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安帝没法不在意他,这是被他宠成宝贝的人,他哪里舍得让安祁这般哭。
只能哄着解释道:抱歉抱歉,是我不对,没和你说一声就走了,没有下回了,真的,我保证好不好?
我的乖乖,别哭了,哭成这样明天起来眼睛又得肿了。玄安帝伸手给他抹眼泪,用尽了十二分的温柔。
安祁抽抽噎噎的,好不容易止了眼泪,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他看着玄安帝,不说话。
玄安帝有些心虚,被看得低咳了一声,让宫人们都退下。
安祁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他面前,眼睛看着他,猛地拍了拍床铺,发出闷闷的一声。
玄安帝赶紧将他的手拿过来,仔细翻看了两眼,着急问:拍什么,没拍疼吧?
安祁抽回爪子,瞪他,没好气道:你去干嘛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呜呜呜一开始还气势汹汹呢,说到后来又开始委屈地呜呜哭了。
玄安帝哪能让他这么哭,又着急地将他抱回来,低声哄着:我错了,我错了宝贝,我就想着只去一小会儿马上就回来,没想到突然就下雨打雷了,我已经最快赶回来了,不哭了哦不哭了不哭了。
你怎么、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安祁又哭大声了,哭得打嗝。
玄安帝亲亲他,抱抱他,换了个哄法:宝贝别哭了,再哭的话肚子里的宝宝都要笑话你了。
这话一出,安祁愣了一下,手捂住薄薄的肚子,收了哭音,却一撇嘴,委屈道:你是不是是有了宝宝就不那么喜欢我了你更喜欢宝宝是不是?
哪能这么想?玄安帝不知他这话从何而来,听完皱起眉头捧起他的小脸,一字一句认真道:怎么会这么想呢?安祁,我们走过月桥,在文武百官面前祭了天地,你怎么如今还要这么想?我比谁都要在乎你,以前、现在、之后,谁都比不上你的。
安祁听了他的话,脑子里开始放起了烟花,嘭嘭嘭的,快把他的思绪炸没了,眼泪也不流了,像个小傻子。
玄安帝摸了摸他的脑袋,给他脸侧又印了一个吻,抱他回床上好好躺着,再次跟他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就原谅我这回,好吗?
安祁揉了揉眼睛,伸手将他拉回床上,嘟囔着:那、那就说好了,不能有下回了!
玄安帝总算能歇一口气了,脱了外衣上床,将安祁搂进怀里。
外边的雨还下着,雷声也在继续,蜡烛熄了几根,留了几根,大殿里的光昏昏暗暗的,床帘也拉得严严实实,可是这回安祁突然不怕了,玄安帝还轻轻抚拍着他的背脊,这让他觉得无比安全。
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安祁大半夜折腾这么一回也困得不行,现在一放松下来就更困,迷迷糊糊中,他突然记起一个事,扬起脑袋,在昏暗烛光中悄声道:帝玄,我也最最最喜欢你了。
玄安帝的手略有些停顿,不过只是一瞬而已,笑声传进安祁的耳朵里,他说:知道了,乖。
安祁被哄睡着了,玄安帝停下了手,给他掖了掖被子。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玄安帝起床时安祁似有所感,手臂还顺势扒了扒玄安帝,嘴里轻声嘟囔着什么。
玄安帝以为他被自己吵醒了,赶紧转回头去看了一眼,发现安祁还是乖乖地睡着,可是他这样拉着自己就起不来,想了想,他俯身凑近安祁的耳边,低语:我去上朝而已,马上就回来陪你。
安祁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话,动作却乖巧地撒了手,眼睛还闭着。
玄安帝去上早朝了,安祁还在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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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鹰准备带玉弦歌回大漠了,一开始玉弦歌还不愿意,后来南鹰在他面前发了火,玉弦歌被他耐心哄着这几个月倒是忘记了南鹰的脾气,这么来一下他也开始战战兢兢,于是就答应了。
他答应了,南鹰却又觉得恼火了。
他那天不是想发脾气,实在是在这里呆的有些烦了,大漠的事情一大堆,他哪能在大启久留呢?可不带玉弦歌回去他也不甘心,一不留神就在玉弦歌面前发了火,发完看见玉弦歌苍白的脸立马又后悔了。
虽然玉弦歌答应了回去,可是他没想吓他的,现在玉弦歌都不给他抱了。
阿玉,你让我抱抱,你放心,我不做其他的,我就抱抱,真的!南鹰表情看着像那么回事,可是玉弦歌不敢答应他,以前的残忍记忆就像是一把刀子印在他的脑子里,吓得他不敢说话。
南鹰在玉弦歌面前将大漠人的野蛮做派发挥得淋漓尽致,见玉弦歌不答话就自己上手将他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自然是不肯撒手的。
阿玉,我以后都好好对你,真的,你不用羡慕那大启的皇后,我也能对你那么好,以前种种是我不对,你就看在我没爹没娘的份上,原谅我一回吧。南鹰抱着他不敢用力了,生怕稍稍用点力气就能把玉弦歌捏碎。
或者,你实在气得很可以揍我一顿,我就在你面前站着,任你打好不好?南鹰思来想去,想出这么个法子。
玉弦歌却不领情,只是听到他说安祁时眼神有些变化,在他怀里挣了挣,没能逃脱,嘴上也毫不示弱地道:你知道些什么,谁说我羡慕了?我不稀罕!我不稀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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