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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哄小说全文(10)

    每个青少年都应该确立正确的价值观、道德观、人生观。
    所以什么是正确的?无法判定。
    一层层往上,没了被人操控才能亮起的白炽灯,标语上的字无法被灯源照亮,字与黑暗融合成一团。
    有些人也如此,白天被自己装出的、假装是正确的三观绑架操控,抑制住真实的自己配合他人。等到了夜晚,虚伪的东西和穿过树梢的月光一样,碎了一地。
    碎了,那就让它碎的再干脆些。
    无需你一言我一语来一番浪费口舌的过程,只需直面欲.望的开始。
    后背贴在镜前,蝴蝶骨感到痛觉,凉意渗进皮肤开始肆意蔓延。
    听着细碎声,享受随时可能会被人发现的妙趣。
    宋晚清双手环抱裴斯延的脖颈,仰头闭眼,任湿热攀附自己。
    湿热里带着比包厢更凶狠的力,令她还没开始,胸口处就不断起起伏伏,呼吸错乱。
    她今天穿了件需要扣纽扣的短款贴身上衣,看似麻烦,可对于裴斯延来说这极好脱落。
    他不顾她的喘息,似是想将她溺死。
    湿热从脖颈来到耳朵,那双罪恶的手解着她的衣物,臆想摧残含苞待放。
    楼下是人群的喧闹声,楼上是破碎后来自欲.念的贪婪声。
    解开。
    他开始如上次般摩挲,嗓音里带着不自知的暗哑。
    他很喜欢,叫她的名字。
    宋晚清。
    怎么
    风和薄茧触碰肌肤,宋晚清微微发颤,五指插.进他的碎发,闭眼微蹙,嘴角弯起弧度,裴斯延,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叫我的名字
    知道什么时候我最喜欢叫你名字吗?
    侵略,又稍带温柔,裙摆往上撩动,凉意将她席卷。
    他用最直白、想看她羞怯但无处躲藏的目光与她对视,手正折断最后一根弦,沉声道:想听你说话发颤的时候。
    迷离的时候、陷入他这摊沼泽的时候、求活的时候。
    这些,他都想。
    可她不会羞怯想要躲藏,无法被填满、想要的只会越来越多。她只会享受迷.欲,不会逃离。
    她的手也同他一样开始移动,抓着他的衣摆,动时用指尖触及他的腹部肌肤。
    阿延,脱了。
    嗓音魅惑,使他喉结滑动。
    他喜欢她这么叫他。
    想看?
    想。
    万一有人上来?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她的话里挑衅,淡笑声中妩媚。
    只是没多久,无人问津的深井突然被扔了块石头,窥井想感受水温的人,开始将薄布料沾水浸湿。因为想一直听深井做出回应,所以便不停往里扔石头打断妩媚尾声。
    我为什么要怕?
    裴斯延看着她即将要破碎但还没到极限的表情,那双混沌幽暗的眼睛里擒着的欲意开始扩散。
    她吁着气。
    慢
    会的。
    他笑着,总觉得远远不够。
    继而用另一只手紧紧掌控她的脖颈,逼迫她的下巴扬起地幅度越来越大,大拇指却疼爱般地抚摩她的唇。
    抚摩到中间,她突然舔抵,毫无乖巧可言的野猫。
    半掩着双眸,笑容的模样如凛冽雪地里开出的夏季花,说话声却像花觉寒冷在颤抖,这么熟练,谈过不少吧?
    你呢?
    我什么?
    有过几个?
    有过几个?宋晚清发软,险些站不稳。
    抓着他的头发,往自己面前带,贴近他的耳朵,这重要吗?就算我有过,有过好多好多个,又能怎么样呢?裴斯延,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这个问题的意义,又在哪呢?
    他发狠。
    是吗?
    她喘息。
    是啊。
    骤然,她的下巴被虎口控制,头被迫转过去,双唇和呼吸被夺取,差点奄奄一息。
    泛滥成灾,四面墙垣仿佛正在往里挪动,导致空气稀缺大脑缺氧,似是想将人压死在其中。
    都是首次,无师自通。
    裴斯延从裤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塞进她手中,帮我。
    宋晚清未碰过这东西,接过后第一次使用还显得有些笨拙,这也暴露了她刚刚的话没有真实性。
    身前人被她这动作弄得突然闷声笑笑,往她唇上蜻蜓点水般碰了碰,这就是你说的有过很多个吗?
    多少有些尴尬。
    撕开后,宋晚清脸难得泛了红,但还是努力稳住自己的手,在他的呼吸下和干净的皂香味道中,手生疏。
    最后那人嫌她慢地夺了过去自己弄,她正好也想整理下衣物。
    没想到那人以为她要离开,在弄好后的下一秒立刻将她摁在镜前,单手控制她的双手,神色骤变冷冽,别乱动。
    说着,她感受到凉意的面积越来越大。
    她半仰着头,轻轻吻他的下巴,那双眼睛里已泛着迷.离的情.欲、娇媚,我不动,等你
    封闭的落地透明玻璃窗被滂沱大雨拍打,藏在雨帘后的教学楼最上方一层亮了光,给三楼送去了较暗光源。
    光源影子在雨声中晃动,站在教学楼走廊的人质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想看清楚些,但被雷声吓到只能离去。
    影子在人离去时换了方向;在无数双眼睛后酣畅;在道德的最底端;在纵.欲的最前端。
    白纸不小心被滴上墨或是其他颜色,肆意扩散,不喜欢的人只会觉得脏。
    可从未被碰过的白纸心甘情愿被染上抹鲜红,喜欢的人只会觉得上面那抹红,像盛开的罗德斯
    希望与你泛起无数次激.情的爱。
    良久。
    教学楼关了灯,食堂内阿姨开始催促着学生离开,甚至冲着楼梯口朝上大喊问还有没有人在。
    待听到楼里口那扇门关上的声音,躲在一旁的两人才重新靠着楼梯扶手。
    撕裂,习惯,享受,结束。
    宋晚清白净脸上额头出了细汗,脖颈上还有细小的汗液往隐秘处滚。
    很热。
    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环抱着他,迟迟没有松手。
    被抱着的人,坐在第二节 的台阶上,也同样出了不少汗。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烫着那道疤,差点浸湿那双欲.望在结束时消散的深邃黑眸。
    他的双手手肘搭在身后的台阶,颀长的双腿不再大剌剌的敞开,而是不敢乱动地弯曲支着地面。
    只因怕她掉下来。
    那人就跟树懒一样,虚虚地挂在他身上。
    他禁不住轻声笑,下巴微微抬起,垂眼看着她的蝴蝶骨,嗓音带着颗粒感的沉,宋晚清,我很热。
    她闭着眼,看着确实像是累着了,说话也没什么劲,就你热吗?我也热。
    那你还不撒手?
    我累。
    你累?那我现在岂不是累死了?
    累死也是你活该。
    裴斯延说不过她,散漫笑着,干脆也不回话了任由她抱。
    但他突然不说话,宋晚清又觉得太冷清、太安静了,睁开眼戳了下他的后背,欸,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裴斯延望着窗外的雨,思绪莫名飘远。
    说什么都可以。
    你起头。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起头,才让你说什么都可以。
    我也不知道。
    那我想想有什么说
    宋晚清。
    语音未落地,裴斯延打断她的话,清冽声调与周遭冷清融为一体。
    他慢慢环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的更深,下巴抵在白皙香肩上,缓缓开口,疼吗?
    还好。
    宋晚清被他抱得有点紧,想挣脱却无力,只好揉他的发,你怎么了?该不会是虚脱了吧?
    他淡笑声,没个正形,没,记得给个五星好评。
    她笑他幼稚,那不行,我还没试过别的呢,怎么知道你配不配得上五星?
    裴斯延顿了数秒,又重新无声笑笑,只是那双眼睛显得更寂寥。
    他道:好。
    *
    两人最后又待了十几分钟,才起身离开的食堂。
    裴斯延曾经意外发现过这个食堂楼梯间门锁根本锁不上,和发现食堂内还有另一个能离开的门,所以两人轻而易举地就这么从里面出来了。
    外面还在淅淅沥沥下着雨,这场暴雨给云平市的夏季添了些凉意。
    两人都没有伞,雨又一直不停,冲回去的话会变成落汤鸡。
    宋晚清还穿着裙子,雨水飘了些在大腿上,凉意令她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看了眼在一旁打电话叫人来送伞的裴斯延,见他黑色短袖上沾了些东西,觉得有些碍眼就伸手去替他弄了弄。
    没想到弄着弄着,他电话正好打完,不知害臊地问她:你的?
    什么?
    宋晚清不太懂这话里的意思,直到脑里闪过一条白线后突然明白,放下手瞪了他一眼,死变态。
    你自愿的,我怎么就变成死变态了?
    说你是就是,别反驳。
    裴斯延眼梢轻挑,双手插.进裤兜里,还真就没再反驳了。
    等了十几分钟,被叫来送伞的闻淮凛才赶到食堂门口。
    他撑着伞走过去,见那两人竟然站在一起,不免疑惑:你们俩怎么在一起啊?接着又问裴斯延,你怎么不早说她也在?早说我就拿多把伞了。
    这人宋晚清觉得眼熟,打量了他一眼才想起之间好像在网吧和教室见过。
    不过她也疑惑,听他刚刚和裴斯延说话的口气,好像知道她很久了?又或许是裴斯延有在他面前提起过她?
    都不太可能,最后她还是觉得是因为那张照片。
    一把伞撑不下三个人,最后裴斯延让宋晚清先撑着伞走了。
    伞的主人看着伞就这么远去,单手插着腰,指了指那个背影,你不觉得你这重色轻友的程度,到了一个很离谱的境界吗?那是我的伞诶这位哥。
    你的怎么了?裴斯延目光虽紧跟着那道越走越远的背影,但嘴确实不留情,一个亿买的?不能给人撑?给狗撑的?
    啧啧啧,闻淮凛摇了摇头,又开始说些有的没的,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裴斯延。
    我坠入臭水沟都不会坠入爱河,我建议你去美术学院那个标志下站一站。
    书笔,傻逼。
    作者有话说:
    文中句子:
    每个青少年都应该确立正确的价值观、道德观、人生观。和希望与你泛起无数次激.情的爱。源于网络。
    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台词出自电影《赌侠2》
    第13章 哄坏
    夜幕下。
    有人撑伞离去,往路灯最亮的地方前行;有人留在原地等路灯下的背影消失,挂断电话后往另一个最暗的地方远去。
    反方向的路,越走越远。
    水泥地面湿漉,泥与被浸湿泡软的落叶混杂在水中,道路面包砖有几处起伏不平,一不小心踩下去还会溅起带泥的水花打湿裤脚。
    裴斯延刚刚接到的那通电话,是来自在清吧里做事和他玩的还算要好的一个朋友打来的。
    那人说,欠他钱的人消失后这两天又回来了。还说刚刚看到欠钱的人,往老街那边的老旧小区方向去了。
    裴斯延和闻淮凛两人的步履很快,去便利店随意挑了把伞就往老街的方向赶。
    老街上这个时间点加上下雨天行人更是零零散散,视野里周遭更是泛着灰。
    进入老旧小区里越往深处走,腐朽气息就越重,还带着阵阵铁锈味,固定在外的空调机烂到快要只剩下骨架,运作声嘎吱嘎吱吵个不停。
    拉开单元门踏上一层层水泥台阶,雨水弄湿地面显得这本就破旧的楼道更脏,老式声控灯吊着最后一口气,帮顶上蜘蛛网照着明。
    你说那小子都这么久了还不还钱,现在消失这么久了还敢回来,是真想死在这了吗?
    也许。
    你他妈可别乱来,他死了那你不也得死?。
    知道。
    其实我还是搞不懂,他欠的是你爸的钱,你也没告诉我你爸怎么会让你去帮忙追债,你又是怎么肯答应的?干这行很危险啊兄弟。
    我嫌命长。
    两人走个路都开始鬼扯。
    闻淮凛自然不信他的话。
    路过三楼,两人正准备接着往上走,刚一转身身后的深蓝色铁门就突然打开,不同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交错响起。
    你先回去吧,今晚下这么大雨我就不去棋牌室了。
    行,我刚刚跟你说的你真的可以考虑下。你看你现在离了婚虽然有个女儿,但这女大不中留啊,人也不回来看你,你这多寂寞啊。如果找了老赵那就不一样了,天天享福天天亲亲热热就不用寂寞咯,还那么有钱,这棋牌室多少人羡慕你啊。
    我女儿学习紧,回来的少也正常,老赵的事再说吧啊。
    得得得,你自己好好想想,那我先走了啊蓁姐。
    行,你慢点。
    人离开,铁门快要关上。
    裴斯延抬动眼皮侧望过去,在最后的缝隙里,看到了那张画着不太成熟且粗糙妆容、一眼便知上了些年纪的脸。
    闻淮凛也看到了,只不过看的不如裴斯延清晰。
    听她们刚刚的对话,不免让他往那方面去想。在门关上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棋牌室,亲热寂寞,她们该不会和那些站在老巷子深处的那些女人一样吧?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是与不是,都不太重要。
    裴斯延收回视线,没有作声。
    来到五楼。
    每层楼都能住三户,两人站在最边上那一家的门前。
    扫视着周围,裴斯延最后走到墙角蹲下身,移开铁架做的鞋架和翻开那张破旧不堪的地毯,从底下拿到片银色的钥匙,起身插.进那扇铁门的锁孔里。
    我操,闻淮凛对他这一系列操作表示不可思议,甚至觉得他有做贼的潜力,你怎么知道这地毯下面有钥匙的?
    我放得,我怎么不知道?
    你放得?他的钥匙你怎么放得?
    那天在他家里找到两片,拿了片出来。
    两人前几个月来过一次,裴斯延意外发现他家里有两片钥匙,便拿了片放在地毯下藏着。
    以为那次过后他就会搬走,事后想着钥匙藏了好像也没用,只当是自己手多。当时在巷子里说去他家找他,也只是为了吓唬,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没搬。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但银色钥匙还规矩地插在生锈的锁孔里面。
    裴斯延并没有快速将其拔.出来。
    闻淮凛见状,问他怎么打开了也不开门进去。
    顷刻,只见他缓缓侧头,低眉看向斜后方角落处那双刚刚忽略没看到的、沾着水的鞋子。
    气温开始逐渐下降,嘴角微微弯起弧度,他看向闻淮凛的眼神从冷冽转变到稍稍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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