑子央抿住下唇,眼眶通红。
脚步声逐渐接近,下一秒,冰冷的雨丝骤然停了下来。
岑子央呼吸顿了下,就看见游宣蹲下身子,将伞递到自己身边,眉头轻皱,似乎带着几分不解。
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游宣不明白,不过几个小时没见,好不容易照顾好的小孩居然又变得脏兮兮的了,甚至更加落魄。
岑子央有些慌张的移开了眸子。
突然,他整个人骤然腾空,直接被游宣抱了起来。
围观的人群骤然炸开了锅,不敢相信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那个冒牌货居然被真少爷抱起来了?这是在搞哪样?
怀里的重量轻飘飘的,很难想象是十七岁少年的重量,能清晰的感受到瘦到突出的脊背,额头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渗出丝丝血迹,此时那勾人的桃花眼里盛满了慌张,正紧张的盯着游宣。
而缠着绷带的十指则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模样,血液和泥污混在一起,脏的一塌糊涂。
游宣很轻的皱了下眉,看向身边的那群围观者。
身为上位者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本奚落的人群猛地闭上了嘴,谁都不敢跟这个气场高贵的男人对视,更别提他们刚刚还嘲讽过男人怀里的那人,只是心虚的移开了视线,不敢说话。
游宣将岑子央放进车里,随手抽出张毛毯披在他身上,随即转身,朝着那几人走去。
人群顿时鸦雀无声,男人强大的气场让他们根本不敢对视,在脚步声逐渐接近的时候,他们怯懦的往后退了几步,将自己蜷缩在角落,把前面的一整片空地全都让了出去。
游宣眸子扫过那群人,嘴角上扬的弧度带了丝轻蔑。
下次嘴再这么脏,我不介意教你们怎么做人。
岑子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了车,只是看着窗外的游宣出神。
他后背还是有些发烫,刚刚肌肤相接触的地方像是被烫伤般,泛着些绵密的疼痛,刚刚二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他连游宣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下又一下,沉稳且有力的在耳畔响起。
游宣不知道在跟外面的人说着什么,时不时朝着那堆废墟轻抬下下巴,近乎完美的侧颜和清晰的下颔线十分赏心悦目,只是胸前的那块泥污看起来有些违和。
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抱起来?
岑子央很轻的眨了下眼,并不理解这样的行为,按理来说,自己跟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互相都很反感对方,应该讨厌到恨不得自己消失才对。
而且,他没有伤害自己。
岑子央死死盯着那道身影,深色的眸子里藏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宋年目光隐晦的观察着他,眉头轻轻皱起。
这些天游家真少爷回归的事风头不小,再加上他是游宣的助理,自然而然知道些内情。
游宣自从他回去就再也没踏进游家大门一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不待见,按理来说,这应该算是二人的第一次见面。
但自家少爷为什么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冒牌货这么上心?
游宣坐进车里的时候,就看见满身局促的岑子央缩在角落。
还没来得及坐下。车厢内的安静被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了。
游宣拿出手机,看到了上面备注的母亲二字,很轻的蹙了下眉,按下了挂断。
两秒后,电话不依不饶的继续响起,不过是在宋年的手机上。
宋年犹豫了下,将手机递给游宣:是夫人。
游宣不耐的轻皱了下眉,接过电话。
宣宣,你现在在哪?游母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游宣面不改色:我家。
车里隔音很好,噪音又小,对面不一定能听出来他现在所处的环境,相比起跟她解释,游宣不介意编造个谎言。
妈妈听说,你好像把那个野种带走了?
游宣:您从哪知道的。
门口保安告诉我的。游母语气带着些不满,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我应该告诉过你,这件事情不需要你插手,让他自生自灭就行,死了
游宣按下音量键,后半句话的声音骤然减小,安静的车厢内再也听不到女人恼人的斥责。
游宣靠着窗,始终低垂着头,时不时应两句,肉眼可见的敷衍。
他视线不经意瞥到了身边的岑子央,对方马上移开视线,像是偷听被发现般,浑身上下都写着心虚两个字。
游宣很轻的笑了下:放心吧,我知道,我才是游家唯一的继承人
岑子央轻咬牙关,攥紧了那张薄薄的相片。
片刻后,他意识到自己失了态,慌忙的将照片展开,看着里面慈眉善目的两位老人,眼眶没由得有些发酸,他轻轻将照片放在胸口,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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