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斯钦泄愤似的捏了一把他的腰部,站起来后什么都没说,回了自己的寝室。
乔铮回到床上,任少爷下手狠,腰部有些疼痛感,他却在黑暗里看着什么都没有的手掌,直到再次戴上耳机睡去。
接连的闷热,终于被一场秋雨打破,夜里的雨水落得滴滴答答,气温骤降,这种天气太适合窝在寝室睡觉了。
窗外才刚有点亮度,起床铃便准时准点地响起。
严旭每天早上被吵醒都会仰天长骂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骂声让任斯钦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去阳台洗漱。
任斯钦看着窗外淋得跟瀑布似的雨水,搓搓手臂,在出门时套上了被他搁置许久的校服外套。
打着伞准备出寝室楼时,乔铮出现在他身后。
“我伞放在教室了,蹭个伞。”乔铮很不客气地挤进了伞底。
这伞足够大,两个人共用完全没有问题。任斯钦摊开掌心,“给钱。”
乔铮在兜里掏了掏,手握成拳放在任斯钦的掌心,再展开。任斯钦的手心里多了两个五毛的硬币。
乔铮特土地说:“两个五毛凑一块。”
任斯钦掂了掂这两个硬币,心安理得地塞进了衣兜里。两人步调一致地踏入雨幕。
在诡异的和谐中,胳膊挨着胳膊。阴冷的雨天,乔铮依旧穿的是短袖校服。
他的外套还在徐畅那里。
隔着一层衣服,任斯钦感觉到了凉意,把伞向他那方倾斜了些,雨花落在伞面,声音响得噼里啪啦。
在乔铮诧异的眼神中,任斯钦已经为自己反常的行为找到了完美的理由。
“不知道你小学有没有学过一篇课文,”任斯钦偏过头说,“叫倾斜的伞。”
乔铮有点印象,“好像学过,小学三年级的课文,讲的是什么?”
任斯钦伞又倾斜了些,虎牙从嘴角探出,“讲的是一名伟大的爷爷,在下雨天,用倾斜的伞告诉孙子自己对他的爱。你看我们现在这个情况,是不是和那篇课文一模一样。”
言外之意:孙砸,叫爷爷。
乔铮哂笑两声,模仿葫芦娃的声音,“爷爷,爷爷,妖精,还我爷爷!”
和乔铮一起打伞有个最大的麻烦就是身高问题,乔铮比他高,要让乔铮的天灵盖不顶着伞,他就必须把举高。
但他能承认自己比乔铮矮很多吗?当然不能,所以死撑一路。等到食堂时,任斯钦手都举酸了。
高一学子们前几天刚军训完,比学姐学长们更珍惜粮食,才七点出头,便把热包子热馒头洗劫得差不多了。
任斯钦吃饭很挑,看了一圈,没有想吃的东西后,便打算回教室。想到乔铮没有伞,他善心大发地站在食堂门口等乔铮买早餐。
出现在打饭窗口的乔铮吸引了不少学妹的注意,已经吃饱的她们,又排到了离乔铮很近的窗口。
任斯钦“切”了一声,看向了别的地方。
徐畅臂弯搭着一件宽大的校服外套,走进食堂时,和站在门口的任斯钦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向了乔铮。
徐畅把校服外套还给了乔铮,乔铮接过洗得干干净净的外套,穿上后,拎起衣领嗅了一下,笑着和徐畅说了什么。
聊,继续聊。
任少爷失去等待的耐心,撑开伞,独自走向教学楼。
他喜欢在桌肚里存零食,不会有饿肚子的情况发生。挑挑拣拣后,任斯钦选了一包夹心饼干,再加一瓶百喝不厌的AD钙当早饭。
教室里几乎快坐满了人,隔了两个组的张光玮打了一个大喷嚏,在他打响第一声后,好多感冒预备役紧跟组织。
气温起伏,难免会有人感冒,特别是在密集的教室里,几乎是一人感冒,一组遭殃。
在角落的任斯钦担忧地吃着饼干。
乔铮回来的时候,那件他本来已经穿上的外套湿哒哒地滴水,他身上也湿了一半,手里提的东西倒还冒着热气。
他把热乎乎的豆浆油条放在了任斯钦桌子上,衣服搭在靠椅上,坐下来后喘了口气。
任斯钦拉开袋子,里面有两根油条,两杯豆浆,才出炉不久摸起来有点烫。
“油条不是没了吗?”任斯钦刚才在食堂没看见油条。
乔铮幽怨道:“我在等着食堂阿姨现炸油条,转头就看见你走了,不等我?”
任斯钦把豆浆插上吸管,理直气壮道:“我看你在和徐畅聊天就先走了。”
乔铮拿出一包纸,用纸巾来吸干头发上的水分,“聊了两句,都和你有关。”
任斯钦挤着眼睛,“和我有什么关系?”
乔铮把浸湿的纸团丢进了垃圾桶,指了一下用来挡雨而湿透的校服外套,说:“她和你用的同款洗衣液,味道一样,葡萄味的。”
原来如此。
任斯钦咬着吸管,含糊地说了“谢谢”。乔铮把耳朵凑近他,“小少爷,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任斯钦声音大了点,“谢谢。”
乔铮又凑近了点,“大声点,没吃饭?”
任斯钦怒了,揪着他的耳廓,对准他的耳朵,拔高音调道:“谢谢你给我买的早饭!谢谢豆浆!谢谢油条!”
乔铮捂着快要聋掉的耳朵,拿过了一杯豆浆。
热腾腾的早饭下肚,任斯钦整个早上的学习效率都很高,出于有恩必报的原则问题,任斯钦中午请乔铮吃了食堂最贵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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