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见元宝儿一脸熟稔的捣鼓着那些笔墨纸砚,丝毫没有半分嫌弃和嫉妒的意味,只勾唇笑着看着他所有举动。
元宝儿闻言,朝着他抬了抬小下巴道:“你笨死了我才不教。”
一时,又转过脸来,冲着长寅道:“行了,你哪儿来哪儿去吧,小爷我要开始练字了。”
长寅却苦兮兮的看着元宝儿再三嘱咐道:“可千万甭让主子爷知道这些东西是我给你弄进来啊,不然,不然不然我活不成了。”
旁人不知,长寅却是知道得千真万确,一清二楚的。
之前宝儿就向他打听过大少爷的喜好,然而得知大少爷跟前缺了个书童,便兴冲冲的让他给他弄些文房四宝来,长寅哪不知他在打哪些注意。
可东西不曾弄来,却出了宝儿被打一事。
宝儿缘何被打,还不是因着他藏了背主,想要背叛主子爷去投奔大少爷这一心思歹念么?
宝儿要去投奔大少爷,于是被爷一气之下,给打得半死。
如今,宝儿还躺在床上,伤还未曾好透了,他竟非但不知悔改,这胆大包天的念头非但不消,竟还要暗戳戳的继续练字,这是存的哪门子心思。
他分明是不知悔过,不知进取,他分明是撞了南墙,还要再撞啊。
长寅如何能不怕。
第139章
“元宝儿那狗东西这两日在做什么?”
话说,伍天覃这些日子日日在外头胡作非为,基本没落过府,甚至有两晚夜游护城河,不曾回府,急得俞氏团团直转,今儿个一早还是俞氏特特派人满元陵城去寻,这才从护城河的画舫上将人巴巴寻回的。
方一踏回凌霄阁,通身酒气扑鼻。
伍天覃进屋头一遭,便是问的这句。
常胜立马将帕子绞干了,给他递去,笑着道:“那小儿这几日可以下床了,虽还不大利索,却拦不住他想要撒欢的心,爷,您是不知道,那小儿一得了自由是日日不见消停,这不每日让厨房那几个将椅子搬了出去在前头院子里搭成了个软榻,日日不是躺在那颗歪脖子树下逗蚂蚁,就是跟厨房那几个侃大山,对了,那后头不是种了棵杏树么,这时节正好是杏子熟透的时候,前两日那小儿便让人寻了根大竹杆来,让人将他背到那杏树底下,自个兴冲冲的戳了一下午的杏子,还不让任何人帮忙来着,如今那院子后头日日热闹着呢,不过,这两日瞧着消停了些,昨儿个小的过去瞅了一眼探了个究竟,结果您猜怎么着,只听那厨房的人说那小儿这两日闲来无事竟闷在屋子里头在埋头练字呢,听说教了厨房那几个每人认了字不说,竟还会写诗,小的听了稀罕了老半天,爷,您说稀不稀罕,那小儿不是难民出身么,不想他竟还会认字写字作诗,倒是让小的小瞧了。”
话说常胜张口即来,熟门熟路的将每日元宝儿的动向一一描绘给伍天覃听。
这几乎是他这一个多月来每次必备的任务了。
他说得熟门熟路,津津有味。
伍天覃一边用巾子擦着脸,一边听着缓缓走到了窗子口,见窗子外头那水缸里的王八悠悠探着脑袋,便命外头的得旺将那只鳖送了进来,耳朵却认真听着常胜的津津乐道。
听到那小儿这几日镇日贪玩胡闹时,伍天覃丝毫不觉得意外,反倒是砸了下嘴,那小儿趴在床榻上动弹不得时尚且作天作地无休止,他如今能下床了,还不得四处蹦跶捣蛋。
伍天覃可没觉得他会老实起来,他来了他这凌霄阁小半年不到,拆了他这院子多少回了?
他甚至能够想象到他四处作乱时的闹心小模样。
伍天覃挑眉想到。
而听到他会写字练字,伍天覃亦不觉得惊讶,想当初初去那梨园时,那小儿便能指着门匾上的字认个大概,虽认得不多,认得不全,可简单一些的字多为认识。
伍天覃当时盘问了一嘴,他一脸得瑟的探出一个三个手指头,瘪嘴傲娇的说自己三岁时便认得百来个字了,那大言不惭,臭美显摆的小模样,至今伍天覃亦记得分明。
心里虽这样想着,嘴上却冷哼一声道:“他还会作诗,怕别都是骂爷的鬼话罢。”
伍天覃漫不经心的说着。
然而话一落,伍天覃不知想起了什么,忽见他眉头微蹙,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了一干二净。
常胜在他身后不曾发现端倪,只附和着继续兴冲冲道:“爷可要去瞅瞅?”
说着,常胜想了想道:“爷可有日子没过去了,怕是再过不久,那小子便又能出来溜达,祸害人间了。”
常胜说笑道。
伍天覃闻言,却忽而抿嘴沉默不语。
练字?
这个时候那小儿有闲心练字?
元宝儿那狗东西是个能闲得下来的人么?
伍天覃深表怀疑。
虽相处才不过小半年的功夫,可伍天覃也算是摸清楚了那小儿的性子,那可是个掉钱眼里的小懒骨头,让他喝酒吃肉赌钱斗蛐蛐玩蚂蚁,他是个小能手,可让他乖乖巧巧规规矩矩的读书练字?他可不信他能耐得住那性子,何况,这会儿他身上还带着伤了。
他为何心血来潮与往日的喜好背道而驰?
伍天覃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玉晖轩那个呢?
一时,伍天覃捏着巾子的手嗖地一紧,只嗖地一下将巾子朝着身后常胜手中的银盆里头用力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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