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半真半假,她倒是不缺审讯的经验,但福地樱痴的真面目,当然要条野采菊自己审问出来才够震撼。更何况条野采菊一看就是精擅此道,她傻了才会放着个整劳力不用自己上。
条野采菊听到这话,稍有些意外地看了红药一眼。红药主动出让主导权的行为多少取悦了他,青年军官唇角微微上扬,心情好转两分。他跟着红药一路走到了废弃的地铁车站,沿着铁轨走过不远,就能察觉到丝丝缕缕的窥探。
红药站定,向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监控探头挥了挥手。过不多时,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与谢野晶子从铁轨深处走出来,抬手冲红药打了个招呼:“哟,来了?”
说罢,她看到了红药身后的条野采菊,微微扬起眉毛。条野采菊是便装,与谢野晶子认不出来不足为奇,红药微微一笑,向她介绍:“这位是军警的条野警官。”
大约被提前叮嘱过,听到军警,与谢野并不惊讶。她冲红药招了招手,转身在前面带路:“都跟我来吧。大家都在等你们。”
“原来如此,”条野采菊恍然,“你的帮手,是侦探社吗?”
“说合作会比较准确,我们只是有共同的目标而已。”红药顺口解释。与谢野晶子耸耸肩,没说话,默认了这个说法。
条野采菊饶有兴致地“看”了红药一眼,问:“比如劫狱搭救太宰治?”
红·以为马上就能见到男朋友·药:“……嗯?”
她不知道?条野采菊脸上的兴味更浓了。这一声鼻音的疑问做不得假,因为就在刚刚,他清晰地听到了她心脏的错拍。
这声音他很熟悉。不是单纯的震惊或错愕,而是猎犬最为熟悉的、猎物的味道。
她的软肋,他嗅到了。
虽然两人目前还是合作状态,他也不可能拿这点做什么文章,但发现了红药与牢里那个黑手党干部的关系,还是让条野采菊有扳回一城的愉悦。
“你不知道?”与谢野也同样惊讶地回过头,看着红药,“我以为……”那家伙告诉过你。
这种话就不必当着军警的面说了,毕竟被逮捕的嫌疑人是故意入狱,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挑衅。
红药:“……我确实不知道。”
她如果知道,哪里会放任太宰治做这种事。不说入狱,他出狱就是个大麻烦。红药本人是做不出那种买通司法捞人的事情的,但如果入狱的是太宰治……
算了,人都进去了,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监狱系统可是她的情报网未曾涉及的部分,不解决福地樱痴,搞不好太宰治能把自己玩死在里面。红药强行命令自己把这个问题束之高阁,问道:“这几天横滨怎么样?”
与谢野晶子体谅她心情不好,本想顺着她的话聊点开心的。然而红药提出的这个问题,却依然让人开心不起来:“……不太好。”
“嗯?”
一提到这个话题,不止与谢野晶子,条野采菊的神色也明显不对。还没等红药追问,与谢野晶子就站住了脚步:“到了。”
她说:“这段时间侦探社的办公地也挪到了晚香堂,卷宗都在这里,你看看就明白了。”
她以为顶多是混乱一点,没想到连专门的卷宗都已经建立了吗?红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推开晚香堂的门。
然后她“嘭”地一声把门甩上了。
“红药?”与谢野晶子未明所以地看着她。
“不好意思,”红药道歉,“刚刚手有点痒,没忍住。”
该怎么形容她打开门那一瞬的感觉呢?
她在历史被扭曲之地的特命调查中直面溯行军的总大将——差不多就是这种程度。
总而言之,房间里充斥指诞生于历史扭曲产物特有的、令人极其不适的气息。危不危险另说,这就好比推门走进教室,忽然听到了粉笔从黑板上吱地划过,虽然没什么攻击性,但鸡皮疙瘩是一瞬间拉满了。
她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重新推开门。
房间里那令人不适的气息还在,不是错觉——专业的审神者也不可能认错这个。红药的目光在房间中一扫而过,很快发现了气息的源头。
角落里年轻的赌场主人。
“西格玛。”她下意识叫了一声。青年对这个名字还有反应,但不知道在梦野久作的幻境中经历了什么,他看起来萎靡不振,闻言也只是稍稍抬了抬眼睛。
看起来毫无威胁,很难想象他是某个宏大阴谋的冰山一角。
“按照约定,交给你了,条野警官。”红药为身后的条野采菊让开路,向晚香堂内的侦探社员打了声招呼。
大家都是熟人,合作也不是第一次了,用不着怎么寒暄。江户川乱步看了她一眼,就转头冲国木田独步喊:“国木田,把最近的卷宗找出来给她。”
国木田独步应了一声,转头去给她找卷宗……不,说“找”还是太保守了。准确地说,国木田独步只是给她一指墙角的几个箱子:“那些都是。有些已经结案了,有些还没开始调查。”
说着,他又指了指另一边,“那是正在调查的,你要想从那里开始也可以。”
除了这被分得泾渭分明的两拨卷宗,每个侦探社员的案头也摊得满满当当。不用说,也是……
“线索太多,每个人都动起来了。”国木田独步的眉头皱得死紧,“偏偏这个时候,太宰又……总之,请自便吧,我就不招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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