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白虾已经欢快的游远了。
金瑀独自回到屋内,躺在床上却兴奋的久久无法入睡,翻来覆去没几个来回,日光斜斜的落进窗子里。
天亮了。
金瑀高兴的爬了起来,郑重的洗漱好后,便装模作样的躺回床上,等师尊来叫自己修炼。却左等右等,等到太阳都晒到了床上,却始终没等到师尊的身影。
金瑀实在等不及了,从床上跳了下去,一路小跑来到昨晚师尊出现过的房间。
师尊该不会早早出门去了吧?抬手前,金瑀忐忑的想。还是昨晚被自己打扰到,没有休息好呢?
这样一想,整个人便愧疚起来,痴痴的呆立在门前,任由越发炙热的阳光照射在自己身上。不一会儿,汗水便打湿了后背,头顶也冒出阵阵潮气,头发一缕儿一缕儿的贴在了脸上、脑门上,好不狼狈。
就在日上三竿,金瑀也快要被烤成鲤鱼干儿时,容岩总算醒了。隔着一道门,金瑀听到了里面窸窸窣窣的声响。
师尊在干什么?在换衣裳吗?脑海中浮现出师尊身着白衣慵懒闲散的样子,腰间一根月白色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
只要自己伸手轻轻那么一扯金瑀浑身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起来。这一大清早自己在师尊门前胡思乱想什么?
这时,房门嘎吱一声开了。
金瑀?师尊的声音传来,金瑀双腿一软,砰的一声跪了下去,徒儿知错了!
这一早起来你又是犯了什么错?容岩不解问道。
徒儿、徒儿金瑀垂着头不敢言语。
容岩见他又是这副吞吞吐吐说不出话的样子,摆手道,罢了,今天是你上山第一天,就算是有错也不罚你了。早膳用过了吗?
金瑀忙摇头,没有,一直在等师尊。
等我作甚?我又不用吃饭。快去吃饭吧,吃完再过来。
是!
金瑀一路慌慌张张跑开了,容岩回到屋内,关门又睡了一会儿回笼觉。
再次醒来时连午饭时间都过了,金瑀不敢吵醒师尊,仍旧安安静静的在门外候着。容岩甚为满意,觉得这锦鲤精十分贴心,下午授课时便用心了些,手把手教他如何摆架势画阵法。
金瑀却满面飞红、心跳过速,时而眩晕时而激动,竟除了师尊身上隐隐约约的香气,其余什么都没听进去。
到了晚上,容岩那三分钟热度也消得差不多了,想起书房还有几本簿子,上面的内容他都已经记不清了,毕竟那都是他极无聊时为了消磨时间写下的。写的时候从没想过会给外人观看,更没想过要传授给徒弟。可是手把手教授功课实在耗费心力,容岩既没那耐心又没那精力就算有他也懒得用在这方面,到人间界去转转不好吗?
所以容岩便叫金瑀独自复习下午的内容,自己则到书房拿了簿子过来,随手翻了翻,没什么不能示人的内容,不是晦涩难懂的心法,就是武功招式。自己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
也许是在这个世界呆了太久,容岩竟然觉得自己的记忆也混乱起来。
一定是自己不知不觉间将主神给予他的知识也一同写了下来,容岩只能这么解释了。既然是主神给予的知识,那对金瑀来说必然是极有益处的。容岩便放心的将簿子交给金瑀,叫他明天开始便学习这几本心法。
金瑀感激的收下,珍惜的放进了柜子的最深处。
夜里躺在床上,尽是下午师尊拿着自己的手一笔一划教自己画阵的样子。画的是什么金瑀早就忘光了,只记得师尊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一时像那院中的莲花,一时又像午后的清风,清冽怡人,却熏得金瑀头晕目眩,不知今夕是何年。
半梦半醒间,金瑀似乎又闻到了那飘飘渺渺的香气,人仍躺在床上,心却回到了阳光炙烈的午后,在师尊的怀里书写弯弯曲曲的符迹。
金瑀终于睡了过去,一觉好眠,醒来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半天。
金瑀心叫不好,匆匆洗漱后便来到学堂,拿出师尊给的心法大声朗读起来。
不知学了多久,师尊终于来了。远远便闻到了师尊身上那淡淡的香气,仍旧若有似无时远时近,金瑀却觉得十分安心,读书声也不知不觉高了起来。
容岩见他学得如此用功,甚是欣慰,轻轻拍了两下手,金瑀,好了。
是,师尊!金瑀轻轻放下书,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师尊有何吩咐?
用过早膳了吗?今天毕竟只是第二天上课,只学三页就好。
没有!师尊我可以多学一些的!
那就十页罢,学不完也不用着急,有看不懂的就来问我。先去吃饭吧。
金瑀便高高兴兴出了门,到那荷塘挖了一根莲藕,抱着啃了一半儿才想起,可以将莲藕制成旁的小食,若是做得好的话,说不定还可请师尊尝尝!这样想着,金瑀便开始寻找能加工莲藕的材料,不知不觉竟走出了院子,来到后山。
后山飞鸟走兽横行,金瑀毕竟第一次来,四处都不熟悉,心中多有忌惮,速度便慢了些。不知走了多久,竟在一参天树下发现一个蜂巢。
可以讨些蜂蜜回去做成蜜汁莲藕,不知师尊喜不喜欢甜的。金瑀喜滋滋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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