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眼带笑意地将梨子转了一个面喂给平安。
平安人小牙也小,只啃下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梨子皮。不过他也很高兴地嚼了咽下肚。尝过味后,平安爬上一旁的凳子,悠哉地晃着小脚,继续舔自己的糖葫芦。
小然,我听你爹说,你要跟着个洋鬼子去海上?卫闵的上一封信里提过这事,卫氏觉得不妥,这才开口询问。
是。卫然肩背挺直地坐在那,小小少年已有青竹之姿。这两年,我与亚当斯学了些洋鬼子的话。他给我将了很多国家的风土人情。我觉得十分有趣,因此想随着他一起出去走走。
安康惊讶地看向卫然。当初卫然表现出对英文很有兴趣,没想到他这两年也一直在学习英语。而且这少年志向远大啊。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人们基本无力抵御自然,这个表弟竟然想着出海游行。
你爹同意了?卫氏是无法想象海上的生活。
卫然回道,我爹并不反对。
卫也你也去吗?安康问另一个表弟。
卫也摇摇头,难得沉稳,我要留在家里读书。以后要考科举做官。
安康更吃惊了。如果这翻话是卫然说出来的,他不会惊讶。可卫也这样活泼好动的,更像是热爱冒险的那种人。沉稳的卫然才更适合做官吧。这对兄弟对未来的规划好像倒了个儿。
卫也兴奋地说起安康之前给的白色波斯猫,去年白猫下了崽儿,全是杂毛的串,不过眼睛长得像波斯猫。这样的猫,在州府能卖十两银子一只。不过纯色的猫更贵。
去岁,我哥哥买了一只波斯猫讨祖母欢心。正好和我的白猫配种,第一窝就下了四只波斯猫。洋鬼子的商行卖一百两一只,我这只卖八十两一只。说到这,卫也有些得意,连带着今年的这一窝,净赚五百一十二两。
卫氏听了,心中有些骄傲,不亏是卫家的儿郎,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卫家已行商九代,唯有哥哥卫闵做了官。瞧着天色差不多,卫氏去厨房转了一圈,两个侄儿几年才来一次,一定得要好好招待。
见姑姑离开,卫也凑到安康身边,小声道,陈子澈的亲爹,李选,去年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那人还不到四十吧。
卫然撇撇嘴,一脸不屑,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去岁生了场病,人没熬过去。
这事就别和陈子澈说了。本就是同他没什么关系的人。安康转身,不放心地再次叮嘱卫也,你可别再说漏嘴了。上次就是你捅的篓子。
卫也讪讪地笑笑,保证这次绝对不在陈子澈面前提一个字。
佘寡妇和佘婆婆两人日夜赶着绣花,想尽快还钱给傅大河。
佘婆婆起身,眼前一黑,摔倒在地,快得一旁的佘寡妇来不及反应。
娘,娘,这是怎么了?佘寡妇焦急地将佘婆婆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可是累着了?
佘婆婆缓过劲,叹息一声,年纪大了,人就不中用了。不中用啊。我年轻那会儿子是绣花的一把好手,我们整个村里没人的手艺能赶得上我。年纪大了,看不见了,干不动活了。
娘。佘寡妇站在佘婆婆身后一下一下地替她敲背,这些天赶得急了,不说你了,我都快吃不消了。
娘,累了你就歇着,活我来干就成。佘寡妇向来就是个孝顺的。自从丈夫没了后,她与婆母相依为命,处着处着就像亲的娘俩似的。
佘婆婆将佘寡妇拉到面前,疼惜地摸摸她的脸,红了眼眶,可怜我的桃红哟,以后没人疼。
咋没人疼。等贵子大了他疼我呢。佘寡妇安慰自己的婆婆。
佘婆婆哽咽着劝道,你再找个人家嫁了吧。万一我哪天没了,留下你们娘两个,日子过得苦哟。
娘,你可别瞎说。人好好的哪能没呢。以后你活一百岁,桃红就孝顺你到一百岁。咱娘俩以后也一起过。佘寡妇抱着佘婆婆,两个苦命人静悄悄地流眼泪。
这么紧赶着,慢赶着,直过了半个月,佘家总算有钱还傅大河。
佘寡妇领着身体好转的贵子,将红绳串起的铜钱交给他,你进杨家院子去,把钱给一个叫傅大河的。上次的药钱就是他帮咱们垫的。
贵子点点头,跑进杨家院子,一边跑一边喊,大河叔,大河叔,我来还钱了。
傅二山看书的动作一顿,抬头看见傅大河满脸带笑地走出屋子。迟疑片刻,他叫道,大哥,我和你一起出去转转吧。
一脚已经踏出门槛的傅大河转身回头,脸上笑意稍淡,你好好读书。
听到院子里傅大河和贵子的说话声,傅二山戳戳一旁的傅川,小川,你咋不跟着劝呢。
劝什么?傅川一脸冷淡,咱们又不能一天到晚看着他。谁也没有那空时间。娘知道这事了,她一定会想办法的。
可是娘都说了,她不管这事。
说着不管这事的傅川娘还是放心不下。她心里总惦记着这。看见刘霞整日地呆在家里游手好闲,不是睡觉就是招人闲唠嗑,她心里气得慌。自己琢磨了两天,说是去县里赶集,一早就坐着傅大花家的牛车赶去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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