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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页

    宗锦垂下眼道:刚醒的,我睡了多久
    两日。
    真的?宗锦讶然,我都感觉我还能睡
    在枞坂的伤尚未痊愈就来了东廷,这月余都未曾好好歇息过,自然会睡得久些。赫连恒替他拉起被褥,重新掖好,大夫说的。
    你不会这两日就守在这里看我睡吧?
    是又如何。男人没睡醒也就那么一刹那的事,三言两语过去就和平时一样。
    赫连恒伸手提起一直温在脚边的汤药,边说边倒进小瓷碗中:一个月不见,自然想多看几眼。
    汤药的苦味飘到宗锦鼻息间,他那饿了两天的胃顿时开始抗议,惹得他干呕:这什么啊
    自然是汤药。
    太难闻了,不喝。宗锦道,我又没病。
    多少喝一些。
    不喝不喝,拿走拿走,拿开点,难闻!
    喝两口。
    说了不喝
    他们在内室里低声说着,一碗汤药递来推去,宗锦几乎都忘了外面还站着个等着汇报要务的影子。直到影子再度叩响了房门,再道:主上,影子有事回禀。
    宗锦趁势从男人手里把药碗端走,放在榻边的几案上:影子找你你没听见吗,刚不是他敲门把你敲醒了?还不快去处理公务。
    不是影子吵醒我的。
    赫连恒知道他的性子,他不肯的事,就是杀了他也不肯。喝药的事男人只好作罢,转而站起身,稍稍整了整衣衫上的褶皱,说:是你肚子的声音吵醒我的。
    宗锦万万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下子语塞,还觉得有点丢脸:那你饿个两三天你肚子还不是会叫?!快滚,去干活。
    一会儿便让人上些吃的,再等等。
    哦!
    男人不紧不慢地走去了门旁,开门后影子便要汇报;可赫连恒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再示意人出去。
    房门很快合上,宗锦扶着后颈扭了扭,又试着握了握拳。他睡了这么两日下来,精神是养好了,但身体也是真的虚弱,现在恐怕连短弓都拉不开。
    赫连恒与影子的谈话声隔着门板,隐隐约约传进来;具体在说什么宗锦听不清楚,但总能从之前影子喊的话里猜出来一二。
    那晚赫连恒来得太突然,所有的事情都很突然。
    他直到现在,看着窗外的天光,才有了那种自己竟然活了下来的后怕。
    他活动了几下后,又重新躺回被褥里侧过身,看着床头垂下的幔帐。
    小石头,七老头,平喜,平仁,久容,还有那个初儿,柳音这些人的脸在他脑海里来回地转,有些人已经死了,有些人还活着。
    明明他上辈子杀过数不清的人,却从没这样认真地记住过他手下亡魂的脸。
    宗锦思忖着,缓缓背过手。
    隔着衣衫,他摸到的是丛林狼留下的抓痕。抓痕长出的新肉凸起得很明显,恐怕这辈子这些伤都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他摸着摸着,摸到了中间那道伤,再上上下下地来回摩挲了几下。
    那里有罪人印。
    虽说印记不似伤疤那样明显,摸起来几乎摸不出什么痕迹;可他知道就在那里,此时此刻都仿佛在隐隐发烫。
    说他经此一役,对那些贱籍都惨都感同身受了,那必定是假话。
    他是氏族出身,在氏族里都是凌驾于别人之上的地位;尉迟岚从出生那日起,尉迟家的所有人便知道他只要不是个无能之辈,就一定会成为下一任家主。他从未把贱籍放在眼里过,因而也从不知道贱籍光是活着居然都如此艰难。
    在久隆、商州也是如此吗?
    在赫连四城也是如此吗?
    宗锦不知,只因他从未注意过。
    他想着想着,手撇得难受了,又缓缓回来,情不自禁地摸到了自己的下颌处。那些绷带并未拆掉,他身上仍是里衣也没穿一件,反倒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
    兴许他这辈子都得做此打扮了。
    下颌的耻辱,即便他能不在意,那些知晓他和赫连恒关系的人不可能不在意。
    贱籍出身的小倌,脸上还被烙了贱字。
    宗锦不由地叹了口气,然后便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响。他立马换了情绪,翻过身往赫连恒那边看:你若有事要处理你便去处理,差人送点吃的来就行要荤的。
    男人走回他身边,也不应这话,就突兀地在床沿坐下。
    听见没有,叫人送点吃的来,我饿死了。
    听你的口吻不像饿得快死了,赫连恒一边说,一边脱掉了长靴,再饿一会儿应该也无妨。
    宗锦斜眼看男人:你什么意思?
    他话才问出口,赫连恒便突然像脱力了似的,整个人朝他扑过来:干什么干什么!大白天的!白日宣你不是还能睡么,赫连恒就那么伏在他身上,头埋在他肩窝里,再睡。睡什么睡啊,你要睡你睡里面去要不然我睡里面去挪开!赫连!就这么睡。你给老子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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