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锦倏地皱眉:你什么意思?
江意与影子各乘一骑,听见这话时江意的呼吸都停了宗锦的性格他算是了解的,唯我独尊,没大没小。但从以往来看,他不像是没有分寸的人,在枞坂之时不仅出谋划策,还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这种大战前夕,他难道还要因为缺了一匹给他骑的马而发火?
所有人都在看着,宗锦要是真的给赫连恒甩脸子,那就是不顾主君的脸面。
江意正在心里想着,赫连恒不仅不慢地回话:来与我共乘的意思。
宗锦脸色微红,现下只能这样了。
江意在旁边翻了个白眼。
原来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他这才明白。
众目睽睽下,宗锦伸手握住男人的手,巧劲一发,便上了马背,就坐在赫连恒身前。寻常男子二人要共乘一骑,多少会有些挤;但宗锦与赫连恒却刚好,他整个人像是缩在赫连恒怀中的娇俏姑娘。
所有人都有此感想,只有宗锦没有。
他的反应稀松平常,随意抓着马鞍道:目下什么打算?
目下打算让人带我们去见见世面。赫连恒说着,目光扫过江意。
对方会意地驭马往劳工堆里进了两步,那些人纷纷让开,好叫他通行。然后江意便寻到了平喜,从人堆里提起平喜的后领子:上来。
诶?诶诶
江意力气不小,平喜身材不大,刚刚好他就这么被江意提起来,半是强迫地上了马。
此前平喜还在与平仁说话,不知现下是什么情况;他只能望着平仁,又唤了声爹。平仁却道:我先去找你凌叔,到时再见。
平喜无言以对,他爹对他是真的很淡泊。
他只好回头看江意,紧紧抓着马鞍道:是要做什么?
回答他的却不是江意,而是赫连恒:先去雍门要修的天都宫看看吧。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甚至有些杀气潜藏在话语中:比天都宫还气派的宫殿,我想见识见识。
宗锦立刻便懂了他的意思,同样邪气地笑起来:我倒是也想看看。
夜色深重,此时此刻还灯火通明的地方唯有两处一处是乌城正中气势磅礴的雍门宫,一处是离采石场十五里远的新宫殿。
赫连恒做事向来谨慎,在率人闯进采石场之前,就已经让江意带斥候队花了一整个午后来探查外头戍守的雍门军具体人数。待到行动之时,采石场所有人员的数目都分毫不差。他们带着劳工离开采石场,偌大的地方便让给了雍门军与采石场的看守,一百人正守着被五花大绑的他们,叫消息一丝也漏不出去。
因而,二百骑与三百军正大摇大摆地往新宫殿走。
江意走在最前头,好叫平喜认路;赫连恒与宗锦跟在稍远些的位置,全凭江意身后系着的夜明珠指路。
影子则率人走在更靠后的位置,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向,一边看顾着后面那些劳工是否有跟上。
距离拉得略微松散,若是不大喊大叫,前后说的话几乎全被夜风吞没。
宗锦在马背上颠簸着,一开始只是时不时靠在赫连恒胸口;一段时间之后,仿佛是因无人看得见他们此刻的模样,他索性靠上去,放任疲累的身体休息。
男人砰砰的心跳声跟他的合上,蔓生出微妙的安稳。
他小声问:你就带了这么点人来么。
怎么会,赫连恒道,要开战的。
那你带了多少人。
对他,赫连恒从不隐瞒,不隐瞒自己的计划,自己的筹谋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意。
一共六千人随江意进来,马匹却只有两百,剩下的人正在乌城和临近几所城池的郊外待命,说是把乌城围得水泄不通也不为过。赫连恒轻声与他说着,那口吻并不像在商量战事,倒像是情人间的闲话家常,还有两万人从大道杀进来。
两万六千人如何够?
白鹿弘会再带人来的。男人顿了顿,语带笑意,即便他不敢放手一搏,到底一万人是拿得出来的;一万人,五千匹马,对他而言不算多。
湖西与湖东盛产马匹,五千匹马对其他家而言可是大数目,但对湖西湖东而言,即便是全失了也不会肉疼。
可宗锦一下子懵了。
他直接忘了马背上的空间有限,诧异地半扭过身体,回头看赫连恒:白鹿弘??这里有他什么事?
这一问,问得二人的鼻尖险些要撞上。
赫连恒面上平静如水,心却漏了一拍。他想也没想地低头予以一吻,感受宗锦柔软的嘴唇和半瞬慌乱。这吻来得突兀却又自然,一沾即走,没有过多的纠缠。
宗锦只当无事发生,转回身接着问:白鹿弘什么时候跟你结盟了?
朝见的时候。赫连恒道,我以为你知道。
我只知道他要嫁女儿给你,还是湖西第一美人呢其他的我不知道,要么就是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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