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锦这才松开手,软剑应声落地,他掌心仍不停地往外冒血。赫连恒不动声色地瞥过他的手心,再冷冽看向面前的女子:可有人指使?
无人指使!漆如烟红着眼,泫然欲泣地喊道,你们赫连火烧林地!杀人无数!害死乐正君!就该死!!通通都该死!!
她一边说,一边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眼泪失控地往下掉。
她作势要擦,手才蹭过脸颊,面纱便落了下来一张娇弱又美艳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袁仁没忍住咋舌,夸奖的话呼之欲出,但还是忍住了。
江意看得手腕一紧,手里的刀便抖了抖。
若说那时在天都城看见的湖西第一美人能称天下第一,漆如烟定可称第二。
且白鹿棠不过是手琵琶弹得好,气质更偏向娴静端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漆如烟则不同,她因身份而带着些风尘气,美艳却脱俗,娇弱却性烈,更惹这些只懂行军打仗的男人们心动。
我并未问你,赫连恒说,我是再问你们。
这其中只有北堂列和罗之子对她的美貌不为所动,北堂列道:是属下失职,请主上给我一个时辰,定然将这刺客的嘴撬开主上!江意忽地抢过他的话,她一看就不是擅长舞刀弄剑之辈,应当无人指使?
江意这话说得太不假,可求情的话出自他嘴,就不太正常了。
一瞬间,众人的眼睛都落在了江意身上。
直至赫连恒发话:那就,江意你去,好好审审,想怎么审都可以,天亮之前要有结果。
是!
江意语罢,反手便用刀柄砸在漆如烟的侧颈上。她立时昏了过去,双腿一软地往下倒;江意连忙扶住,接着便粗中带细的将人扛上了肩,直接离开正殿。
剩下的人看着他的背影远去,赫连禅道:真漂亮
罗子之:江意终于开窍了?
袁仁:但那是个女刺客。
北堂列:女刺客也是女的。
宁差:那么大个美人,他倒是也舍得打昏。
罗子之:毕竟是江意。
北堂列:嗯,毕竟是江意。
宗锦: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女刺客?刚才这也能算刺客?就这?
好了,赫连恒道,一点小事,无须挂怀,继续喝。
众人点头下去,丝竹之声再起,好像当真无人觉得刺杀之事能算回事般,庆功晚宴继续进行。
宗锦仍端着他伤了的右手,不知该将血往哪里擦换成往常他就直接撕衣服下来随便绑绑止血了,可今日他身上穿得这身华服,撕了着实有些可惜。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赫连恒忽地起身,不重但强硬地握住他那只手的手腕:跟我来。
去哪儿?
包扎。
不用,小伤,又没伤筋动骨宗锦一边拒绝,一边就这么被赫连恒拽了起来。他右手本就使不上劲儿,现下受了伤,更加反抗不了。
一时间有两双眼睛同时看向他们二人走往了殿内一侧,绕过屏风往另一扇侧门离去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来打架啊
这三天也不知北堂列等人下了多少工夫,才将所有伺候乐正的人都化为己用。仆从们见到赫连恒时都吓得低头发抖,赫连恒却好像在自家的花园里般自然,带着宗锦前往后面的楼宇时,还顺势命人送药过去。
宗锦走得相当不配合,懒洋洋地在他身后被拽着:别拽我啊。
男人置若罔闻,一路将他拽进了楼宇中。
此处和尉迟府、赫连府是完全不同的风格,楼宇修了三层,呈塔状,最上层有一半都是露台,看样子很适合夏夜观星。只可惜如今才春日,星辰只有稀松几点,也不见月。
楼宇的一层正殿像是会客或议事时用的,正厅摆放着整齐的檀木椅,左右各是书斋与暖阁。赫连恒始终握着他的手腕,带他进了暖阁中坐下。
这点小伤,你真的用不着如此紧张。宗锦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没多深。
为何去抓那剑。
怕你死了啊,这还用问?
赫连恒垂头细细看他的伤,模样认真得厉害。宗锦看着他垂头时的眉眼与鼻尖,忽地有些得意:你不该感谢我救命之恩吗?
你莫非当真觉得,外头有脚步声靠近,赫连恒放开他的手,抬起头道,她能伤了我?
嚯,剑都快扎进你喉管子里的了。
那你便当是救了我。赫连恒说着,外头传来下仆小心翼翼地通报声。
男人唤了人进来,放下东西便叫他们都离开。然后他便握着宗锦的手,一点点替他擦去血迹,抹上伤药,再用纱布好好包扎。
虽说被赫连恒伺候也挺惬意,可丝竹之声一直隐隐传来,扰人心神。
宗锦听见那声音便想到晚宴,想起那香飘四溢的酒,越想越不爽快。趁着赫连恒替他上药的功夫,他的目光在暖阁里四处打量,哪处都没看过。在旁边的木柜下,放着好些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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