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那么爱吃醋的哥,谁还敢追他?
程喻绮:“趁着你还没对他上心,赶紧打消这个念头。”
荆渭敛眸继续看向舞台,没有接话。
程喻绮心思千回百转,抬起手机对着原榕和学妹施思岳一起拍了张照,顺手发给列表里的原清濯。
她这样做也算仁至义尽了吧,到时候出了事儿原清濯可别怪她没提醒。
另一边,站在台上的原榕终于面无表情地念完了所有台词。
没感情没技巧没互动,按理说他是不可能选入话剧社的。可是施思岳看上去出奇的满意,她一直拉着原榕问东问西,笑眯眯地挽着他的胳膊,和他预约下一次彩排的时间。
这还是原榕第一次和女孩子这么亲密,没说几句话他就不适应地后退几步:“学姐,我真的不适合演话剧,你们还是另找他人吧。”
他对话剧社成员的再三挽留表示拒绝,这时已经五点多了,晚上还有一节专业课要上,由不得他再耽误时间。
原榕出了礼堂大门,从兜里取出一次性口罩,缓缓走到二楼男厕外的垃圾桶旁扯掉外面的透明包装袋。这时,有人走到他身边问:“这位同学,麻烦你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戴口罩的动作顿了一下,转身看过来,只见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高挑男生正抱着一个巨大的琴盒注视着他。
“──怎么帮?”
“我现在有急事没办法去音乐教室,能不能帮我送一下我的大提琴?”
像是怕原榕拒绝,他还说了句:“就在前面的D09,不是特别远。”
“……可以,”原榕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你这琴拿起来没什么讲究吧?”
两人交接琴盒之时,男生笑了一下:“哪有什么讲究,你没玩儿过乐器吗?”
原榕肯定玩过,不过非亲非故的,没必要和一个陌生人解释那么多,于是没说话。
那个男生从胸前取下一个工作牌,趁着原榕没注意套在他脖子上:“在那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去找你。”
原榕两只手腾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给自己挂上胸牌,随即消失在眼前:“喂……”
就这么走了?可是还没说清楚让他等他多久呢。
真是奇怪的人。
原榕没办法,只能抱着琴盒找到那间教室,轻轻用腿抵开了那扇半掩的门。教室里座无虚席,到处都是抱着乐器聊天的学生,他们一看到原榕走进来便惊呼道:“不得了了,荆学长终于想起来他的乐团还在等他了。”
“荆渭,话剧社的面试好不好看?有没有几个加上联系方式的?”
原榕从琴盒后面探出头来,热闹的问候声瞬间戛然而止。
“诶,怎么不是荆渭,他去哪儿了,这不是他的琴吗?”
“我是帮人送东西来的,不认识你们说的那个。”他尴尬地把琴盒放下,随便托付给前排一个同学后立马离开了这个楼层,完全忘记那个男生说过要等他回来。
直到原榕进了宿舍才发现脖子上还挂着那个人的工作牌,刚才人多一紧张就给忘了。他把牌子摘下来瞟了几眼,随后揣兜里匆匆赶往教室上课,很快便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晚上这门课程名字叫《天气预报与科学导论》,和气象学沾点儿边,原榕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想起来自己没吃晚饭,看着ppt上面的云朵都开始泛饿,心里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去参加话剧社的面试。
他掏出手机给原清濯发了条消息,大意是问他在哪里,原清濯很快回复了:刚到学校。
原榕挺想跟他回家吃饭,一想到这段时间不能太黏着原清濯就忍住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偷偷想他,这家伙估计就得瑟死了,以后更为所欲为了吧?
他默默把手机收起来,决定先不和原清濯聊天。可是冷静下来之后,他稍微反思了一下,又觉得自己这个下午过的很不爽。
从和原清濯分开之后就是这样,先是碰到了不想同寝的舍友江柘,又和他哥江瑟楷打了一架,下午又去排队参加话剧面试,还因为帮路人送琴耽误了点儿时间。
现在想联系一下原清濯都要忍着,凭什么?
不行,就要联系他!
原榕重新点开聊天界面,在输入框里反复打字,想问问他下课有没有空带自己去吃饭,那句话输入后又被他纠结地删掉。
这时候原清濯主动发来了一句:哪个教室?
嗯?
原榕来回确认了一遍这个问句,心情略微好转。看起来原清濯跟他还是有点儿默契的,就算他不主动,原清濯也会来问他。
发过去地址以后,原榕又添了一句:还没下课,晚些再来找我。
这句话刚发出去没多久,教室后门忽然多出来一个人。原清濯穿着一件薄款风衣、戴着口罩无声地走进来,随即泰然自若地在原榕身边坐下。
一股沐浴后的清淡香味萦绕在原榕鼻间,他莫名想起来前段时间在酒吧落下的那两瓶味道一样的沐浴露,可惜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就算想起来也找不到了。反而是无意间买着备用的避孕套使用率挺高……
原榕耸了耸鼻子:“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健身完洗了澡,”原清濯看了两眼手机里一大堆的未读消息,随后收起来,“乖,先好好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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