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该往哪儿强攻,乐正辛心乱如麻,难以下决断。
还不等乐正辛给出下一道命令,忽地箭如雨下,就朝着他所在之处而来。
将军小心!
他身旁的走卒立刻举盾,环绕着乐正辛摆出防御阵,将他牢牢保护在其中。箭矢叮叮叮地砸在盾牌上,乐正辛心头有火却无处可发那赫连禄像是没有自尊的无胆鼠辈,自始至终都不亲自提刀来,就站在他刚好能看见,却又无法直接率军打上去的高处观望。
乐正辛所率兵马已经和赫连军打斗了近一日,战场局面始终焦灼,难分胜负。
赫连禄那句轻而易举,也只不过嘴上占些便宜;乐正辛虽然是他最看不上的那种莽夫,但实力不容小觑。
战车上,见下面盾阵护住了乐正辛,赫连禄忍不住嘴角上扬,立时要下第二道令:先锋营马上!
轰隆隆
!!
一声惊雷在不远处炸开,紫色的闪电直接劈在了金鸡峰上,霎时点着一大片树木。
赫连禄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抓住了影子的斗篷。
影子不明所以地回过头,看到的是赫连禄突然间白了的脸:禄少爷?
忽地打雷了,赫连禄胡言乱语道,该死,偏偏是这种时候
紧接着滂沱大雨落下,浇灌在尸横遍野的金鸡峰之上。
顶着暴雨,赫连禄还紧紧揪着影子的斗篷,好似怕他跑了似的。影子甲实在不明所以,只能问道:禄少爷莫不是怕打雷?
休得胡言!赫连禄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再高声下令道,重骑继续压上!前营掩护!先把对面的弓兵全给本将军杀了!
四棱旗与军号同时动起来,后方突然冒出一人,骑着马高喝:禄将军!属下奉命前来!禄将军!属下奉命前来!
赫连禄回过头,便看见雨幕中一名赫连家的兵士,身上背着很大的包袱,朝他逼近。
影子立刻下了战车,脚尖在地上轻点几下,便如长了翅膀似的,飞到了后头。来人果真是赫连家之人,见影子如此,即刻下马,踉跄着朝影子跑来:属下斥候队白原柳,奉江统领之名命送东西过来,要交到禄将军手上!
什么东西?
属下不知!那兵士将包袱取下,再从胸口摸出一封已经被打湿了的书信,这是江统领的信函,若有疑虑,还请过目!
影子只接信,不接包袱,飞快将其打开,拿出里面墨迹还未完全晕开的书帛。上面是不是江意的字迹他认不出,但下面赫连家的各个统领的印章他认得,印章角落里小小地写了个江字,可见对方所言非虚。
东西交给我。
是!
影子一面往回走,一面解开包袱的一角看了看;里面竟还有油纸做的隔层,像是怕水。他再看了看信上所写,立时脚步都变快了:禄少爷!
什么东西?
赫连禄拿过信,迅速看完:好东西啊这是真的吗?
那包袱里,被油纸仔细包裹住的,竟然是羽箭。这些羽箭用厚厚的牛皮隔开,每一支都被棉线缝死在了牛皮上,不让它们因为策马的颠簸而相互碰撞。赫连禄迅速拆下来一根,影子会意拿起长弓递到他手里赫连家一直善射,即便他没有堂兄那般出神入化的射术,也比一般人厉害许多。
张弓,搭箭,赫连禄对准了脚下约莫七八丈远的山石,用最大的力道将箭射了出去。
轰的一声,宛若雷鸣,山石被硬生生炸出了一个缺口;若不是大雨滂沱,恐怕旁边的树木草花都要烧起来,立刻就能燃起大火。
堂兄竟然叫人送这个来,那意思便是赫连禄兴奋道,可以赶尽杀绝了?去传我令!最善射的弓手,唤十人来等这场暴雨停,就是那些皇甫走狗的死期。
秦关。
阴云密布,战场上那些厮杀搏斗着的将士就在昏暗的天光中流着血。比起前一日,赫连军节节败退,现如今两边势均力敌,甚至赫连要稍占上风。
赫连禅后面带来的万余人虽然训练不及赫连家的亲兵那么厉害,但此等战场上,人多便是实打实的优势。
赫连禅与宁差、罗子之都是老相识了,三人默契不错,在战场上相互率人配合着行事若不是赫连恒交予他们的任务是拖住,而不是击溃;他们三人恐怕真能用谋算将三家联军打痛。
人确实是少了对吧战斗的间隙,宁差喘着粗气向亲卫确认道,他们那个长得跟书生似的主将,是不是带人撤走了?
亲卫同样气喘不已,刀从敌人胸口拔出,手便没了力气,只能耷拉在身旁:是,是,那是洛辰欢看不出他带了多少人走,总是不会少于五千
完了,宁差道,这可如何是好,主上要我们拖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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