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末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江崇州一时间像是失去了头绪,在任何场合他都该是底气十足的,现在却像是只无头苍蝇一般,这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让他无措,他怕极了单末会出什么意外。
单末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并不多,可能连与人打交道都不太擅长,上次住旅馆就将手里仅剩不多的钱消耗得差不多了,这次又能去哪里?
单末没有家。
别人好歹还有个固定的去处,但跟了江崇州的这一年多以来,单末换过不下五次住的地方,在嘉夜时,女人也仅仅是将单末当成了一个可以贩卖的商品。
手机震了两下,江崇州拿出来看见上面显示的是舒宁。
让下属调查出资料后,他就通知下属,让舒宁搬出别墅了。
和舒宁相识了五年,撕破脸确实太难看,这几天他都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而是住在了单末之前住过的那套房子里,期间舒宁有给他发过短信,他没有打开看过,也许是不想再扰乱自己的判断。
江崇州挂了电话,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这时,他没有多少的心思再分去别处了,他只想先找到单末,将单末带回医院治疗,单末需要好好的调理才能等到有合适配型的骨髓。
他接通了电话,从听筒里传来男子示弱的声音,“阿州......有什么事情,等你回家了我们好好聊一聊......好吗?”
江崇州伸出手按了按眉心,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聊什么。”
显然,他是在克制自己的怒意。
舒宁似乎是哭过一场,声音也多了几分鼻音,他极少见过舒宁流过泪,以前他以为舒宁该是个坚韧不拔的人,可原来每个人都会有悲伤的时候,那时他还经常嫌弃单末会在他面前哭泣。
单末哭的时候,眼眶总是红彤彤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看起来可怜到了极点。
但也仅仅是看起来而已,那时的江崇州不会生出丝毫的怜惜,反倒还有些烦闷的去凶单末,久而久之,他后来似乎很少看见单末在他面前流泪了。
就连知道自己患了白血病,单末的反应也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的过于平静了,江崇州有时候,甚至从青年苍白如纸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解脱。
舒宁又道,“你之前说过,不会离开我,难道你都忘了吗?你还说过不管我犯了什么错,你都会原谅我。”
“......”
“难道......你说话不算话?”舒宁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是的,这些话,当初确实是江崇州亲口对舒宁说的。
男人静默了两秒,道,“舒宁,你不该是这样的人。”
“那我该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要看着你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人往来?和你公开关系的人是我,不是他,他凭什么还能继续留着?”
这段话,无疑是给江崇州脸上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舒宁道,“阿州......他都已经生病了,白血病不是一个小病,以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可能再给你生孩子了。”
“难道,你还想和他在一起?”
舒宁这些话,说出来都是极有自信的,单末以前留着的用处除了发泄欲望还能够生孩子,可患病以后,身体状态一天不如一天,走一段路都会觉得气喘吁吁,更别说还要承受男人的欲望。
当然,就那副病态消瘦的模样,恐怕男人看了也不会再有兴致了。
江崇州沉默无言。
他不是回答不了舒宁的问题,只是他在想,如今......单末怕是再也不想和他生活在一起了。
不然,又怎么会接二连三的离开他。
见他沉默,舒宁还以为是这些话说动了他,又道,“......他连字都认不全,还是从嘉夜里出来的男妓,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对江家的名誉也不会太好。”
江崇州突然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声让人感觉到发怵。
“我会让他痊愈的。”江崇州道。
事情暴露后,舒宁没有继续在他面前佯装了,原来和他认识了五年的男子,和他记忆里的模样根本就不一样。
江崇州挂了电话,他不想再继续和舒宁聊下去了,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了,这段时间他竟还自欺欺人的为舒宁辩解过,可当真相浮现在他的面前,足矣将他所有执着坚持的一切给打碎了。
他确实有错。
他的错就是在单末被依赖他的那一段时间,将单末踩在脚底,然后把舒宁接回了家。
一念之差,分明......他可以让自己现在过得不是这么煎熬,也可以早早的拥有一个幸福完整的家。
等揭开了那层虚假的伪装,江崇州才逐渐的去细想,这些年他喜欢舒宁的到底是什么。
不落俗套,还是干净澄澈,又或者心地善良?
要是舒宁真的不是带有目的性的接近他,又怎么会刻意佯装出一副清高的形象,也不告诉他高中时期和男人交往过,当时他还生怕吓到舒宁,告白的时候还时刻担心舒宁接受不了他,果然,那时舒宁表现的也像是受到了惊吓般。
种种过去,在脑海里浮现,江崇州这才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在被设计。
舒宁离不开他的,只是他给予对方的虚荣。
心高气傲惯了的男人,竟是在感情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以至于男人的神情看起来萎靡不振,六月的艳阳天在他看来和寒冷的冬季无异,他让下属去了单末之前住过的旅馆,也去福利院寻过了,这些地方都没有单末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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