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眉心微耸,手指支着下巴,饶有兴味看着她,孟京棠,你怎么回事?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
孟京棠被他问得有些语塞,指尖微微用力,扣了下膝盖上的皮肉,她鼓了下腮,有些气势不足,难道不是吗?
她声音很弱地咕哝:那你避哪来的?
盛辞蹙眉疑惑看她,没听懂她的含糊其辞,你说什么?
孟京棠没好意思看他,抿了下唇,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气势,伸头缩头都要问个清楚,憋在她心里像块吸水海绵似的,越来越沉越来越膨大,难受得要命。
她忽地闭上眼,一字一句地扬高声调问,你那些避XX哪来的?
空荡的房间很安静,她高声一喊,极其响亮,甚至都觉得带起了几层回音,回回荡荡萦绕在她耳际。
盛辞目光落在她紧闭的双目上,又移到那红晕如梅的脸颊,听完她问的话后,他不自觉轻笑出声,肩膀都有些微颤。
孟京棠被他笑得没底气,又无地自容,像一只想钻到洞里的鼹鼠,更羞/耻/到下一秒就要自燃。
她掌心搓了下温烫的脸颊,睫毛轻颤,气势微弱地结巴回嘴,你你笑什么笑!
盛辞扬眉,嘴角笑意收住,好吧,那我不笑了。
你以为我那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我怎么知道你拿东西哪里来的,我要是知道我会问你吗!
孟京棠不满腹诽,她在这问他呢,他竟然还反过来问她,可真有意思。
她撇撇嘴,带着几分吃味的语气,又不是我放的,我怎么知道!
盛辞慢悠悠哦了声,接着孟京棠就听到这狗男人轻啧一声,语气还有些委屈和无奈,看来有些人打算不认账了。
??? 这语气怎么这么像在吐槽渣女???
孟京棠猛地抬头,惊恐地瞪大眼睛,瞬间傻眼,看他的表情仿佛在说:你在说什么疯话呢?啊!!!
我??? 她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错愕地重复,你是说那东西是我放的???
盛辞慢条斯理点头。
孟京棠靠了一声,一拍沙发坐垫,转过身子面对他而坐,打算跟他一争高下的姿态摆得很足。
她气得脸色泛青,提着一口气吼他,盛辞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我压根不知道你在这还有房子,我怎么给你放在这里!
你栽赃地也太不、专、业了!拉垮!!!
盛辞嘴角含笑地看着她,相对孟京棠明显激动的情绪,他非常不紧不慢,像拿着直击重点证据的名牌律师,看戏似的看对方演出,再慢悠悠亮出底牌。
她绷着脸颊,一双眼睛睁圆,都要冒出火光,胜券在握地质问他,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虚了?哑口无言了?!
盛辞轻笑一声,支着下巴的手微松,修长的手指朝前伸,又往后弯了下,对着自己勾了勾,我心虚?
她气鼓脸,重重哼了声,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咱就是真无语了。
盛辞轻飘飘开口,某些人是不是忘了件事?
也不知道是谁,以前去超市买东西,结账的时候说要买口香糖,结果哐哐哐拿了好几盒扔进购物车。
他没带感情地描述着被她忘掉的英勇事迹,听盛辞这么说,被孟京棠打包深埋的记忆忽然被掀开,那种社死的感觉再次袭来。
那次结账时,收银员小姐姐莫名其妙看她时,孟京棠还以为人家是在说她买的东西有些多,结果确实是在疑惑她买得多,但对象是某不正经东西!
她那时候压根没仔细看,谁让它跟某迈长得那么像!
回忆至此,孟京棠脸颊绯红一片,腮颊火烫得她有些头脑发懵,舌头也心虚地打结,我!那我那时候又、又不知道是那个东西
前一秒还理直气壮质问,后一秒怎么这罪魁祸首成了她自己?
语气越来越弱,声音越来越小,怎么质问着质问着,不占理地成了她。
她鼓鼓脸,双手抱住膝盖,我认是我买的行了吧!
就算是我买的又怎么了,那、那你换住的地方干嘛还要带着那、那种东西??还还不是你自己一肚子花花肠子!
这话说得也心虚,毕竟他们在一起时,他确实正人君子的很。
盛辞失笑,无奈看着她,孟京棠,你是不是非要反咬我一口?
她撇嘴,那我又没说错,你带着它们干嘛?正常人应该扔了才对!
正常人群:不是我们说的,不背锅!
盛辞被她的小语气逗笑,语气含笑地说:不是特意带过来的,搬家时不小心带过来的。
孟京棠狐疑看着他,半信半疑,觉得他是在甩锅搬家师傅。
盛辞摊摊手,真的。
搬家时他也不知道这几盒东西也顺带着搬过来了,还是前段时间他整理柜子时,才偶然发现里面有之前被孟京棠扔进去的几个小方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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