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府密阁内,烛火摇曳。
江温远立于烛火中央,抬头望着铺了一整面墙的大云地图。
“吱呀——”密阁的机关被扭动,大门缓缓打开。
“殿下有何吩咐?”柳云走到江温远身后,躬身恭敬地问道。
“柳君,本王隐隐约约感觉,此次的案子或与我们之前一直暗中调查的事情有关。”江温远依旧望着地图,严肃道。
柳云有些惊讶,微微抬了抬眸。
他虽然明面上是大理寺的副官,但其实他是江温远的暗卫之首,也是暗翎的副统领。
这几年他们在查案的时候,发觉各个地方都有些不太平,似有人在故意设局,推波助澜,想要搅乱大云。
只是那幕后之人藏得太深,往往他们刚摸到一点蛛丝马迹,对方就会立即毁尸灭迹,断了他们的线索。
此次击鼓鸣冤的事情,确实煽动了民心,现在朝野上下都在盯着大理寺,但如此大张旗鼓,其实不太像那位的手笔,不过柳云一向很相信江温远的直觉。
“殿下想如何应对?”柳云问。
“这个案子本王会亲自去查,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线索。”江温远转过身来,“柳君,本王查案这些日子,你替本王留意皇兄那边的动向,若皇兄有什么动作,尽力配合。”
“是。”柳云领命,却又忽然想起什么,对江温远道,“殿下,若此案真的与我们调查的事有关,恐怕十分危险,沈姑娘那边……”
江温远懂柳云的顾虑,候府的嫡女,本该金枝玉叶,无忧无虑地过着贵女生活,掺和进这些案子里,着实有些不妥。
他叹息一声:“可惜了沈姑娘的断案之才。”
她若是男子,他一定会将她招揽到身边。
“殿下有所思量便好。”柳云道。
“你先回去吧,本王再想想。”江温远道。
“是。”柳云应声,退了出去。
江温远垂眸,跳动的烛光映在他的脸上,神色不清。
翌日,天还未亮,沈瑶桉便悄悄起了床。
她穿戴好,蹑手蹑脚地绕过在外间熟睡的青桃粉芸,悄无声息地出了候府。
可候府外并没有江温远的身影。
她四下张望,长街上空荡荡的,毫无人烟。
沈瑶桉跺跺脚,小王爷该不会失约了吧?
“哒哒哒——”她正想着,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辆马车停在了沈瑶桉面前,车里的人掀开车帘,对她道:“沈姑娘,上车吧。”
沈瑶桉望着江温远那张俊美的脸,轻哼一声,上了马车。
若江温远真的不来接她,她大概会自己想办法去清河镇。
不过那样的话,必然要多费一般功夫,毕竟她并不清楚清河镇的具体方位,只知道它在皇城附近。
沈瑶桉刚刚坐好,马车便继续前行了。
江温远将小姑娘不高兴的神情尽收眼底,轻笑一声。
小姑娘大概以为自己不肯带她去清河镇吧。
虽然他昨夜确实有这个想法。
可按照她的性子,若是他不带她去,她也会想办法找到清河镇。
一个小姑娘独自前往陌生的地方,恐怕更危险。
思来想去,他还是选择来接她,只是耽搁了时间,来得自然也晚了。
“咳。”江温远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沈姑娘可吃早饭了?”
“还没有。”沈瑶桉光惦记着去清河镇的事,没顾上吃早饭。
江温远笑了笑,从衣袖里掏了个纸包出来,递给沈瑶桉。
沈瑶桉接过来打开,发现里面是个米糕,还是温热的。
想来江温远一直用体温暖着,它才没冷掉。
“谢谢殿下。”沈瑶桉道了谢,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江温远看着她像小仓鼠一样将米糕吃完,又递了杯茶给她。
沈瑶桉喝了口茶,才道:“殿下为何不骑马去清河镇?这样不是快一些吗?”
“骑马虽快,却太张扬了些,清河镇景色优美,许多贵族都喜欢到那儿去踏青,我们乘马车去,假装踏青的游人,不易引人注目。”江温远解释道,“况且从这到清河镇,也不过一个时辰。”
沈瑶桉点头,往后靠了靠,有些困倦地闭上眼睛,道:“殿下,我先休息一会儿,到清河镇了叫醒我。”
“好。”江温远应道。
沈瑶桉缩在长椅上,很快就睡了过去,江温远轻柔地为她盖上薄毯。
沈瑶桉再次醒来时,马车已经驶进了清河镇。
她掀起车帘,就见低矮的房屋鳞次栉比地座落在街道两旁,青砖灰瓦,屋旁杨柳依依,倒颇有一番别样的意境。
这小镇依山傍水,确实风景秀丽。
马车在镇上的一家客栈停下,与蹲守的十四一行人汇合。
十四同江温远汇报了一下昨夜的情况:“殿下,属下昨夜在镇外转了一圈,未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属下知道殿下一定会来此处落脚,午夜时便先来了这里。”
江温远点头。
这客栈是这镇上最偏远的,平日没什么人光顾,可以最大程度隐藏身份。
十四到底跟了他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江温远又嘱咐了几句,一行人便散开去打探消息。
沈瑶桉同江温远假扮着出游的夫妻,一面走,一面暗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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