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性子直,被随离打趣几句,便把母亲叫他装糊涂的话抛之脑后了,直接质问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恩荫我进国子监读书,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在里面做直讲?”
“呵,我想给你一个惊喜,逗你开心啊。难道,你不开心?”
惊喜个屁!开心个屁!可是,时倾又找不到话来驳随离。再瞪随离一眼,从他面前走了过去,心道,等母亲查到来历,我也还你一个惊喜,哼哼!
随离在后面悠悠说道:“时倾,你知不知道,你气鼓鼓瞪眼睛的样子,其实……”
时倾以为随离要说「挺可爱」或「很好看」之类赞扬的话,心头傲娇地想:我才不稀罕你称赞我呢,呸,你不配!因此及时回转身,朝随离又是一个瞪眼,喝道:“闭嘴!”
随离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其实就像癞/想吃天鹅肉一样可笑。”
时倾一下绷不住了,纵身一跳,便朝随离扑了过去,恨声质问:“你说谁是癞/?”
曲随离居然敢嘲笑自己是癞/!这是天底下最大的诬蔑!
第62章
持宠行凶
说时迟, 那时快,时倾纵身一扑,随离随手一架, 跟着两个人打在了一起。
话说, 时倾跟随离这三四个月来,没少打架, 小厮看得多了,早已经不是刚开始那样一惊一炸了, 除了该干嘛干嘛去之外, 就是烧水, 等两个主子打累了, 罢手了, 接下来的项目是沐浴更衣抹药。
打得多了, 两个人都渐渐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徒手近身,是随离略胜一筹,要是时倾拿着, 可以直接横扫随离。
不过, 两人又没有深仇大恨, 持械斗殴,容易伤人, 因此, 时倾除了有一次成心镇压随离的气焰,拿了之外,一般都不会拿枪对待随离。
而且, 每次动手打架, 都是时倾被随离气得先动手的。不知怎么的, 似乎随离有一种可以轻易把时倾气得一跳八丈高的本事。
这一回,两个人翻翻滚滚在院子里打了约半个时辰,时倾忽然觉得无趣了,便趁着压制着随离的时机,喘着气,道:“不打了!”跟着,他力道一松,从随离身上翻下来,坐在地上。
他看着随离从地上坐起来,清俊而又不失棱角的脸庞上,额头红了一块,脸颊也肿了一块,等过一晚,那地方就是一道青瘀,当然,这都是他的杰作。一瞬间,他心头解气了,喘道:“看看,你这样子才是癞/。”
“干什么不打了?”随离揉着脸上的伤,觉得时倾明明可以跟自己再打一个时辰的,为什么要半途而止?
“你为什么让着我?”两个人有几斤几两,彼此都清楚,随离打击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有时候会比往日绵软,显然没尽全力,时倾能够清楚地感觉出来,因此,今天的局面,随离落了下风,挨揍更多一些。
别人都让着自己了,自己若是假装不知道,还继续打下去,未免太没有武德了。
随离朝时倾笑了笑,似乎是牵动了脸上的伤,跟着吸了一口气。
时倾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他竟从随离的那一笑中,看出了一丝丝宠溺的意味,见鬼了!
他心头不舒服,又不想不讲武德的继续打下去,只得郁闷地站起,准备去好好泡个澡,嘴里说道:“你这人,做事老是藏头露尾,特没劲!”
“你一旬只能休沐一天,明天就要返回国子监了,若是被同窗看见你鼻青脸肿,还不得笑话打趣你?”
时倾站下了离开的脚步,这次他很肯定,随离的语气虽然平淡,但话里真的有那么一丢丢的宠溺意味。
时倾转回身,看着随离,恼道:“我又不是打不过你,需要你手下留情?”
随离哈哈一笑:“外人不知道你跟我的内情,别人见你鼻青脸肿,还当我欺负你了……我不想你被人笑话。”
时倾是荣国境内唯一一个哥儿,还召赘了个上门夫婿。两个男人处得不好,一言不合,老拳相向,那不是让人笑话么?
“我鼻青脸肿让人笑话,你就不会呀?”
“我无妨,国子监不知道我入赘莫府了,还以为我尚未娶妻,不会往那方面笑话我。而且,我是直讲,监生们谁敢对我指指点点?再说,我可以跟其他直讲换岗,多休沐几天,等脸上的肿消了再回监。”
时倾看着随离,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要说有多感动,时倾还不至于这么脆弱。要说没有一丝感动,却也不尽然,至少,时倾这次明显感受到了随离对自己的宠溺。
其实在那次曲成业前来莫府认亲,见识到随离真正凶恶的一面之后,时倾心头便隐隐约约觉得。
随离虽然动不动便气他,但随离从没有真正对他发过怒,甚至一直以来,都是让着他,迁就着他的。
正因为知道随离会让着自己,时倾才会明知近身肉/搏打不过随离,却还是忍不住要一次次动手。
他看着随离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走回了东厢。
时倾说道:“喂,东厢,以后你不要故意惹我生气了。”
等时倾第二个休沐回来之时,左夫人把她托自己娘家兄弟从吏部查到的情况告诉了时倾。
吏部的文书档案里,简单地记载着,曲旋,字随离,溧莱郡阳嘉府南州人氏。
曲随离入职国子监直讲,是在五月之前。再后面记载着南州盐商曲家的一些情况,以证明曲随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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