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胖子看到元宝儿立马双眼一亮,道:“哟,这不是咱元小爷么?”
说着,方胖子四下探了一眼,立马鬼鬼祟祟的凑到元宝儿跟前,压低了声音邀请道:“一个多月没见咱宝大爷呢,怎么着,去玩两把?”
方胖子瘾大的邀请着元宝儿。
元宝儿却白了他一眼,道:“去去去,大白日的谁敢赌。”
方胖子却道:“就咱俩,你不说,我不说,哪个晓得?”
胖子暗戳戳的说着,见元宝儿脸色有些松动,便装模做样唉声叹气道:“哎,最近手气不行,输了几个月的月钱呢,还想着从你这会儿扳回老本呢,你若实在不愿便罢了,俺找俺白叔玩去。”
胖子说着,垂头丧气的往西院走着。
元宝儿听他手气不好,又一想自己被罚了一个月的月钱,便将牙一咬道:“走,玩就玩!”
“输得脱裤子了甭求爹爹告奶奶的。”
元宝儿说着,将袖子一撸,吭哧吭哧跟胖子一块钻进了西院。
他非得将他这个月月钱搞回来不可。
第66章
话说自那日后,后头几日伍天覃日日早出晚归,不见人影,一连奔波了四五日,眼看着端午节要到了,府中时不时有宾客过来拜访,太太俞氏拘着伍天覃府中宴客,不让他外出乱跑,这才消停了两日。
两日下来,伍天覃进进出出,倒是再未曾瞅见到元宝儿那碍眼的狗东西,日日只见那个黑脸的在门口探头探脑,迎来送往。
也不知那狗东西上哪儿躲懒去了,横竖没再往他眼前晃荡。
横竖伍天覃也没问,没管。
常胜见那日情形离奇,不知发生了何事,便也没敢再贸然将人指进正房伺候。
故而一连着五六日,凌霄阁倒是清净。
话说这日院子里过于清净,时间一长,伍天覃便摇着扇子百无聊赖了起来,常胜窥探了几分主子郁结心情,开始谄媚献计道:“几日未曾练箭呢,爷可要练练箭?”
不想,那伍天覃却摇着扇子神色淡淡道:“爷箭法超群,还需练什么练?”
神色虽淡,却语气有些冲。
常胜听了喉咙一噎,良久,便又道:“听说前两日马场送了几匹好马来,皆是北辽那边来的好马,爷可要去驯驯?”
常胜小心翼翼地问着。
却见那伍天覃阖上了眼,一脸神色恹恹道:“这火炉似的天气,你是要热死爷不成?”
说着,双眼一睁,扫了那常胜一眼,沉着脸道:“诚心折腾爷是吧?”
话一落,便见那常胜立马苦着脸,道:“爷误会了,小的怎敢折腾爷啊,借小的一百个狗胆小的也不敢啊!”
常胜立马装起了孙子来,便见那伍天覃冷哼一声,又略有些不耐烦地阖上了眼。
常胜在一旁苦哈哈的举起袖子擦了把汗。
只觉得这两日爷可够难伺候的,说话夹枪带棒的,火气十足,时时怼得常胜都不敢开腔呢,可这若不说话罢,又实在难熬得厉害,也不知这几日主子怎么了,实是未见发生什么恼火的事啊。
除了那日……那日元宝儿一大早的惹怒了主子一事!
不过,那日过后,却也未见爷再行迁怒啊。
常胜实在琢磨不透。
正沉思间,忽见那伍天覃一抬脚将软榻上的一只抱枕冷不丁踹下了榻,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常胜身子一跳,心脏险些都从嗓子眼里给蹦跶了出来,然而再一朝着主子脸上探去,却见他此时依然闭着眼,面无表情的,不见了下文。
哎,这情景着实憋得常胜难受不已。
常胜一时揉了揉心口,蹑手蹑脚的过去将地上那抱枕捡起,重新放回到了软榻上,却也生怕主子再一脚踹了来,最终,还是将抱枕抱到了怀里,踟蹰片刻,方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爷,这几日元宝儿那小儿也不知跑哪里躲懒去了,小的一连着几日都未能见着他人影,本来四喜告假回了老家探亲去了,爷跟前便缺了人伺候,小的便将那元宝儿调到爷的屋子暂时伺候着,却见那小儿竟不服管教,是日日不见人影,小的已留意了几遭,他非但不往正屋里头伺候,就连院子门口也几日不见他人影了。”
常胜冷不丁在伍天覃跟前告起了状来。
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摩着主子地表情心情。
只见那软榻上的伍天覃听了这番告状后,摇着扇子地手微微一停,半晌,虽依然闭着眼,面上未见任何表情,却终归没有朝他喷火了,便又立马状着胆子继续严词厉色道:“这般刁奴在主子眼皮子底下便尚且如此,若去了旁的地方,那还不掀翻了天呢,依小的看,爷不若将那小儿打出了府去罢?届时再重新选几个伶俐的好生调,教一番便是,也省得他日日大闹天宫,惹得主子没个清净了。”
常胜愤愤不平地说着。
却见他伍天覃依然闭着眼睛,不言不语。
就在常胜准备乘胜追击,再告一记猛料之际,这时,终见那伍天覃歪在软榻上,淡淡开口道:“那小儿上哪儿躲懒去了。”
伍天覃神色淡淡问着。
依然闭着双目,辨不出任何情绪。
常胜一听,心中立马松懈了一口气,总算是出了个主意,惹得了主子兴趣了,闻言,只立马恭恭敬敬道:“小的也不知他地去向,不过他同屋的长寅许是知晓,小的这边将那长寅唤进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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