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听过吧。”许倾言十指交叉,眼神在江靳舟和裴泽之间徘徊,江靳舟应该是懂的,只是怕学霸没接触过,他又补上了解释,“每人两张底牌,五张公牌,荷官分三次将五张公牌按三一一的数量翻开,每轮翻牌进行投注。”
“公牌选三张和底牌凑够五张,最后看牌面大小。”许倾言将牌面组合大小列举出来,讲解完之后许倾言给每人三十张纸片当做筹码。
“先发到牌的下注,第二个拿到牌的在此基础上下两倍注,剩下一位再下注不能少于上一位。次序会轮换,翻牌阶段才能不下注过牌。”他说。“游戏进行五轮,最后看筹码数量定胜负,五轮内筹码先清0的直接出局,的还有问题么。”
见许倾言一副x有成竹的模样,好像没挨过毒打,
江靳舟不动声色瞥了一眼程橙,“可以开始了。”
许倾言当这是默认了,给了程橙一个眼神。
“OK,荷官发牌吧。”
小荷官听到吩咐后立马洗起牌来,她边洗边想,许倾言这种长年混在夜总会玩酒桌游戏的人应该拿手些吧,至于江靳舟,他好像没有什么不会的,倒是裴泽,好像没接触过这些,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行。
不过德州还看运气和心理博弈,也说不好谁会赢。
许倾言低头看了一眼程橙,这才刚开始呢就分神了。
唉,去赌场玩的时候里边荷官穿的那叫一个养眼,要是她也能少穿点就更有那味儿了,他要求也不高,譬如裙子再短个十公分,衬衫扣子解开两颗也行。
只是这样怕是等不到游戏结束,直接将她就地正法了。
程橙从裴泽开始发牌,轮到江靳舟,最后到许倾言。发完之后又留了五张公牌,全部背靠上,看不见花色数字。
三人下完注之后又分别看了自己面前的两张底牌,不动声色。
“那我开始翻牌了。”她不紧不慢掀开三张底牌。
红桃9,方块3,黑桃K。
花色数字都没有重合的,连数字都离得远。
这一轮裴泽优先拿到牌,他有先下注的权利。裴泽看着手里两张底牌,扔出两张筹码。
轮到江靳舟下注,他没带半点犹豫,直接扔出五张筹码,眉头都不带皱。
许倾言仔细观察他的神情,这么差的底牌也能豪掷,许倾言开始猜测他手里的牌。
他怎么上来就玩这么大呢,后边许倾言想加注只能五张起步了。程橙好奇起来。明明三张底牌形势并不乐观,他怎么会这么自信。往大点猜难道他手里的底牌是一个对子,数字还是和场上的三张公牌中的一张相同?
见她好奇地看着他手里那两张底牌,都快将他的牌看冒火了。江靳舟将两张底牌盖到桌上,对上她的视线:
“想看?”
她是荷官,不好去看选手的牌吧。但是她也会好奇的呀。
江靳舟看她想点头又隐忍的模样,手指叩了叩桌子,“过来。”
这这这不太好吧。
程橙看了一眼许倾言,又看了一眼裴泽。她满脸写着想看两个字,难道看他们就能让她不想去看江靳舟手里的底牌了吗。
怎么还用这种请求的眼神,让他们觉得不让她看他们就是罪人一样。看看,哪有这样的荷官。
“去看吧。”还是许倾言开了声,虽然她被江靳舟蛊得死死,不妨碍她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人,德州非常考验心理博弈的,让她去看江靳舟的牌也不是坏事儿。
程橙立刻起身刚走到江靳舟身边,正等他翻那张牌给她看呢,他却伸手去拉她,她身子一软直接跌坐到他腿上。江靳舟心情不错,将桌上两张底牌塞进她手里。
许倾言看了一眼江靳舟搭在她腰间的手。他还真是可以,这么硬气怎么不直接明牌。
程橙看了那两张牌立马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诧异地看了眼两张底牌,又看着江靳舟,眉头微微蹙起来。
她太明显了,‘这你都敢加注’几个字都刻在她脸上了。不过江靳舟也不在意。他那两张底牌是红桃2和方块10,和目前的三张公牌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他还真是玩得野。目前的牌面是裴泽已经有了一个对子,既然猜测到了江靳舟手里的牌废了,他的对手就只剩下许倾言了。
许倾言自然也知道,这牌凑不成顺子,要凑同花色还得赌剩下两张公牌,既然裴泽一开始就下注了,但是筹码并不大,他保守估计他手上和公牌的一张能凑成一个对子。
巧了,他也有一个对子。他手里有张黑桃9,那么裴泽目前凑的对子是对3还是对K……或者和他一样是对9呢、
“跟注。”许倾言丢出五张筹码,对上裴泽的视线。
他依旧不动声色。
三人都下注完毕,程橙去翻第四张公牌。
一张梅花5。
命运之神好像光顾在自己身上了。许倾言看着手里的黑桃9和红桃5。现在他手上两个对子了,那裴泽又会怎么选择呢。
裴泽还是丢出两张筹码。
江靳舟选择了弃牌,这一回合他也没想着认真起来。
“唉,你真笨。”程橙惋惜地将手里的底牌重新塞回江靳舟手里,明明这么烂的牌他居然加这么大注,没想到他对这方面真是一窍不通,她对那些白白丢出去的筹码觉得伤感。
原来他还有能被她小看的一天。江靳舟看她皱眉的模样不知道该不该气。她就对他这么没信心么,江靳舟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腰。笨的是她。
轮到许倾言下注了,刚刚他在江靳舟后面跟注丢的筹码太多了,两对也不是什么大的牌面,保守起见,他也跟了两张。
该揭最后一张牌了。
程橙伸手翻开,是张方块8。
许倾言手里还是只有两个对子。
裴泽依旧丢出两张筹码,许倾言见他的模样也大概猜出来他不是和他一样两对就是三条,他这两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决定赌一把跟两张筹码。
最后揭晓谜底,许倾言是对9和对5,凑成两对。而裴泽两张底牌是梅花8和红桃3,他的牌面也是两对,只是他最大的对子没有许倾言的大。
许倾言拿下了这局。
第一轮结束合计筹码,裴泽23张,江靳舟23张,许倾言44张。
程橙身为荷官要去洗牌了,江靳舟将她从腿上抱下来,凑到她耳边留给她一句话:
“好好学。”
然后就放她去洗牌了。
这轮江靳舟先拿牌,剩下两个都是他的下家。他做惯了领导者,现在轮到他熟悉的领域了。
他将每轮的第一注下的很大,想加注不能小于他下的数目,程橙猜他又在故弄玄虚,这回倒没有想看他牌的意思了,没有了程橙的协助,许倾言和裴泽也猜不透他到底是真有底气还是想讹他们。
裴泽这把在三张底牌出来之后就判断出了自己能拿下这把的可能X不大,弃了牌。许倾言手里的筹码多,倒是能和他玩一玩。
这一玩就出事了。
江靳舟的牌面是真的好,许倾言头脑一热跟了不少,这轮下来让江靳舟收了不少筹码,反超第一。
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把局势逆转过来了,而且还遥遥领先,程橙心虚地看了江靳舟一眼,她刚刚还说他笨来着,她怎么敢的啊。
也只有她会觉得他刚刚是真的笨了。
裴泽也逐渐摸索到心理战的技巧了,加上第三轮的牌运不错,他掰回了一程。不过有江靳舟在上一轮的血入,许倾言的筹码丢的谨慎起来,裴泽也没赢多少。
第四轮还是裴泽先下注,江靳舟第二。他心思深得很,许倾言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是他的对手,谁当他下家谁倒了血霉。见江靳舟又是大筹码,裴泽和许倾言当即就弃了牌。
其实他的牌面是最小的高牌,裴泽牌并不好,倒是许倾言能凑个对,只是他没敢赌。江靳舟拿下第四轮,赢的筹码却不多。
台面上江靳舟的筹码最多,其次是裴泽,垫底的是许倾言。
程橙看了一眼江靳舟面前摞起来的筹码,坚定了自己一定要听江靳舟的话的信念,这谁有本事他对抗。她把牌发到他手里时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到了最后一轮,五张公牌里有四张黑桃,号码还接近。凑成同花顺的概率非常大。
江靳舟将底牌翻开,黑桃8和黑桃9,和底牌凑成了Q,J,10,9,8的同花顺,难见的一副牌面。许倾言一看就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胜负好像没有悬念了,江靳舟站起身弯腰拿走那颗药,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
“谢过二少了,一定好好用。”
他手里拿着药,一另只手去握住程橙手腕准备带她离开。
“等等。”
裴泽开口制止,江靳舟侧目看他。
裴泽将两张底牌丢到桌上。
黑桃A和黑桃K。
凑出来的五张牌是比他的同花顺还大的皇家同花顺。
许倾言也诧异了,她也真会洗牌,能洗出这样的牌来。
“这轮是我赢了。”裴泽瞥了一眼桌上丢出去的筹码,“总计我和你筹码一样多。”
还能这么巧的事儿么,许倾言不信,去清点两人的筹码数目。
还真taMadE一样。
意思是他和他一样是赢家。
江靳舟眯了眯眼,语气不善:“我没有和别人一起玩女人的习惯。”
许倾言是没法跟他们斗了,但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既然他得不到那他也不能让他们中的一个人独爽,而且虽然他说只留了一颗,不代表他再也弄不到。这份礼就当他赏给他们两个的。许倾言说:“游戏规则可没说不能有两个赢家。”
“还是说江少玩不起么。”裴泽对上江靳舟的视线。
他什么身份,也轮得到他来挑衅他?
江靳舟低头程橙的脸,她跟鸵鸟似得缩起来不敢说话,他伸出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仔细打量她的眉目。家里这位真是越来越能在外头找人了,他好像都管不住她了。
江靳舟抽回手,冷漠地瞥了一眼裴泽。
“那就开始吧。”
嗯?开始什么?
程橙不解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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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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