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在你拒绝之后,英娘还怂恿她父亲来游说了?”
澜哥儿压根不知爹娘在说什么,小手手一如既往的爱抓着谢玦衣服,笑得像个憨憨的小胖傻子。
谢玦抚了抚他的肉乎乎的脸颊后,才抬头与她说:“我再次寻到她的时候,明说了不会娶她,只会认她做义妹,或许如此,她才负气离开金都。”
话到这,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以前不知,但经此一事,还有我帮了她却被她恩将仇报,以一己之私,黑的说成白的,她的心术本就不正。若是她再寻来,我会依着她所给的信息给予她生存下去的银子,但她与侯府绝不会有半点瓜葛。”
翁璟妩想起之前因英娘受的气,忽然轻哼了一声,揶揄道:“要是我没回来,你没做梦,你才不会如此。”
说罢,径直转了身,背对他晃着檀香扇去燥火。
谢玦看了眼她的背影,又看了眼怀中的澜哥儿,沉吟了继续,把儿子放回了小床上,起身走到妻子的身后坐下,双臂直接把她从身后紧紧抱住。
忽被个热炉子抱住,她紧接着用力推他的铁臂,骂道:“抱什么抱,你以前就像是个闷葫芦一样,什么都让我猜,现在倒是装得似对我情意绵绵,谁稀罕你?”
谢玦双臂没有被她撼动一分,他低低的在她的耳边说道:“你不用稀罕我,我稀罕你便成。”
翁璟妩心头还是闷得紧,警告他:“松手,不然你便去别的屋子睡。”
谢玦终还是松开了双臂。
得了自由,翁璟妩转身瞪了他一眼,纳闷的道:“真是莫名其妙得很,近来越看你就越觉得气得很。”
说罢便移开了视线,
谢玦闻言,脸色略微一僵,但很快敛去了怪异之色,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浅淡平静。
沉默了片刻后,他把一旁的蒲扇拿了过来,朝着她缓缓扇着凉风,自嘲说道:“那我是不是少往你面前凑?”
翁璟妩轻嗤一声,瞧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道:“可以呀,我让明月繁星给侯爷你收拾一间屋子。”
谢玦摇着扇子,不紧不慢地说:“船上将士多,没有多余的屋子了,除非我睡甲板,你能忍心?”
谢玦嘴角微扬,眼里似有笑。
这表情,这话……
怎有些打情骂俏的意思?
翁璟妩回过味来,轻一哼笑,暼了他一眼:“正经是你,木讷也是你,现在巧言令色的也是你,便是外边那些浪荡子都没侯爷你这么多面。”
说罢,暼了眼他扇着的扇子,用手挡了挡:“方才还说风大,寒凉,你扇个什么劲。”
暼了眼窗牗:“还说怕我着凉,现在江上有风,窗牗也敞着,你是故意的?”
谢玦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蒲扇,再看了眼窗纱浮动,显然有风拂入。
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蒲扇。
翁璟妩看了眼他放下的蒲扇,眸色微敛,嘴角挂上了浅浅的笑意:“侯爷是不是有些太心不在焉了?”
谢玦面色平静的对上妻子的目光:“梦到事情太多了,有些地方暂时想不通,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走神。”
这时,屋外东墨来敲了门,说是金校尉有事要商议。
谢玦起了身,道:“我去去就回来。”
翁璟妩轻点了点头,目送谢玦出了屋子,房门关上后,笑意便淡了下去,脸上露出了几分思索之色。
果然,还是觉得不对劲。
谢玦关上房门那一瞬,平静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暗暗呼出了一口浊气,看了眼房门后才往议事厅走去。
第七十四章
曹家姑娘
从金都回云县的时候, 满心都是期待,殷盼,所以这身体上的疲惫便消除了大半。
而现在是返途, 没有了那份殷盼期待后, 整个人都像是那被霜打了的矮瓜一样, 蔫蔫的。
谢玦想与她亲热,她都是就敷衍应承。
许是翁璟妩的不专心, 触及到了谢玦身为男人的尊严, 下半宿更是翻了花样来折腾。
翁璟妩经不住咬了他几下, 反倒让他更是更来劲了。
一向还算是游刃有余的翁璟妩都不禁轻泣求饶。
也不知声音有没有传出屋外,一次就有些怕了,说什么都不在船上与他胡来了。
回途戒备较之更加森严, 倒是没有再发生去时的意外。
也不知哪些贼寇什么心思,但总归没有任何意外才是最好的。
因路途劳顿,回到侯府后, 翁璟妩歇了几日才缓过神来, 也开始参加金都的各种宴席。
她回了金都, 才听闻穆王与那御史中丞家的嫡长女确定了大婚的日子。
赐婚只说是曹家嫡女, 他们也都以为是曹家继室所出的嫡女, 却忘了还有一个嫡长女。
这个嫡长女, 参加宴席的时候穿着寒酸得很, 安安静静的站在角落,好似她就是凑数的。
若不是这次赐婚, 还没人想得起来曹家还有这么一个嫡长女。
穆王废了一只手, 哪怕模样再俊俏, 但疼爱女儿的人是不可能把女婿嫁给一个残废的。
这不, 穆王妃不就落到了这个不起眼的曹家嫡女的头上来了?
茶席上, 几个成了婚的年轻妇人坐在一块,翁璟妩也在同一桌。
宝安县主磕着瓜子,轻嗤道:“曹家也是胆子大的,竟直接向圣人提出把嫡长女嫁给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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