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蒋,他们凭什么那么说他,他喜欢谁,和谁在一起。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凭什么毁了茶社,毁了小年的心血?”
蒋春民明白乔明兰的心情,无论是谁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话,都会十分气愤,更何况被网暴的是自己的儿子。
“明兰,你就当他们在放屁,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只要咱们不在意,管他们说什么。”
其实蒋春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乔明兰,毕竟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收到蒋春民的眼神,蒋墨涵跟着劝道:“妈,小年他不在乎外面怎么说,他在乎的是我们的态度,只要我们支持他,他就什么都不怕。”
“他什么性格,你还不了解,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只会硬着头皮自己抗。如果不是真的难到他自己也撑不住,刚才就不会哭。”
蒋墨涵心里一揪,说:“小年刚才哭了?”
乔明兰点点头,说:“墨涵,你和小年住在一起这么多年,见过他哭吗?”
蒋墨涵摇摇头,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深吸一口气,说:“好,我们明天就回去。”
湖城,乔星年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无奈地笑了笑。
陶晖期待地问:“老大,阿姨怎么说?”
乔星年深吸一口气,笑着说:“我妈说只要我喜欢,无论对方是谁,是男是女,她都支持。”
陶晖闻言也跟着扬起嘴角,说:“老大,阿姨这不是很开明嘛,之前老大白担心了。”
“这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如果不是这场网暴,如果不是那个男人突然给我妈打电话,她不会这么轻易就接受。”
乔星年异常清醒,刚才的电话一直都是他在掌握主动权,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早已经在脑海里快速地做了预设,乔明兰的态度就是他运作的结果。
“那个男人是谁?”
“我的亲生父亲。”乔星年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陶晖怔了怔,听出乔星年的语气不对,说:“老大,你爸对你不好吗?”
“他嗜酒如命,喝醉了就打老婆孩子,如果不是他酒后斗殴,被判了三年,我和我妈一辈子都得生活在地狱里。”
陶晖听得眉头直皱,说:“我最反感的就是家暴的男人,太不是东西!他这是三年的刑期满了?”
“他出事的时候我八岁,那时候我妈和他办理好离婚手续,就带着我来了湖城,改名换姓,就是为了躲他。没想到这场网暴,不仅魑魅魍魉冒了头,就连他也找上门来了。”
“老大,如果他找上门,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他敢来找我,我会让他有段永生难忘的回忆。”
陶晖唯恐天下不乱地笑着说:“我倒是有点期待了。”
乔星年笑了笑,拿起手机给林南岳打了过去,他要将这个好消息,讲给林南岳听。
陶晖听着两人打电话,不禁翻了个白眼,这恩爱秀的也是没谁了,这不是刺激他这个单身狗吗?
“算了,我还是看我的直播去吧。”
湖城城郊的一处出租房内,高民强正拿着手机,浏览着林氏的网页,桌上放着一个酒瓶,一盘花生米。他将手机放在桌上,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又拿起一颗花生米,碾碎外面的包衣,扔进嘴里嚼了嚼。
“富二代,嘿嘿,富二代好啊!”
高民强又拿出另外一部手机,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乔明兰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嘟嘟嘟」的忙音意味着乔明兰已经把他拉黑。
高民强「嘿嘿」笑了两声,说:“你以为这样就能拦得住我?乔明兰啊乔明兰,无论你们母子逃出去多久,老子都会把你们抓回来。”
高民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输入一个号码直接拨了过去,依旧没有打通,又换了一个,结果还是一样。
高民强气急败坏地将手机扔到桌上,拿起酒瓶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说:“妈的,敢把老子拉黑,看我以后怎么整治你们!”
一瓶酒喝完,高民强打了个嗝,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将酒瓶从窗户扔了出去,「咣当」「咔嚓」,酒瓶被摔碎。
高民强骂骂咧咧地说:“!小畜生!敢背叛老子!你们等着,等老子抓到你们,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隔壁的邻居被他吵醒,恼怒地说:“大晚上的,发什么酒疯,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高民强破口大骂:“妈的,再叨叨一句,老子弄死你!”
邻居被他唬住,愤愤地闭了嘴。
高民强得意地笑了笑,醉醺醺地爬上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蒋墨涵昨晚定了回去的票,上午10点15分的飞机。吃完早饭,三人就开始收拾东西,9点半的时候就来到了机场,在候机厅等候。
蒋春民去厕所,蒋墨涵去邮寄行礼,乔明兰在候机厅等着。
“哎哎哎,今天最新的评论你看了吗?”
“什么评论,你这问的不清不楚的,我们怎么回答。”
坐在对面的三个年轻人交头接耳地聊着天,吸引了乔明兰的注意。
“装,接着装,有意思吗?”问的男生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嘿嘿,他现在可是网上的「大红人」,热度居高不下,每天都有人骂他,而且还不重样,我现在就指着他下饭了。”
“确实是红,不过是黑红,现在网上的人都在猜包他一夜,到底多少钱,我刚刚还和他们探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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