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你了。”
榭槿栖那原本有点冷咧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传进苏末耳朵里,就像一阵阳光下的寒风拂过她的耳膜,像一股电流传遍全身,挑逗着她的神经让她差点下意识的回答‘我也想你’,不过好在是差一点。
“哦,还有什么事吗?”苏末冷淡的说。
榭槿栖好像对苏末的冷淡免疫了一样,也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苏末,我想你了。”
苏末被这记直球打的一愣,耳朵开始不争气的发烫,心说,还好只是打电话,不然丢脸死了。
“你到底要干嘛啊?”语气里有点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娇嗔。
只听手机另一边的榭槿栖嗤笑了一声,柔声地说:“苏末,你真可爱,好想你呀!”
“你要没事,我就挂了,睡了,再见。”
苏末以为榭槿栖在取笑她,说完便气急败坏的挂断了电话,一秒钟都没耽搁。
挂完电话的苏末,越想榭槿栖刚刚的那几句‘想你’脸就越烧,她把手机一丢就钻进被子里,捂着自己正在不断升温的脸和耳朵,从床的这一边滚到床的另一边。
她现在感觉那几句话不是通过手机传到耳朵里的,而像是榭槿栖刚刚就在自己耳边说话一样,他身上的气息通过话语扑到自己的耳旁,挑逗着耳边的敏感神经。
在床上滚了好几个来回的苏末,终于稍微冷静了一点,拉下头上的被子露出一颗头,手在被子里摸索着刚刚不知道被丢在哪里的手机。
苏末看着屏幕上的自己和榭槿栖的聊天界面,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样点开了榭槿栖的朋友圈,看到了那条刚发没多久的动态。
苏末粗略地扫了眼那条动态,没太在意的继续往下翻,可榭槿栖的朋友圈也如他人一样冷冷淡淡并没有太多动态,都是些专业上的一些链接和偶尔的一两张配着专业术语文案的风景照,除了最新的那一条之外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可以暗示他的生活亦或是心情的动态。
苏末翻回最新的那条动态,把那张照片点开并放大,一开始她就看出来这是张素描画,但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熟悉,画中小男孩的眉眼,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她仔细想了想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甚至越看越能感觉到这画似是有种悲怆的违和感,可她又说不上来这感觉从何而来。
她想要问榭槿栖这画中的女人和小孩是谁,可她又害怕触及他的隐私而不敢问。
直接放大了画中人的面部轮廓,也只观察着画中的手法技巧自然是没发现画纸的右下角那小小的署名。
她只注意到了做在凳子上的女子面容姣好,气质神态十分的端庄优雅,旁边的小孩也很稚嫩眼睛直直地看着作画者,眼睛里好像有只萤火虫时而发光时而暗淡,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连个微笑都没有。
作画者的手法也不是非常的成熟,很多地方的细节没有处理好,整体看起来有些违和,像是两张图硬拼成一张一样。
苏末收好手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榭槿栖那条朋友圈和他打电话来说的那三句想念,在那三句想念里到底含了几分真心在里面。
苏末越想越睡不着于是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速写本开始画给米洛的婚服草图可画来画去都觉得不满意干脆不画了。
苏末坐起身弯腰打开床头柜的最底层拿出那个画着榭槿栖的速写本,自从那次画过榭槿栖之后就偷偷藏起来的速写本,放在床头柜的最底层也是她心里最底层的秘密。
而另一边的顾家老宅。
榭槿栖在苏末挂了电话之后乐乐呵呵地从浴缸里爬起来快速地冲了个澡,里面穿着件浴衣随便裹了件比较暖和的大衣,脚上的拖鞋换成了棉拖就出了门。
他想去见苏末,他现在就想见到她,不管怎样都想抱一下她,要是实在不能抱看一看也是好的。
刚出门才发现自己没开车,又不想开老爷子的车,只好回去敲三楼顾念孜的门。
手刚举到门前还没敲门就由外像内开了,榭槿栖手都还没来得及收就和门里准备出门的顾念孜撞了正着。
顾念孜从上到下打量了榭槿栖几眼,抬眼看着他举在半空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说疑惑地问:“有事?”
榭槿栖收回举在半空的手也打量了一下顾念孜,发现他从头到脚穿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摸了摸下巴挪揄的说:“你要出门?”
顾念孜没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对着榭槿栖挑了挑眉意思为“让一让。”
榭槿栖往旁边挪了挪,顾念孜出门关好门看了他一眼往楼下边走边说:“你到底有啥事?杵在我房间门口?”
“你去哪?我没车顺路载我一程吧!”榭槿栖跟在顾念孜后面说。
“谁跟你说我顺路?”顾念孜头也不回的挤兑道。
两兄弟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走到楼下小院边停车的地方,顾念孜刚打开车门锁准备进驾驶位,一抬眼便瞧见榭槿栖上手就准备拉副驾驶门,立马出声制止道:“谁让你坐副驾驶的?那是你堂嫂的位置!给我坐后面去!”
榭槿栖对对面的顾念孜翻了个白眼,坐到了后座加大了力道关上了门,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屑。
顾念孜对榭槿栖的做法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真幼稚,便坐进车里启动引擎驶离了这座在夜晚里显得无比安静的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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