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坐在床上,鸭子坐痴呆了许久,才挣扎着问:你是早就喜欢我吗?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一直瞒着我?
嵇沄怜爱地看着他,不再掩饰之后的神态慵懒,餍足,像吃饱了之后心满意足十分好说话,却再也不掩饰食人本性的猛兽,伸手就把他拉了过去,紧贴着自己抱住,又摸他后颈尚未消肿,还被狠狠咬出个伤口的腺体:你觉得呢?
徐畅早知道自己不如他聪明,可是也不笨啊,如果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一件事,只能说明嵇沄隐瞒地很成功。他就忍不住有点不满,娇里娇气地小声哔哔:我不知道,我不要我觉得,我要你说实话。
嵇沄是玩弄人心的高手,更擅长言辞,徐畅早知道如果跟着他的节奏走,很容易就会被带进沟里,可是他真的想知道,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被骗,只好单刀直入了。
好啊,我只是怕你听了实话,会觉得我很可怕。嵇沄语气很严肃,但揉按他的腺体的手指却不是那么回事。
徐畅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一阵一阵发抖也不愿意离开,反而在嵇沄怀里扎得更深:你说嘛,我不会觉得你可怕的,你的真面目我知道。
嵇沄现在还很年轻,在外的时候虽然看起来高冷,但也还算是可以交流,走的是合作共赢的路子,在平辈论交的那些大佬眼里一直是个很不错,但也不能轻视的年轻人。实际上徐畅却很清楚,嵇沄只是坑人春风化雨,实际上他就是要多吃多占,是个黑心大坏蛋而已。
如果他用商场上那种游刃有余暗中藏锋,观察全局然后精准切入,最后撕走最大的一块利益大摇大摆的离开的态度对待自己徐畅知道自己不应该兴奋的,但是他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徐畅悄悄竖起耳朵。
嵇沄就捏了捏他柔软温热白白嫩嫩的耳垂,低声道:真话就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从一开始,可能我自己也不清楚,总之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我哄你骗你勾引你,那不是很可耻吗?我想要畅畅发自内心的,不受控制动心的初恋呀。
他越说靠的越近,最后更是一边轻轻啄吻徐畅的耳朵脖颈一边低语。徐畅听得简直要软成一滩,一面细细发抖,一面咬着嘴唇不语,浑身又酥又麻,眼睛也紧紧闭上了,像是承受不来一样,下意识想要死机。
被人这样处心积虑地等待,好像确实是一件应该生气的事,可是这么色气地说出这种话,徐畅又怎么生得起气来呢?他觉得嵇沄实在心机深重,这种话说得好可怕,可是又是最深的引诱,引诱着他连灵魂都奉献出来,更何况是纯洁美好的初恋?
徐畅不仅不生气,甚至还想狠狠地蹂躏对方。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伸出一双手臂紧紧抱住已经属于自己的alpha就不肯松开,徐畅起身跨坐在嵇沄腿上,面红耳赤捂住了对方的嘴:好了,不要再说了,我那,我们这个样子,算是在一起了吗?你,你要不要娶我?
这样问是有些不矜持,但徐畅觉得没有什么比确定名分更重要。他觉得这很合理,因为是你先觊觎我的,难道你不该给我承诺,给我婚姻,给我永远的爱吗?被宠爱的人理直气壮!
嵇沄舔了舔他的掌心,徐畅像是被火烧了一样迅速拿开手,嵇沄就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把他拉过来,亲亲他的嘴巴,又笑起来:好啊,是你求婚的嘛,我怎么舍得不答应?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的。
徐畅忍不住反驳:我没有,不是我!你啊我不跟你说啦!反正是要结婚的哦,你自己说的!
嵇沄笑而不语,显然不像他一样幼稚,争个高低胜负。
徐畅忽然安静下来,好好看了他一会,悄悄地低头,伸出嘴巴,尝试着主动亲吻,又小声鬼鬼祟祟地要求:我还不想起床,你要不要嗯
这种话还挺难说出口的,徐畅组织语言就有点不顺畅了。但这不妨碍嵇沄会意,他往下一躺,一伸手就把徐畅拉进了柔软蓬松的被子里面。片刻后,徐畅再也忍不住,快乐地哭了起来。
白羽那天被刺激后,就着了魔般执着地等待着白二给自己送消息。他了解这个哥哥,更清楚对方和自己一样容不得被别人挑衅,因此两人都想要徐畅的骨髓。
没过几天,白二托人从警察那里拿到一点徐畅的血样,送去做了配型,结果正是他们想要的那个。白二就来找白羽,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白羽脸色苍白,人更是消瘦不堪,握着白二的手,连喘息也难,真是楚楚可怜:二哥,我不是说了你不要这样想吗?本来就是我欠他的,现在哪好意思再去找他找他救命?
白二是顺毛驴,不顺着他摸,越是反驳他越是咬定了不放松,果然,一见白羽仍然如此善良,白二想起徐畅就更加痛恨: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你都病成了这样,就算是他不肯,我也要想办法的!
他的办法肯定不会是什么温柔的办法,白羽心里有数。但是现在还不到白二出马的时候,白羽很想再去嵇家探探底,于是就先拦住了他:哥哥都是为了我,我知道的,可是你不要冲动,我这毕竟是我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哥,你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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