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轴转的忙碌让林骁出现所带起的涟漪很快平息了下来,偶尔在累的时候,陆雪铭还是会想起他,不过理智总能占上风,次数多了也就不再想了。直到半个多月后的一件事再次打破了平静。
那是周四的下午,校长把他叫到办公室,说他隔壁一直空着的宿舍房间有人用了,对方大概一周后就搬进去。
陆雪铭住在学校的教职工宿舍里。之前因为校舍紧张的缘故,所以新校舍都是两人一间的。他不习惯跟别人合住,而旧校舍刚好有两间阁楼房还空着,他就申请搬过去了。
旧的教职工宿舍是栋二三十年代的洋楼,老旧的墙砖,灰色的瓦顶和天窗,院子里还有两棵茂密的梧桐树。由于和学校是街头街尾的距离,又过于幽静,所以住在这里的都是有一定年纪的教师。而顶层的阁楼则因为冬冷夏热的缘故一直空着,直到陆雪铭搬了进来。
虽然冬冷夏热,但是装了空调也不是什么问题。最让他满意的是这两间宿舍一间可以看到日出,一间正对着日落,天气好的时候拉开窗帘,那精致简直是浪漫又有情调。
两间宿舍中间还有一扇门可以互通,由于一直没人住,校长就同意他把隔壁房间拿来放雕塑作品,现在有人要搬来了就通知他尽快整理好。
陆雪铭问是哪个老师要搬来,校长笑了笑,只说是特聘的美术系老师,具体的等对方入职了会详细介绍给大家的。
他当时也没多想,回去就把隔壁那间的雕塑品全部收到自己房间里了,原本还有些空余的房间一下就拥挤了起来。后来一周过去了,他没等到搬进来的人,倒有几个工人带着材料来装修隔壁房间。
那天下课的时候,他坐上林稚虞的车,把这件事当做闲聊提了。
林稚虞看着前面的路:“我也听教务主任提过,听说是从德国回来的,在素描和油画方面都有不俗的成绩。”
“德国?”陆雪铭皱了皱眉:“是外国人?”
林稚虞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个男的,年纪也不大。”
陆雪铭沉默地看着窗外,林稚虞打量了他两眼,问道:“怎么了?担心不好相处?”
陆雪铭道:“没有。”
前面的十字路口有不少人流,林稚虞注意着路况,等开过了才继续道:“你从滨罗回来以后情绪就不太高,是不是在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他俩虽然是同个系的老师,但是因为办公室的房间不同,排课也不同,所以不是每天都会见到面的。不过林稚虞很了解陆雪铭的脾气,之前的作品落选是不会让他低落这么久的。
陆雪铭继续说着没什么,目光却没有从窗外收回来。
方州地处北方,五月的天气还有些凉意。步行道上的路人都裹着外套抵御晚风,这匆匆的模样让他想起了舒兰岛的那个夜晚。
林骁的烧肯定早就退了,现在也不知道在滨罗的哪里。但他的家也在方州,会不会其实他也回到方州了?
那个人当初去留学的地方就是柏林,这几年应该发展的不错,这次回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是不走了,还是已经忙完回柏林了?
脑子里想着这些,他就没注意到林稚虞已经把车停到了画室门口。而他们还没下车,画室的玻璃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
一看到那张脸,他就知道今晚自己又要一个人留在这了。
果不其然,那人走到驾驶室旁边,主动弯下腰,隔着车门就亲了亲车里的林稚虞,还趴在窗户上笑道:“老婆,今天怎么早了半小时?”
林稚虞解开安全带,从后座拿了包下车:“今天没有开会,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过来了?”
梁起鹤笑道:“我今天也不用开会,去吃饭吧,最近都忙得没时间陪你吃饭。”
林稚虞下车的动作一顿,有些为难地道:“但是我答应雪铭一起弄……”
“没事,反正也不急,你先跟起鹤去吃饭吧。”陆雪铭主动打断了他的话,从副驾驶座下来,手臂搭在车顶上笑:“难得他今晚有空,你要是不去他得怨我了。”
林稚虞也挺想跟梁起鹤吃饭的,毕竟他们最近都忙,要碰到一起吃顿饭不容易。不过想到陆雪铭情绪不对这件事,他又没办法丢下不管,就跟梁起鹤耳语了几句。
梁起鹤点着头,说自己去对面买包烟,十五分钟后回来。
等他走远了,林稚虞才走到陆雪铭面前道:“明晚去老秦那边喝酒吧。”
陆雪铭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只不过林骁的事已经过去太久了,何况又是偶然一面,提起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于是婉拒道:“明晚我又约了个模特见面,等我搞定这件事再说吧。”
即便林稚虞能看穿他在硬撑,但也不能真的逼他说什么,只好又宽慰了几句。等梁起鹤回来后,他便进入画室开始做今晚的授课准备。
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的过着,隔壁的宿舍装修了五天才结束,等到周六的早晨,那位一直没露过面的邻居终于搬进来了。
陆雪铭吃了面包咖啡的早餐,抱着甜豆正在被窝里看枪战电影,突然听到外面的喧闹声。他披了件外套出来,发现对面的门大敞着,几个男人正搬着不同的家具上楼来,一个有点胖的男人则背对他在指挥着。
“哎小心点,这单人沙发是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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