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原清濯说,“再不准备你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住哪儿?”
“……也不一定能回来,你怎么那么肯定呀。”
原清濯裸裎着上半身,肩背上还氤氲着水珠,他从原榕背后凑上来,把人按倒在飘窗上,定定地看着他:“不回来就接着等,或者我亲自去找你。”
原榕偏过头,瞳孔中映着外面的光,他小声说:“那我回来得正好。”
原清濯伏在他身上,指尖拨开睡衣扣子,薄唇紧贴胸口,一路向下,一边检查原榕身上还没痊愈的伤痕,一边轻柔地舔舐,他们在绒毯里拥在一起,什么都没做,仅仅是抱着,就让原清濯感觉到充实。
呼吸交错,卧室里没有开灯,原榕靠在他肩上,不自觉地开始犯困,但他不想那么早入睡,便开始找一些话题闲聊。
“哥,你是不是还有件事没和我坦白。”
原清濯:“嗯,什么事?”
“就是……”原榕顿了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在国外闲得无聊时,他总会想到这个问题,每次得不到回答就抓心挠肺的难受。
“一定比你喜欢我更早,”原清濯说,“如果硬要我说一个时间,我也不知道。”
很久很久之前,他对原榕的亲情与感情就已经交织成同一股线,很难说清楚这其中哪部分是对恋人的,哪部分是对家人的。等青春期的他恼羞成怒地发现自己爱上弟弟的时候,那阵师出无名的醋意与占有欲已经在心底里酝酿许久了。
“真的?”没得到确切的回答,原榕有些不满意,“喜欢一个人肯定是有反应的,比如会心跳加速、经常想到对方、想和他多待一会儿,这么多种细节都能看出来,你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吗?”
“你说得对,确实会有反应,”原清濯眨了眨眼,唇边勾起一抹坏笑,“我以前做过一个梦,梦到我们在草坪上做*,你一边喘一边跟我说,’弟弟生来就是给哥哥*的‘,醒来以后,我对你梦*了,这样算不算?”
他一口气说了无数个敏丨感词汇,原榕听得一愣一愣的,忘记去捂他的嘴,反应了好一会儿,他才竖起眉毛说了句:“哼,真变态!”
原清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如果我不是变态,我们到现在都不会在一起。这辈子除了我,你还想喜欢谁?”
说的是有点儿道理,原榕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一般都是被人追在后面被撵着走,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不好意思明说,原清濯刚好是那个足够了解他的人,如果没有原清濯,原榕也不会在那个暑假和自己的哥哥发生那么多干柴烈火的摩擦。
“在想什么呢,”原清濯亲了亲他的侧脸,“你也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原榕仔细回想,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原清濯的?
事实上,他从小就很喜欢哥哥,除去最叛逆的那两年,他们从不吵架,那种藏在心底里的崇拜与依赖比他对任何一个男生或女生产生出的感情都更强烈更鲜明,如果有一架天平摆在原榕面前,一边是哥哥,一边是他喜欢过的人,原榕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偏向原清濯。
“如果是那种喜欢,应该是我们两个陪一鹤去半山墓区的那个晚上,当时我们关系不好,但我受伤了,你马上背我下了山,”原榕小声说,“我也是在那个晚上才意识到现实生活中有很多同性恋,而且就在我身边……”
原清濯皱眉:“我以前也这样做。”
“但是那时的我和以前不一样了,”原榕说,“也是那天晚上的我……才重新喜欢上你。”
有时候亲情和爱情就是说不清也分不开的,何必硬要分成两半去考虑,他喜欢哥哥,也喜欢原清濯,这两者缺一不可。
原清濯扳住弟弟的后脑,重重地在额头上亲了一下,满意地说:“果然,我弟弟生来就是给我——”
原榕眼疾手快按住他的嘴:“不许说!”
“……”
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静止了一会儿,原清濯那双狭长的眸子望进他眼底。
不知道这样对视了多久,原榕的手背忽然湿漉漉的,有些发凉。
他松开手,月光照了进来,借着光,原清濯眼睛里流出两行眼泪。
他说:“你辛苦了,榕榕。”
原榕看着他脸上的泪痕,小声说:“你都已经要毕业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啊……”
“不哭了,哥,你哭我也会难受的。”原榕着急地抱上去,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原清濯红着眼睛捧住弟弟的脸:“原榕,我想你。”
“我也想你,”原榕帮他擦眼泪,“前些天还不许我哭,你自己怎么哭了。”
“我想你……”
原清濯重复着这三个字,闭上眼吻住原榕,咸涩热烫的泪滴落在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脸颊上,他说一遍,怀里的人就重复一遍。
“我想你……”
“我也想你。”
原清濯把他搂进在怀,双臂收紧:“我爱你。”
原榕轻抚他的背,眨眨眼睛止住泪意,乖乖回应道:“我也爱你,哥哥。”
“我爱你……别再走了……”原清濯的泪顺着下颌滴在原榕的睡衣领口,随即洇湿蔓延成一片,“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你了,原榕,你不能离开我。”
“我哪儿也不去,永远跟着你,”原榕说,“我喜欢哥哥,我要跟哥哥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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