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紧接着,耳边一声很轻的低吟响起,近得叫他难以忽略。
宗锦倏然睁眼,起先见到的是男人的领口;那处有些微妙的折痕,略微凌乱地敞开了些。他足足愣了几息功夫,才慢慢挪开视线往上然后便见赫连恒的下巴,赫连恒的唇。伴随着外头渐近的喊声,宗锦一动不动地回忆了许久。
他没记错的话,是他见赫连恒冻得厉害,把人硬拽到了自己身边坐着,想挨着互相取暖来着。
他没记错的话,赫连恒浑身无力,索性靠在了他怀里,还顺手似的搂住他的腰。
他没记错的话,他一时心软,又懒得和赫连恒折腾,最后就那么抱着怀里的人睡着了。
那为什么现在他在赫连恒的怀里?!
宗锦的鼻尖就抵在男人的胸口,脖子下枕着的是男人的胳膊。这还不算,他就像个襁褓婴儿般缩着腿,偏偏一只手不听话地搭在对方腰间,抓着对方的衣衫,到现在还没放开。
!
小倌猛地一推,连滚带爬地从赫连恒胸前离开。
谢天谢地,赫连恒还没醒,要是自己那副小孩模样被赫连恒看见了那也太丢人了!
他急急忙忙地想站起来,可忙中易出错,身上松垮垮披着的那件外衫垂在地面,宗锦一脚踩在衣摆上,立刻失衡地往前栽。这动静瞬间把赫连恒弄醒了男人本就隐隐约约听见了外头的叫喊声,现下更是直接睁开了眼,一刻都没耽误地坐起身:有人来
赫连恒话未说完,就看见宗锦诡异地站在自己面前,两手撑在墙上,影子将他完全盖住。
这本算不得什么,可尴尬就尴尬在,宗锦身上的衫子。
宗锦自己的衣裳还在旁边晾着,身上穿的是赫连恒的外衫;然而昨晚赫连恒只是暂且替他盖上,他醒之后也只是随意裹了裹,压根没想过将它穿好系上。
于是乎,衣衫滑开,能看的不能看的,全展露在了赫连恒的眼前。
宗锦尴尬到说不出话来。
堂堂四城领主赫连恒也没未曾想一觉醒来会是这般场面,同样无言以对。
同是男人,宗锦倒不在意被别人从上到下看了个光;只是换成对方是赫连恒,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老脸丢光。
找到了!!这里有脚印!!偏就在这尴尬万分的时刻,洞外传来一声又惊又喜的叫喊,主上他们
宗锦保持着双手城墙的姿势,蓦地回过头
一名他眼熟但不知道姓甚名谁的精兵站在外头,被眼前的画面震撼到瞠目结舌。
喂,不是你想的那样!宗锦连忙转过身,怪叫道,这是误
他话没说完,被他挡在身后的赫连恒忽然暴起,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再往怀里狠狠一拽。小倌哪知男人又抽什么风,就这么毫无防备转了半圈,脑袋砸进赫连恒的胸口,再被死死摁住。
出去!赫连恒低声呵斥道,没我吩咐不许入内。
精兵如获大赦,掉头就走:是!!
你给老子放开宗锦刚闷闷地喊出这句,男人的手便松了。
接连着,晾在一旁的衣物像变戏法似的出现在赫连恒手中。男人垂着眼,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地将衣物塞进他怀里,再快步从他身边走过,朝着洞外走:穿好便出来。
宗锦只觉得憋闷,想骂人,可又找不出赫连恒哪点做得不对能让他骂。但若是不说点什么,他只觉得胸口憋着一团浊气,难受得厉害。
到最后他也没能讲出什么,就看着赫连恒的身影消失,才急急忙忙将自己的衣服穿上。
无论如何,赫连军找了过来总是好事,至少他们不必在这荒郊野岭里再过一夜,且两人都没什么大碍,仔细算算得失的话,皇甫淳这次设伏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捞着。不管他们是亏了两条船还是亏了几个人,只要对家没占到便宜,那他们就是赚这是尉迟岚的一贯思路。
他匆匆穿好衣服,不忘检查内袋里藏着的布包。
里头是因他而碎的红玉,都还在,不见少。他正在心里道着还好还好,忽地却意识道既然是赫连恒替他脱掉了湿衣物,那这东西?
可宗锦转念又觉得,若赫连恒看了这里头是什么,不发一问,也没有拿走,反而奇怪。
兴许对方当真不是那般小人,对他的贴身之物并无兴趣呢?
宗锦没想太多,转头又收好他讨来的乌金匕首,才提着刀走出去。
外头只有五个人。
赫连恒,江意,北堂列,刚才闯进的精兵和景昭。
其他的人自不必问,不是在船上被射中坠河,就是上岸后近身肉搏死在敌人刀口。宗锦将外衫递还给赫连恒,扭头便朝着景昭问:你如何,可有受伤?
景昭眉头紧皱,下一瞬便热泪盈眶:你没事就好
你哭什么啊,大男人的不许哭!宗锦伸手在他头上敲了几下,不许哭,赶紧把眼泪擦了,真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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