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了。”卫长缨抽出手。
李星回不放心检查她的手指头,确认没再流血,便就要给她上金创药。
“不用了。”
“要用,不能让你的手指留疤痕。”
李星回坚持,卫长缨只好让他上药,可是等他拿来金创药时,发现找不到那个伤口。
“长缨,你怎么去那么久?太后找你究竟是什么事?”李星回拥住她,他久侯卫长缨不回,只得去皇宫求见昭元帝,昭元帝派人去静心殿询问,才得知卫长缨已经出宫,他这又赶回来。
“太后帮我和郦君月说和。”
“那你就是和郦君月和解了?”
“不和解怎么办?我难道不给太后面子么?”说完,卫长缨伸手捂了一个呵欠。
“长缨,你累了,我们歇息。”
这夜卫长缨只睡了一个时辰便再也睡不着,她实在不明白张击衣为何要与郦容华纠缠在一起,按辈分来说,郦容华可以算作他的舅母。
“或许有这种奇香的并不只有郦容华,是我多虑了。那郦容华虽无皇后之名,却有皇后之权,何必要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做出此等之事呢?”
这样一想卫长缨又觉得不太可能,此事不能向外张扬,只能静观其变,她只能暂且放下。
清晨,安平侯夫妇和永宁侯夫妇再次光临。
卫长绡本来不喜卫长缨,但她一心想在太后寿辰上出风头,又知单打独斗没有胜算,京畿才女美女多如恒河沙数,她只会泯然于众人之中,因此只能借助多人的力量脱颖而出。
朱律也是有些好胜心的,自然和卫长绡一拍即合。
卫长绫的想法类似卫长绡,但她更多的就是压倒郦君月,纯粹是厌恶郦君月。
卫长缨便将昨夜何太后宣自己进宫,为自己和郦君月说和的事说了。
“她说,我很快就能见到那个比阿郎相貌和功夫强十分的人。”
“准是阿兄。”卫长绫怒极,一掌拍在案台上,把碗中的茶水震得溅出来。
卫长绡咬牙切齿,道:“这个阿兄,自家妹妹不帮,倒是去帮别人妹妹,那郦君月是给他吃了什么药?让他这么听话。他跑了这么多天,连阿娘的面都不见。”
“没准儿是想娶郦君月。”
“长绡,长绫,也未必会是阿兄,不然我们就冤枉阿兄了。”其实,卫长缨心中也倾向是张击衣。
王琅琊没怎么放心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倒没必要在意这种事,不然他就得先嫉妒死李星回。“没事,到时我们是集体,单个人是没法子比过我们,就算阿兄是明月,但我们合在一起就是漫天繁星。”
李星回沉吟不语,但只要事关张击衣,他的好斗心就被激起来,因此内心非常期待。
“大姊夫,北狄舞想得怎样了?”卫长绫突然问道。
“还没头绪。”李星回尴尬,如果是独舞,他可以随兴编,现在是集体舞,难度就增加了。
“那要快点,太后寿辰不到一个月了,我们还要排练。”卫长绫有些败兴。
卫长绡手指放在唇边,她狠狠咬了一下嘴唇,道:“我们还有一件事未做,就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须得买通齐国夫人府的下人,看看郦君月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和阿兄来往?”
王琅琊向朱律笑道:“二阿姊可了不得,兵法都会。”
朱律大手捂脸,卫长绡虽不是三姊妹中最美的一个,但却是最合他的心的人,凡事深思熟虑,直奔目标。
“长绡,长绫,目前我们就不用管郦君月。既然我们决定要作北狄舞,不如就去你大姊夫的养马场感受一下草原,看骏马在草原驰骋,这样跳出来的舞才会原滋原味。”
卫长缨提议,目前李星回的族人已全部安置在养马场,她与李星回也打算近日去一趟,正好带着安平侯夫妇和永宁侯夫妇一起去。
在那广阔的天地下,说不定会有灵感。
“好啊!”卫长绫首先赞成。
“要去几日?”卫长绡犹豫,她听说养马场那里没有房屋,只有像帐篷一样的穹庐。
“两日或三日,明日便去。”
朱律想去,他也有一匹好马,早就想和北狄的马比一比速度。“行,择日不如壮日,趁着有空,也不用明日,今日申时便可。”
众人无异议,约定申时在西华门外见。
送走众人后,卫长缨赶紧收拾衣物,她本想带小珠也去散心,但小珠听说那里蚊虫多,就说什么也不去了,卫长缨只得作罢。
申时到了西华门外,却只见王琅琊和卫长绫,卫长绫穿了男装,一双柳叶眉描成剑眉,英气十足。
一直到申时末卫长绡和朱律才赶来,朱律摊手道:“我早就准备好,就是长绡准备她的东西捱了几个时辰。”
“呸!你也不收拾了很久吗?”卫长绡白了他一眼。
斗了几句嘴,众人才开始赶路,一律男子赶车,女子坐在马车里。
两个多时辰后,三人才到丹丘山下,这时天早就黑透,满天又大又亮的星辰,微风吹拂,鼻端一股青草和着湿润泥土的清香,顿觉神清气爽。
卫长绡和卫长绫自小就出生在京畿,从未看见过这么广阔的地方,喜得手舞足蹈。
李星回采了一束花,笑道:“长缨,这束花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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