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炎炘顾虑着寒涟身子和两个女儿,都不敢再像定情之夜那般放纵。
离开太乙之前,两人又约好了四个地方轮流做主,在青阳的那几日都是同样禁欲多时的寒涟来把炎炘吃干抹净,寒涟深知炎炘的不易,便抬首轻啄了一口炎炘的下颔,笑着应道:“那你可千万别手下留情——”
如此挑衅,瞬间便点燃了炎炘的心火。
仗着自己已经服用了杏林堂的特制药丸,不会再让寒涟承受生育之苦,炎炘这一整晚都没有让寒涟入眠。
翌日傍晚,终于睡足醒来的寒涟,发现了自己的满身红痕,差点没羞得把还抱着她傻笑的炎炘踹下床。
“都老妇老妻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脸比城墙厚啊?脖子上留那么多印,你要我怎么出去见人?”
“那就再围一条纱巾呗!”
“你干脆直接拿那匹布把我包起来带走得了!”
“你要是不介意,也不是不行。”
寒涟嘴上虽然不满,但也知道要把剩下的鲛绡布转赠他人,还得让布匹保持工整。
先前裁制面纱只用了一边布料,而另一边的余料刚好够寒涟为自己改制一条短纱巾。
于是裁去了累赘部分后,寒涟和炎炘便梳妆打扮好,连夜赶往了下一个目的地。
而被重新裁剪工整的那匹鲛绡布,则被寒涟托人转赠给了她参加那场庆典的第二名。
既然要好好过一次乞巧欢,就不能不去一趟乞巧欢的发源地——白藏。
与其余三国相比,白藏庆祝乞巧欢的方式显得别具一格,但白藏国内的庆典却都大同小异。
然而抱着故地重游的想法,炎炘和寒涟还是把目的地定在了更为耗时的白藏昴州砺石郡。
于是七月七日辰时,虽然轻装上阵却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炎炘和寒涟,便如期来到跃虎峰下,参加了只有在乞巧欢当日才会举办的官方爬山比赛。
按照规定,参赛之人必须结伴而行,比赛时必须一人背着另一人上山,若背人者体力不支可以与被背者进行交换。
比赛过程中不得使用灵力取巧,若双方都感到不适则可向随行保护安全的白藏军提出退赛请求,届时这位白藏军士自会招来山石护送参赛者下山。
而最先抵达山顶的两名参赛者,则可独占山顶一日,入住山顶上提前搭好的石屋之中。
这样光明正大占用公共地带的机会一年仅有一次,昴州又是白藏国都所在地,州内奖励石屋的配置普遍优于其他州郡。
每年都有不少对自己体力充满信心的伴侣趁着乞巧欢赶来昴州参加爬山比赛,但与其他山峰相比,敢于攀爬跃虎峰的参赛者却寥寥可数。
只因跃虎峰乃是最高最陡的“白藏第一峰”,就算竞争对手不多,但若不能爬到山顶,就又浪费了体力,又浪费了机会。
敢于挑战跃虎峰之人,通常不是尚不知跃虎峰凶险的盲目自信者,便是住在砺石郡、平日早已演练过多次的爬山老手。
前者出发时干劲十足,但往往冲到半路就会因体力不支被迫放弃。
后者则一路稳扎稳打,速度毫不出彩,但往往有能力走到最后的对手都与之旗鼓相当,不到最后关头他们都不会争这毫厘之差。
可今年有了炎炘和寒涟参赛,却让这一众爬山老手大开了眼界。
因为炎炘不仅一开始就以不俗的速度背着寒涟冲上了山,还保持着这种速度一路杀到了山顶,提前结束了今年跃虎峰的比赛。
赛后听那位随行和监督她俩的白藏军士感叹,炎炘中途竟然一次也没有与寒涟交换过位置,其耐力和爆发力都不可估量。
而起初还在暗笑炎炘和寒涟高矮悬殊,不利于换位,八成是来凑数的一众爬山老手,在这时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了眼。
山下再喧嚣都与安然住进奖励石屋的炎炘和寒涟无关。
同样是独占跃虎峰峰顶,上一次两人身负重任,只能餐风露宿,这一次却不仅有美酒佳肴,还有软卧暖池可享。
但已经在山路上耗去了大半体力的炎炘,只能披散着一头嫣红卷发,温顺地靠坐在浴池边缘,任由饮酒之后更加大胆的寒涟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小酌怡情,寒涟没有喝醉,却已经醉溺在炎炘迷离的眼波之中。
“一座跃虎峰算什么?世间最高最陡的山峰,现在都在我掌控之中。”
寒涟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炎炘眼角的那颗勾人泪痣,直到炎炘麦黄的肌肤都染上了桃红,娇嫩的下唇都咬出了浅痕,不由自主地溢出了悦耳低吟,才肯赏给炎炘一个轻吻,给炎炘片刻喘息的时间。
整夜欢爱,战场也早从浴池换到了床榻。
炎炘遵守约定,一直躺在寒涟身下,但寒涟倒也没有偏颇,充分照顾了炎炘的并逢之躯,让炎炘有舍亦有得。
可惜寒涟的体力终归不如炎炘,翌日清晨还是被提前醒来的炎炘叫醒,才没错过观赏峰顶日出。
跃虎峰峰顶也有暗门入口,但不想吓到毫不知情的守卫军士,炎炘还是选择背着寒涟一路跑下了跃虎峰。
回到砺石郡郡城,两人还品尝了一些当地美食,才从驿站接回鹿蜀,踏入了近郊的一处偏僻暗门。
四个旅行地,最后只剩下了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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