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倾想错了。
这是一辆有皇家标志的马车,普通百姓就算听见了马车里的呼救声,也不敢拦车查看。再说了,这年头,皇族中人欺男霸女之事屡见不鲜,连负责维护都城治安的五城兵马司都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平民百姓,谁敢管?那不是老虎头上拍虱子吗?
时倾喊了一路救命,车厢外,人声依旧嘈杂,可就是没有一个人理会时倾的求救。
车厢里,苗鹏煊随手在时倾额头一抹,抹了一手的汗水:“天气这么闷热,你还乱动乱叫,出这么多汗。”又斟了一盏酸梅汤,放入冰球,喂给时倾,劝道:“都喊了一路,渴了吧,喝点水,润润嗓子,消消暑气。”
酸梅汤里加了料的,时倾坚决闭着嘴巴不肯喝,苗鹏煊劝了几句之后,并没有多劝,而是一仰头,自己喝了。他要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没有下药,消除时倾对他的猜疑。
时倾见苗鹏煊喝了,也是一怔,跟着又想:这一盏没下药,不代表刚才给我喝的那两盏里没药,哼,想用这个伎俩骗我,没门!
不喝酸梅汤,时倾还不死心,继续叫道:“救命!苗鹏煊强抢良家民……男!救命啊!”
苗鹏煊听了,忍俊不住,笑道:“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夫,同车回家,算抢么?”
时倾不理睬,继续呼救,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猛然间,时倾听见车外有人问道:“莫时倾,是你吗?是你喊救命?”
时倾大喜,大叫道:“是我是我,桂承基,快救我!”
第69章
偷情
作为信国公府的庶子, 桂承基没有半点宏图大志,只想躺在父亲和大哥的羽翼下,混吃等死, 做个富贵闲人。
因为和德帝的恩荫, 桂承基被送进国子监读书,别人都努力上进, 争取早日出仕。桂承基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达到退学标准, 被国子监清退了。
清退之后, 桂承基还请时倾吃了一顿酒席, 以示庆贺——终于可以不必关在国子监里, 坐牢一样地啃书了。
这天无聊, 他去了一家茶楼听书, 打发时间。刚巧,从茶楼出来,正准备坐车回家,便听见了时倾的呼救声。
虽然桂承基也看见从自己跟前急驶而过了马车, 有皇家标志, 但时倾的呼救更让他心急, 少年人再是没有上进心,总归是有点血性的, 怎么能听着好友呼救而无动于衷呢?
当下, 桂承基赶紧跑向自己的马车,叫道:“追上去!追上去!”
在宜永城的街道上驶车,并不能像在野外一样比马快, 桂承其很快便追上了苗鹏煊的马车, 大声问道:“时倾, 你怎么了?”
苗鹏煊掀开车厢后面的帘子,探出头,笑道:“桂二公子啊?是我呢,时倾跟我闹着玩呢。”一脸「夫夫间的情趣,你懂的」的不好意思的表情。又笑道:“惊动了桂二公子,回头我作东,给二公子赔罪。”
车厢里,时倾被苗鹏煊扶着,靠在车厢坐位上,动弹不得,只能叫道:“桂承基,快救我!”
苗鹏煊带着宠溺语气地轻喝道:“时倾,还闹呢!”接着,向桂承基歉然道:“我家时倾就喜欢跟我闹着玩,让二公子见笑了。”
得罪皇子,可不是小事,桂承基举棋不定,道:“你掀开帘,我看看时倾。”
苗鹏煊把车帘子略略挑开了一些,桂承基看见时倾斜靠在车座上,除了满头大汗,并不见其他异常。
桂承基还要细看,苗鹏煊已经把车帘放下来,朝桂承基一揖手:“改日相邀,还请二公子赏光。”
车帘一挑即放,时倾心知他必须抓住这唯一的机会,顾不得脸面,叫道:“桂承基,救我,快救我,不要听苗鹏煊的!他下了春/药,我浑身动弹不了!快救我!”他分不清春/药跟麻药的区别,不过,被人下了春/药,是挺丢脸的事,他一直不敢喊出来,这会儿为了求救,不得不说出来。
桂承基虽然才十八/九岁,尚未婚配,但他可不是童子鸡,于男女之事,甚至男男之事,都有尝试,知道有些人就是喜欢嗑药助兴,再说,时倾跟苗鹏煊不是夫夫吗?做那事,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下,多半是为了嗑药助兴吧?一边在马车上行事,一边叫救命,是不是也是一种情趣?皇室中人,既会玩,又敢玩,他可不好糊里糊涂,扰了人家的雅兴。
有了这个认知,桂承基反而不好意思地朝二十三皇子赔笑道:“啊啊,呵呵,打扰了。”
苗鹏煊也不多话,放下车帘,径自缩回车厢里。
桂承基居然见危不救,时倾大怒大急,骂道:“桂承基,你他娘混蛋,亏得老子还把你当个朋友……”
“不对!”桂承基刚吩咐马车夫调头回府,听到时倾有气无力的叫骂声,蓦然一惊,时倾的声音透着惊怒和惶急,而且中气不足,不大像是玩情趣的样子啊。
于是,桂承基再次追上去,叫道:“殿下请停车,我想起来了,有事要跟时倾说。既然刚好碰见了,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跟时倾说清楚,打扰不了多少时间。”
车里,桂承基吩咐跟着的下人,火速往开平侯府报信。
苗鹏煊只得在车厢里应道:“桂二公子,我家时倾生了急病,正想赶回家,请太医呢,恐不能跟二公子说事情了,等改天时倾病好了再说吧。”
时倾一迭声叫道:“我不去皇子府,我没病,是你下了!我要回开平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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