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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丫头(102)

    要不是褚翌说了三招之内不出手,李成亮这下子肯定要遭殃了!
    第二百四十章 说服
    李成亮出第一招,原本用了七成力气,这在他已经算是如临大敌的对待了,却没料到褚翌武艺竟然如此不俗。说到底还是李成亮小瞧了褚翌,他也不想想,当日褚翌带了五百人拼杀東蕃三千悍将,若是身无神力,他纵然有心也不能成事。一匹狼领着一群羊有可能干掉狮子么?有,但是狼的能量最大。
    李成亮第一招败的叫人羞恼,几乎是瞬间功夫,他便反手往自己背后砍去,这一招带了杀敌不成便自毁的罡气,褚翌能躲得开,可他若是躲开,李成亮再不及转身,那么这刀可就真伤了李成亮自己了。
    只一时,褚翌便竖枪为盾,只见刀枪相击,电石乱迸。
    此一招后,褚翌持枪蔚然不动,李成亮却被震得胸口激荡,一口腥甜到了喉咙。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要惨败,然而,明知是赴死之战,却仍旧毫不畏惧,咽下血沫,重新划开刀势,是余威仍旧猛烈如大火。
    褚翌两招均躲的轻松自若,然而并不因此轻敌自傲,可就算他不再继续骄傲,他本质上带的傲气就够人瞧了。
    只见他持枪屹立,身形沐浴在晴日阳光之下,真如战神临世,虽不着甲胄,依旧势不可挡!
    就在众人喟叹不止的当口,却有小陈不合时宜的跳脚:李成亮你都输了两招了,还不死心,你想让你老李家断子绝孙啊!
    褚翌:
    李成亮:
    众人:
    李成亮的内心绝对是崩溃的!
    上天赐给他勇武,为何还要多赐给他一个小陈这样的亲戚?!
    还是褚翌蹙眉道:对战之际,不可分神。打完他还要去看兔子!
    李成亮小四十的年纪,如今竟然被个不足弱冠的年轻人教导,顿时脸色涨红,怒喊一声:再来!
    李成亮的心境乱了,第三招自然成了乱来,褚翌躲的轻松,而后再不给他机会,反手一枪打到他的肩胛骨上,将他一下子砸在地上。
    小陈跳起来:将军威武!
    众人:尼玛西路军打哪里找了这么个马屁精?!
    殊不知小陈也心里憔悴,他好怕将军真把李成亮弄死!
    李成亮的刀已经摔出去老远,褚翌先把他的刀捡起来,而后走到他身边,伸手给他。
    李成亮扶着肩头,道了一句:不敢劳动。自己吃力的站了起来。
    褚翌一笑,并不觉得怒不可遏,问李成亮:你在蔟城任几品武官?
    末将不入流,然而末将受蔟城主事大恩,实在不敢背叛,也无意做违约小人,因此末将
    先停一停,褚翌抬手止住他的话,低头看着这个比自己还矮了大半个头的汉子,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李成亮并不算太蠢,他知道自己输了,要是就此认输,在世人眼中也不算好汉,可不认输,只有死路一条,很显然李成亮并不想死。
    要是他想死的话,被擒获后一路上多少机会,再不济咬舌自尽也是个办法。
    不管是激将法,还是现在的败地求死,其实都是为了求一条生路。
    褚翌既然存了收服之心招揽之意,自然要给他这个台阶。
    我且问你,你这个官是为朝廷当的,还是为了蔟城主事当的?他对你有知遇之恩,难不成朝廷发布的各地方官员应任用有志之才的诏令是一纸空文么?这么多年你的俸禄是从朝廷领的,还是从蔟城主事那里领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现在蔟城跟着李程樟犯上作乱,本就不占着忠义,怎么你却要为这样的人效力?
    李成亮沉默不语,而后突然跪地叩首:末将知罪!
    附逆作乱,本是株连九族重罪,本将见你也是诚心悔过,便给你一次机会,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杖责败将李成亮三十军棍,就地执行!
    李成亮虽然受罚,却双目含泪,手扶右膝跪地,是坦然受刑。
    三十军棍,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要看结果是重伤还是轻伤,就要看主将的意思了。
    褚翌很显然没有打算要李成亮的命,若是他想,刚才对敌的时候一枪杀死,更为便捷利落。
    不过,几日后肃州城中,却是针对这次褚翌跟李成亮的对战有了另一番说辞。
    说褚翌在李成亮手下走不过三招,然后恼羞成怒,将李成亮重重打了三十军棍,到目前为止,只剩下一口气硬撑着
    据说李成亮的后背皮开肉绽,找不到一点好肉。
    据说要不是李成亮实在悍勇,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些个话一被人传说出来,立即引了肃州无数人共鸣:朝廷便是败坏如此,任人唯亲,还不许有才之人显露才能,所以才将他们逼得不得不反啊!啊!啊!!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性。
    李程樟之处,天天有人前来请战,无一不是愿意身先士卒将褚翌一刀斩落马下的英雄豪杰。
    西路军中自然也有人传播这些流言。
    随安本不在意,可架不住说的人多,她就问卫戌:真的打的很惨么?小陈怎么样了?
    卫戌道:卫甲说确实是三十军棍,没掺水。
    随安就皱眉,心里觉得不可能,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是不可能。
    褚翌就是个大变态。
    她争取李成亮的目的早就在公文中上报过去了。
    肃州不同于東蕃,肃州军民也是朝廷的军民,这种战役,就应该以镇压为名,收服为实,离间肃州上下民心,肃州百姓会有反意么?那肯定不会呀!但要是李程樟从肃州百姓中征兵,百姓们会不去么?自然也不会。所以,这种对战的意义实在不大,随安甚至觉得,要是能直接干掉李程樟,肃州说不定立时就瓦解了。
    但是刺杀这种事,成本高,成功率低,要想当个刺客也不容易,首先武功好,其次相貌不能太出众,像褚翌这种就不行,再者,刺杀之事需要长久谋划,要知道对方地理位置,要知道对方长相,总之,知彼知己,还不一定百战不殆呢!
    第二百四十一章 闷棍
    随安一想到当初同小陈设计坑李成亮的时候,李成亮明明不待见小陈,可小陈还是坚决不肯用毒,说害怕损了李成亮的身体,可见小陈虽然偶尔不着调,但是在为人处世上还是有自己的风度。
    而自己跟小陈这么大费周章,自然是希望李成亮能早日归顺。
    随安就有点担心小陈,也有点担心李成亮。
    她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因为肃州跟中路军相遇,大战一场,结果以中路军败退告终。
    这时候就有人想到之前的流言,由此大家也确实确认了,褚翌就是个绣花枕头,还是个绣了喇叭花的绣花枕头。
    西路军没有战事的时候,随安借着身份便利经常出入雁城,就发现市井之中关于褚翌是个笨蛋将军的传闻更胜军中。
    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褚翌,是在茶馆之中,不知为何,她刚听那人指手画脚的开头就顿时大怒。
    她的反应,反而不如褚翌的亲兵卫戌淡定。
    随安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头了,不,作为军中一员,维护长官尊严也是应有之意!
    她这样想着,胸中怒气就渐渐平息下去,可反应已经落在卫戌眼中。
    卫戌一向淡入古井的眼神中就添了笑意,看她的目光像看一个情窦初开的妹子一样。
    随安不乐意了,问:你笑什么?
    卫戌道:不行吗?
    调侃意味浓厚,但随安军中几个月也不是吃素的,脸皮也有了,就坦然道:我只是没想到你听见有人说你们将军的坏话,你能笑出来。
    卫戌扭了头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
    随安则竖起耳朵继续听,很快她就觉得自己实在听不下去了。
    褚翌能领军,那是因为他有实打实的军功好吧?要不是之前皇后太子刘贵妃那番折腾,仅凭着当初抗击東蕃的战功就能封大将军好吧?最后还是皇上亲自斡旋着弄了个副指挥使,但对于上阵拼杀的褚翌来说,也是意难平的憾事一桩啊!
    偏那个茶馆里头胡说八道的人说的有鼻子有眼,把褚家府里的事添油加醋那么一说:这位褚将军,是家中老小,是褚太尉的老儿子,俗话说,老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又加上他的外家乃是与琅琊王氏同族,哎呦,这个好命儿简直不用提了,你道如何?褚家的男人,自懂事起就没有不上战场的,偏最后这位夫人生的两位公子,一位排行行七,念书是好手,娶了平郡王的独女德荣郡主,这就没上过战场是吧,另外就是行九的这位了,小时候也是跟着褚太尉在军营待过,不过那才几天功夫,褚太尉也管不住夫人啊,这就又回了上京,所以说,褚家的将军们,这位啊一边说一边摇头。
    有人就皱眉问:皇上认命这位九公子做大将军,难不成不晓得他资历不够?
    谁说人家资历不够了?你忘了去岁東蕃占了栗州?当时军报上可是说了,华州跟東蕃一战,首功就是这位小将军的!
    旁边的人就哈哈笑了起来:华州的节度使刘倾真我也是听说的,军功起家,怎么也不该叫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抢了风头才是
    又有人添柴火:听说,当日给这位褚九公子掠阵的,就是他的两位兄长啊!
    众人啊的一声,声音里头尽是了然。
    褚翌若是在此,听见这种话,说不定会杀人。
    随安小声道:欺人太甚!
    卫戌本来并未出声,听见她的话,突然也学了她的样子低声道:你若是听不惯,我们可以打他闷棍去。他这种提议当然是玩笑的成分多过正经建议。
    然而随安一听,却精神一震:他这种有预谋的造谣,显然是想要动摇民心军心的,我们绝对不能姑息!要是在肃州传,我还能相信那是示敌以弱,可在雁城这边传,算什么呢?很明显就是看不惯褚翌,想要拉他下马!
    褚翌已经打了一场败仗,要是这时候被拉下马,以后想翻身可就难了!
    再说,随安觉得褚翌应该没有那么弱才对,他应该是阴险狡诈又不惧死战的人。
    所以,不是褚翌的问题,那就是这个人在无中生有,在造谣!
    绝对不能姑息!
    嗯?那真打一顿?卫戌眼中兴味浓厚,这个人一看就是个草包,我觉得你一个人就行了,先拿麻袋套头,然后拎着棍子打他脖颈,将人打晕之后,再拳打脚踢,使劲揍个尽兴!
    随安张了张嘴,心里道,这种维护你们将军名声的事,不是由你这个亲兵来做更显得正义?当日你也是经过华州与東蕃血战的啊!
    卫戌就兴致勃勃的给随安弄了麻袋跟棍子,还帮她望风:要是打不过,你就往我这边跑,我会假装经过不小心绊倒他,好了,你快看,他已经出来了!走,那条巷子适合干这个!
    随安掂量着手中棍子,左右看了,见无人注意,但心里还是有点忐忑,她,这算是干好事还是干坏事呢?
    褚翌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嫌弃她自作多情啊!
    结果她一犹豫,眼看那个人还差十来米就要出了巷子了,巷子那头可是人来人往的大路!
    卫戌突然喝到:上!
    随安是下意识的,就拎着棍子打了过去。
    可怜的散布谣言的坏人,只来得及惊愕的转身跟随安打了个照面就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发现自己浑身青紫,跟被人蹂躏过一般
    作为一个军中幕僚,他一下子意识到,这是有人维护将军,所以打了他
    这种事该不该找将军诉苦?
    该!
    且,将军如果听了,一定会很高兴!
    褚翌确实高兴,不过在这之前,他又替随安收了一封家书。
    又是那个叫宋震云的寄过来的!
    褚翌皱着眉问卫甲:这个宋震云多大年纪来着?
    卫甲道:看着比过世的褚先生老上七八岁吧!
    就算老上七八岁,一个男人,跟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姑娘也不适合来往啊!
    第二百四十二章 家信
    宋震云这封信从内容上其实并没有不妥。
    不过是说他在周蓟大城中安顿了下来,并且以后打算在那里定居,还说多亏了随安给的银子,他不仅摆脱了麻烦,还因为吃苦耐劳被上头赏识,因此大大的赚了一笔钱,并且,随信附上五百两银票给随安,说这是替褚秋水给随安的嫁妆银子
    褚翌有点犹豫,褚秋水是横亘在他与随安之间的硬刺,每每被人提起一次,随安要难过一回,他也心里不舒坦。
    尤其是,有时候,他也会觉得是自己的疏忽大意导致了褚秋水的死亡
    这种想法很令他头痛,但他自己管不了自己的心。
    他叫卫甲给自己准备祭祀用的东西。
    卫甲跟卫乙嘀咕:不过年不过节的,将军这是准备祭祀谁?难不成这次死难者当中有将军认识的熟人?
    卫乙也有相同疑问:那个表少爷还活者么?
    这俩都发现了表少爷对随安有超越君子之交的友谊,并且,在这之后,他们更加大的发现则是:将军竟然对表少爷十分嫉妒
    因爱生情,自然也会因为妒忌生杀意,所以卫乙很奇怪的问王子瑜还活着么?
    王子瑜当然活着,他写了许多信跟随安交流彼此状况,随安刚开始有点不大习惯,觉得别扭,后来见王子瑜的来信内容都是有关从肃州出逃出来的百姓。
    褚翌上表请设立县来安置,皇上同意后,褚翌便直接将各项细务悉数交给了王子瑜。
    王子瑜之前就将人围起来盖房子种地,这种做法既是保护,又是监视,是保护百姓不再受流兵袭击掠夺,也是监视,看其中有无奸细之人。
    褚翌曾将流言在这些人中散播,结果只有少数的一二人觉得说褚翌是绣花枕头的事是实情,褚翌本想细查下去,还没等他查,余下的其他人将那俩人给揍老实了
    这种事,对于褚翌来说,是一种奇特的被宠溺的感觉。就如散布谣言的幕僚遭受闷棍,他心里高兴一样。
    都是因为有人记挂你,关心你,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行动
    褚翌觉得这样的关心就像春风,虽然润物无声,却催绿了大地。
    而且也因为这种感动,使得他增添了许多勇气,敢于面对他与随安之间的问题。
    对他来说,门户不当反倒不是大问题,而是他心里对褚秋水的负疚,太折磨人。
    祭祀不是件难事,他举了酒杯对着夜空喃喃自语:祝愿先生早日投胎到好人家先生若是有在天之灵,请保佑我与随安一切顺遂吧!
    周蓟大城里头,女王又开始疯癫:让我去死,让我去死!说着话就抱着头撞墙。
    白胡子的长老又开始担忧:前些日子不是还好?怎么今日又这般样子了?
    另一个人道:谁知道呢?不过你说这是不是因为我王魂灵不定受到冲击的缘故?
    众人无法,但就是如此,大家也纷纷暗自琢磨,一个爱撞墙自杀的女王显然是好过一个脾气暴烈爱滥杀无辜的女王的。
    其中一个长老道:或许给大王找些男人是正经事,最起码可以转移一下大王的注意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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