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眨了眨眼,既然丈夫这样说了,她就将手上的刚拿出来的精致礼盒放了回去。
最后两人挑了些合适的礼品。
逛完超市,云姝又逛了会街。
每进一家店,后面都是服务员热情送他们出来,诚挚邀请这对夫妻下次再来。
道路两边,路人频频回头,脸色惊讶。
走在前方的女人戴着宽大的墨镜,身姿曼妙,气质优雅。
跟在身后的男人容貌俊秀,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上提着的大包小包,几乎横满了这条小道。
云姝感觉这会丈夫比之前在超市时心情要好上不少。
果然是对那边的人没什么感觉呀。
云姝正要朝下一家店出发,就感觉皮肤上一点冰凉之意。
紧接着身边有人道:下雨了。
云姝只能和丈夫遗憾回到车里,准备回家。
这个天气阴晴不定,雨说来就来,两人刚上车,大雨就落了下来,噼里啪啦砸在车玻璃上。
温子良叮嘱妻子扣上安全带,随后发动车子。
云姝回头看了一眼后座,嗯,三分之二都是她的东西。
超市距离小区大约一小时路程,云姝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偶尔和丈夫聊一句。
外面夜色沉沉,雨水不断从车窗上成股流下,映衬得夜景有些扭曲,唯有来往车辆的车灯清晰可见。
很快,随着雨越来越大,雷声轰鸣阵阵,炸裂耳膜。
第一声雷声炸响之时,云姝吓了一跳,立刻往丈夫那边缩了缩。
温子良皱眉道:姝姝,害怕的话就捂上耳朵,很快就到家了。
云姝紧张地捂住耳朵,看向最前方。
震耳欲聋的雷声接连炸响,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忽地。
云姝发现前面右边好像有一个人影,他站的位置很隐蔽,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旁边,丈夫依旧在专心开车,这种夜晚的路况需要集中全部精力,他应该是没有发现那个人。
这么晚了,一个人站在这里肯定是遇到了麻烦。
云姝想帮帮他,她可以帮他打个电话,或者送他一程,孤身一人留在暴雨中也太惨了。
然而话还没出口,车子正好驶过那个位置。
云姝下意识看过去。
漆黑暗沉的夜里,大雨瓢泼,青白狰狞的闪电撕裂天空,如同蛛网一般,照亮天空,也照亮路边的场景。
黑暗中的一切无所遁形。
下一秒,轰然的雷声仿佛落在心头,让人灵魂都在发颤。
车窗中倒映的女人姿容殊丽,眸中却难掩惊恐,像是看见了某种可怕的、无法相信的景象。
云姝搭在玻璃上的手不自觉颤抖,连带着单薄的身躯也开始发颤。
闪电出现的一瞬间,她看到了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的样貌。
那张脸和她的丈夫一模一样。
只是失去了所有表情,幽幽地盯着他们的车。
云姝僵坐在副驾驶座上,刚才那一幕给她的震撼太大了,直接动摇了她的想法。
她一直认为丈夫是可靠的、绝对安全的存在。
但现在似乎并不是这样。
丈夫手臂上的疤痕忽然闯进脑海,加上其他琐碎的信息,有那么一瞬间,云姝忍不住怀疑,身边这人真的是她丈夫吗,为什么她总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正在专心开车的丈夫感受了手上轻柔的触感,余光瞥到妻子正小心用手碰了碰他。
温子良道:怎么了?还是害怕吗?
丈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手上的温度也是热的,眼神中是真切的担忧和关心。
这是云姝非常熟悉的神情。
可此时却显得有些陌生。
第175章 亲爱的丈夫7
大雨哗啦啦下着,冷冽的风呼啸而过,树枝弯成成诡异的弧度,在漆黑的夜晚中显出几分狰狞。
黑沉沉的天空仿佛要塌下来。
听着丈夫担忧的询问,云姝心中乱糟糟一片,出门时的轻松和愉悦已然消散,只剩迷惑和惶恐。
人类的恐惧源于未知。
她同样如此。
一个又一个谜团塞在脑海中,相爱的、依赖的丈夫也出现了问题,她就像漂浮在大海中的扁舟,茫茫然找不到方向。
如果身边的人不是真正的温子良,那她的丈夫又在哪里?
是刚才那个人吗?
可她的丈夫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笑意,让人如沐春风,绝不会露出那副阴冷的表情。
他是那样好的一个人。
会不会是她多想了?又或是她刚才看错了?
雨夜本就视线不便,而且丈夫还开着车,也可能是最近碰到的事太多了,她下意识在脑海中扭曲了刚才那人的模样,自己吓自己。
姝姝?
姝姝?没事吧?
熟悉温和的嗓音响起,只是比起平时的从容,此刻多了一分焦急。
云姝恍然回神,这才发现车停在路边,丈夫已经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查看她的情况。
姝姝,是身体不舒服吗?不舒服的话,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云姝沉默地摇头,她不知道如何诉说自己的心情,心中一团乱麻。
温子良紧紧皱眉,妻子这幅模样,他根本放不下心。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车内的灯被打开,暖黄色的灯光下,丈夫越发俊美如玉,眼神担忧,他轻轻握起她的手,带着安抚的意味。
云姝怔然望着他,从两人认识起,丈夫一直是这般模样。
温和俊美,斯文有礼。
她从来都很庆幸能和丈夫在一起,也一直渴盼能和丈夫携手走下去。
我们就在这留一会好吗?云姝小声道。
温子良看了一眼暗沉的天色,还是道:好,你想留多久都行。
云姝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仔细回想最近发生的一切,试图找到其他线索,可一无所获。
丈夫每天的行程可以说几近相同,早上出门上班,中午回来为她做饭,下午继续上班,傍晚准点回来做饭,除了上班的时间,夫妻两人可以说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平静到一眼望去,毫无波澜。
换个思路,直接假设,如果这段时间的丈夫是假的,那么他又是如何完美地适应公司和家庭生活呢?
两人一起出门,丈夫可以用卡付款,指纹能顺利解锁手机,但密码能记下,指纹可以重新录入,这个暂且不论。
最主要的是,云姝偶尔和丈夫聊起曾经的事,他都能笑着和她一起回忆。
如果技术能造假,那记忆又是怎么回事,假的丈夫怎么可能将各种细节上的小事记得一清二楚。
公司那边,他又是如何适应职场的。
丈夫所在的公司实力雄厚,能坐到副总位置,丈夫平日的工作绝不轻松,而且相当重要,对能力的要求更不用说。
时间沉淀下来的处理事情的能力和方式,并非轻易能被模仿。
一个再出色的人从一家公司换到另一家公司,不可能毫无障碍地接受所有,还不漏任何马脚。
云姝前两天还看到丈夫手机中的短信,是总经理发来的,大力赞扬丈夫又拿下一个对公司非常重要的合同。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种种客观条件陈列在眼前,都在告诉她,是她想多了。
现在的科技根本无法做到这种程度,丈夫还是那个优秀体贴的丈夫。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温子良安静地陪着妻子。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只余车窗玻璃上零碎的雨珠,模糊了外面的视线。
车内的气氛凝滞沉闷。
云姝降下车玻璃,清凉的空气涌入车内,她回头看了看,后面漆黑一片,至于那个神似丈夫的人更是不见踪影。
也是,车子已经驶离那里有一段距离。
云姝心中的烦躁感挥之不去,决定下来走走。
温子良皱眉道: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大晚上刚下过暴雨,没必要在外逗留。
云姝道:就走一会,好不好?这里是一个小区的侧门,没关系的。
她还是放不下之前看到的那个人,心中抱着一丝微弱的想法,那人或许会朝这边走。
她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温子良叹气,只能一会。
云姝点头,雨停了,那人若是朝这边走,大概十多分钟就能走到。
她打开车门,与此同时,温子良也下车。
他不可能放任妻子一个人,尤其现在还是深夜。
云姝刚走没两步,就感受到肩头的触感,和随之而来的暖意。
丈夫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不容置疑道:你身体柔弱,不能吹太多冷风。
云姝闷闷嗯了一声,原本被风吹得瑟缩的身体逐渐舒缓。
夫妻两人就在附近随便走了走。
云姝拢了拢外套领口,问道:你还记得我们交往时的事?
温子良道:当然记得。
有关她的一切,他都记得。
上学的时候,我就随口说了句想吃西街的小笼包,就有傻子天不亮起床,做两个小时的车去买。
温子良笑道:当时担心早餐凉了,我还买了小型保温箱。
云姝想起曾经的一切,唇角不由得弯起。
当时丈夫还是学生,不像现在身家丰厚,但他将一切能为她做的全都做了。
丈夫的朋友还告诉她,自从在公园见到她后,原本对异性丝毫不感兴趣的人,居然买了专门研究恋爱和女性心理的书籍回去。
相识,交往,求婚,毕业后结婚,两人的生活幸福美满。
但此刻明亮的人生却出现阴霾。
想起那些困扰的事,云姝扬起的唇角又落下去。
而身边的人又一次证明,他清楚记得那些往事。
云姝陷入了深深的迷茫,真的是她多想了吗?
大概在附近走了二十分,云姝朝来时的方向望去,空无一人,那人应该不会过来了。
丈夫再一次提起回去,云姝终于点头,留下来已经没有意义。
车子发动,离开小区门口,只留一地的黑暗。
回到家里,云姝的脸有些不自然的潮红。
尽管只在外面走了一会,她还是出现生病的征兆,脑袋晕乎乎的。
好难受呀
温子良连忙倒了杯感冒药,等妻子喝完后,又温声哄她入睡。
安静温馨的卧室中。
丈夫温柔地看向妻子,眼中是无法掩饰的爱意。
他小心将那双素白的手放进被窝中,又帮妻子仔细捻被角,亲了亲她的额头,最后睡在旁边,将妻子揽入怀中。
无与伦比的充实感让丈夫舒畅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妻子在怀疑什么,就算之前不知道,晚上妻子几次看过来的犹疑视线也让他心中有了底。
但他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从来都是。
丈夫视线落到窗户上,隔着厚重的窗帘,仿佛和某个人对上眼神,俊秀的脸庞上柔和一点一点散去,直至面无表情。
自己只是夺回心爱的妻子罢了。
他从未打算让妻子知道一切,单纯善良的妻子不一定能接受隐藏在背后的真相,或许会选择离开。
他不会冒任何一丝失去妻子的风险。
翌日。
天气阴沉沉一片,还是一副随时会下雨的模样。
云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丈夫已经上班去了,柜子上留下一张纸条。
上面说他早上已经为她量过体温,没有感冒发烧,早饭也准备好,热一下就行。
云姝拿着纸条发呆,那末尾的微笑表情一如既往。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起身洗漱吃饭。
无聊的布偶喵正在玩尾巴,看见女主人后,热情迎上来,在脚踝边蹭来蹭去。
云姝弯起唇角,摸摸爱宠。
接下来几天一切正常,云姝再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只是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一直盘踞在心头,久久不曾散去。
一天傍晚,丈夫下班的时间比以往要迟。
不过他已经提前发了短信,说是晚上有事要忙,会迟一个小时。
云姝坐在沙发上,一边等丈夫,一边看电视。
窗外的天色逐渐昏暗,睡意慢慢涌上来,她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好,白天容易犯困。
电视上的影像越来越模糊。
云姝不知不觉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她再次朦胧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全黑。
迷迷蒙蒙的视线中,门口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丈夫回来了。
他脱下西装,随意扔在沙发上,然后朝她走过来,脚步比平常要快。
客厅很安静,电视的声音和脚步声交杂在一起。
很快,云姝感觉沙发旁边陷下去一块,随后丈夫俯身,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地嗅了一口。
灼热的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的肌肤山,激起阵阵的酥麻感。
姝姝。丈夫柔声唤她。
啊?云姝仍旧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莹□□致的小脸俱是茫然。
丈夫似是低低笑了一声,胸腔都在颤动,气息暧昧而灼热。
他撑在沙发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可爱迷糊的妻子,缓缓俯下身。
云姝还没反应过来,丈夫细细密密的吻就落下来,紧接着口中的呼吸直接被掠夺。
丈夫这次吻得很凶,她被亲得晕乎乎。
恍惚间,云姝对上丈夫的视线,那双黑眸中爱意和执着交织在一起,似是要将她吞噬殆尽。
不远处的暖暖从猫窝中跑出来,正要冲向沙发上的主人,忽地动作停下。
它后退两步,拱起脊背,对着沙发上的男人发出威胁的叫声。
男人吻着心爱的妻子,举手投足,皆是珍爱之意,然而看向布偶猫时,眼神又沉又冷,里面是刺人的阴森寒意。
布偶猫瞬间炸毛,蓝色的大眼睛瞪圆,急促地喵了一声,火速滚回猫窝,将小脑袋埋在下面,尾巴都缩了起来。
时钟滴答滴答响。
到最后云姝实在受不了,严厉制止了丈夫接下来的动作。
她快不能呼吸了。
温子良遗憾地轻啄着妻子的红唇,勉强舒缓着内心的急切。
这段时间他太想她了。
云姝想换个姿势,但那双铁箍般的手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她推了推他的手臂,意思不言而喻。
丈夫微笑地看着她,手臂纹丝不动。
云姝放弃了,她看了眼时间,怎么这么晚呀?
温子良道:上次已经拒绝了一次应酬,这次不好再推拒,下次我会早点。
云姝道:不用,公事重要,你晚上记得应酬完回来就行。
温子良不置可否,对他来说,妻子的感受是最重要的。
云姝余光瞥到一个犹犹豫豫的小身影,招手道:暖暖,过来呀。
胖乎乎的布偶猫小心看了一眼这边,然后毫不犹豫回到猫窝中。
云姝心中浮现出问号,这又是怎么了?
她侧眸看向一边,丈夫唇边笑容不变,很正常。
这样一直坐在丈夫怀中也不是个事,云姝好说歹说,才让丈夫勉强同意松开手。
怎么上个班回来,突然这么粘人。
丈夫看出妻子的疑惑,温柔笑道:因为你太可爱了。
云姝红着脸轻咳一声,道:好啦,不准再说甜言蜜语,去洗澡吧,很晚了。
丈夫温声应下。
等盥洗室的水声响起,暖暖才小心翼翼跑过来,缩到云姝怀中。
云姝抱起布偶,眼神疑惑,她曾想过暖暖的表现和之前的怀疑有关,但暖暖只有那么一会不对劲,很快就会恢复原样,她还是想不通。
而且这几天据云姝观察,丈夫表现如常,正常到让她忍不住思考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但刚才丈夫的热情又让她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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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她倾倒众生(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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