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越懒得装出一脸惊讶的表情了,就主动挪到一边去站着,一副观战的态度。
霍山派的人也没觉得他们能避开殷能的注意拿走东西,这正和他们意,尤其是任越也在场,他们注意到任越的修为可以说是飞速提高,自然就将这事儿和任越的出身联系了起来,觉得有些事情到了该说的时候了。
任越本来完全是在旁边当路人的,霍山派的人先是发表了一通类似于那灵宝是我们门下弟子的遗物,理应归还的长篇大论,听得殷能在对面差点打起来哈欠。但当霍山派的人说到修雅的灵宝如何会到你手上,你自己不应该最清楚吗?趁人之危的小人!的时候,任越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就和之前看到挂坠时的反应一样。
修雅这个名字给他的感觉十分熟悉,联系到之前的种种,任越很敏锐地就联想到了什么。
修雅是谁?任越皱了皱眉,直觉这件事很重要,直接转身开口问道。
任越原本的师叔似乎就在等着他这一句,转身过来表情哀痛地告诉他:这么多年了,为你的修炼着想,我们都没有透露过这件事。如今也该是时候告诉你了。
其实修雅就是你的母亲,在当年的那件事中和魔修邗霖一同身亡的女修。她本来就是霍山派的弟子,只是一时脑热,情爱之事盖过了理智,就离开了师门与那魔修走了。
这种情节任越自然猜到了,也没太惊讶。结果对方竟然还没说完,矛头一转,指向殷能。
当初邗霖被仇家所杀后修雅就一直逃离在外,却还要被一群没有道义的人趁火打劫你这灵宝不是趁修雅受伤时抢来的?你当时还未修成魔婴,没见你挑战过邗霖,修雅落单时你倒敢去了?
任越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转头去看殷能。
殷能竟然一时语塞,什么都没说出来,隔了好几秒才反击道:弱肉强食而已,我比她强,取她的东西有何不可?
就是你这样的人害的,否则她多几件灵宝护身,怎会最后惨死?
这话一说,仿佛顿时明晃晃的一个杀母之仇的帽子扣在殷能头上。
呵,说得好像她回去霍山派,当时你们就会接纳她一般。
虽然殷能的声音乍一听和平时一样不屑,但任越还是听出来了一丝不对劲的感觉。他虽然对于这件事有些吃惊,但却没有过于愤怒。一是理性思考,那种情况下的确修雅怎样都是撑不过来。二是大概他混杂了其他世界的记忆,并没有感觉到对这个世界的父母有什么感情。
任越看了看殷能,正好后者的眼神也瞥到他身上,竟然有些闪躲。
任越算是猜到殷能最近为什么不对劲了。估计是这事儿最近被提起,殷能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这灵宝的来由和任越的出身,有些心虚了。
这倒是难得了,任越看殷能的表情,感觉十分新奇,他还从没见过对方这种有些紧张不安的样子。
第99章 修真魔道22
这时候作为世界主角庄景同还出来刷了个存在感:这样抢来的东西你也好意思保存着?你难道不应该物归原主吗。
殷能对庄景同十分不屑:本尊怎么没听说过你这号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瞎叫唤了?
你!庄景同有些愠怒,被旁边的长辈按下了。
殷能飞速地瞥了一眼任越,慢悠悠地说道:既然你们嚷着物归原主,道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算得上这原主了?
任越是修雅的儿子,也是我门下弟子,东西拿回来后自然也是会交给他的。霍山派的修士语气肯定得很。
任越此时很微妙地正好站在两派之间,感觉略有些尴尬。他用余光看了看殷能,稍微往殷能这边挪了两步。但霍山派的心思没在这边,看不出来。殷能现在难得地脑子有些混乱,也没注意到。
我倒不知道,任越还是你们门下弟子?殷能话还是这么说的,任越不禁想象了一下,要是自己真的站回霍山派那边,殷能脸上的表情得有多难看。
不过他当然不会回霍山派,这是一早就决定的。
那里的确是修雅原本的门派,也对这具身体有养育之恩,但这么多年来在修炼上的荒废也差不多补回去这一点了,任越现在叛门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难道不是?你不会真觉得任越是湮天谷的人了吧?霍山派的人看向任越,一副准备打殷能的脸的架势。
的确不是。任越回头看了一眼殷能,对方难得和他视线相交了一次,没有说话。但是任越察觉出来殷能有些愠怒,眼神中还夹杂着些许不确定。
没等到霍山派的人自得地开口,任越便开口接下去说道:但我也不是霍山派的弟子。
任越,我们单独谈谈。
殷能这会儿有些按耐不住了,他估计还在想着之前被霍山派捅出来的那件事,任越不可能不在意,他这会儿心情很复杂,说不准自己是个什么感觉,但有些着急是肯定的百年来他很少有过这么着急上火的关头了。
我们等会再说。任越轻声回应了一句,语气没什么波动,殷能听不出他的情绪,稍微皱了皱眉。
听到任越发言的霍山派这回傻眼了,完全不知道任越这是演哪一出:任越,你在说什么?
霍山派不适合我,这你们早就知道了,我之前荒废了几十年的时光也证明了这一点况且,你们也不信任我,不是吗?任越坦然道,我现在已然修魔了,且有些进展,我也不想再自毁功力折腾自己了,日后我自会去寻出路,不劳你们费心了。
霍山派的一干人等愣住了,年轻一辈的诸如主角庄景同那几个倒是没反应过来,年纪稍长些的,总觉得哪里不大对。这会儿任越不应该怒火中烧,直接帮着霍山派去攻击殷能了吗?怎么还能如此冷静?
那修雅的事,你便不追究了?你可还有点孝心?霍山派的人还想把火往殷能身上引。
便是追究,源头也不在他身上。关于这一点,任越懒得和他们多费口舌。
不管源头是谁,你孤身一人怎么追究?就算你是魔修,霍山派这边也还当你是弟子,有什么困难,我们总是会帮你的。
这话说得看似好心,摊开了说意思就是你要是想寻仇,孤身一人肯定是没戏的,还是得来和我们攀关系啊。既然需要霍山派的关系,那现在就先帮我们这边吧。
托了那抑制能力的药的福,任越现在展示给众人的修为不过尔尔,虽然也是进步如飞,但好歹还算在常识范围里。但实质上连殷能也不知道,他已经几乎一脚迈入魔婴了。要是让其他修士和魔尊们知道任越这魔婴修得如此轻松,不知会不会气晕过去。
任越见主线任务暂时还没有变更,也懒得和这群人周旋了。干脆直接消去了自己那遮掩实力的效果,将自己的真实气息暴露出来。
这怎么可能!
魔婴!?
霍山派的人纷纷面露疑色,先是没搞清这突然多出来的魔婴是哪个人,然后发现就是任越后惊诧得说不出话来。甚至有几个人第一个就是想到任越被人夺舍了,表情惊疑不定。
庄景同想到以前任越修为远远不及自己,现在来了这邪魔之地竟然几十年便远超自己去,更加不敢相信这人是以前自己认识的那个任越,下意识就抬头想要质问殷能搞了什么鬼,但他一抬头,看到殷能脸上竟然也是如出一辙的惊诧模样,一点儿也不像装的,想说的话又憋回了嘴里。
正如你们所见,我想要追究谁,估计没什么困难,也不需要你们帮忙了。任越甩下这么一句话,对面霍山派的人还处于极度震惊中,一个字也说不出。
倒是殷能先反应过来了,直接传音给任越,但语气也颇有些犹豫:你什么时候
任越笑了一下:你有事瞒着我,我也有事瞒着你,我们扯平了?
殷能被噎了一下,仔细看着任越的眼睛,像是在分辨他此刻的情绪,想看出任越这会儿是真的笑,还是讽刺的意味。
不过任越很快就将头转过去了,和霍山派的人说道:事已至此,你们便别打那灵宝的主意了。修雅的东西,就算物归原主,也该是我的。
庄景同心直口快,霍山派对门下弟子的教育一向是湮天谷以及其余几个魔修门派都阴险狡猾,不讲道理,他问道:就算你现在是魔婴了,也不过和殷能修为旗鼓相当,硬抢灵宝也会两败俱伤。不如我们来帮你,你也多几分胜算啊!
任越觉得这主角单纯得好笑,倒不是和那群老头子一帮的,反问道:那东西呢?你们出了力,东西归我,可不大好?
庄景同理所当然道:我们好歹曾经也是同门,这个忙自然是帮的!
霍山派一干人等都悔不当初,本来想带着庄景同打亲情牌,结果庄景同实在是个好孩子,太正直了一些,到现在也没理解他们的用意。
殷能这会儿突然发话了:用不着你们这个那个的帮忙抢了,东西我会直接交给任越的。
他又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狠戾起来:至于你们霍山派私闯我谷,这账我记下了,你们现在便走,我们日后再算。要是还赖在这里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霍山派也是没想到殷能竟然爽快地准备把东西直接给任越,这下他们失了正当的理由,尴尬地只能说了两句场面话就灰溜溜地离开了。他们这种所谓正道修士,最怕没有个好听的理由,不然便会失了名誉,这比丢了灵宝还可怕。
他们刚转身离开之即,殷能往任越这边走过来了两步,似乎想说什么。
任越转头,正想听听殷能要说什么,却突然发现整个世界都没了声音。
紧接着下一秒,画面也变得模糊起来。
[系统?任务还没有完成才对]任越马上反应过来这种情况与每次任务完成时回到艾威德亚十分相似,但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他还是有点慌乱。
我也不知道这、这不大对劲!系统也难得无措,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任越便失去了系统的反应。整个世界像是切断了信号一样,正在动作的人,还有周围的事物都停住了,并且有越来越模糊。
在失去意识之前,任越隐约猜测到,这异常很有可能和艾威德亚那边有关系,他这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总觉得担心,也不知道是担心这个世界,还是担心回去后不得不面对的事儿,总之就是不安。
但容不得他多想,很快他就在一片黑暗中昏睡过去。
第100章 压制魔王
再次睁眼的时候,任越还是头疼,身体也疼,就像是第一次他完成任务回到艾威德亚的时候一样。他知道这大概是上个世界里他一下子得到了太多的能力,身体消化得艰难的表现。但这个时候这现象也是好事,至少他知道自己从上个世界赚了多少。
他稍微环视了一下四周,一片昏暗,不是他认识的地方说白了他也就只认识那个小书屋而已,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小书屋已经被轰得顶都没有了。
痛感终于逐渐减弱了,任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脑门的汗,他想伸手擦一擦,一动胳膊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身后的锁链扣着,动弹不了。
他回头仔细看了两眼那锁链,并不是普通的金属制成的,而是散发着幽幽的蓝光,看起来就没有实体的锁链形状罢了,任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轻易地感受到了这股扼制着自己的能量是来源于魔王的。
任越呼唤了几次系统,都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是沉睡了还是又像上次一样,实体化后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反正没人可以解答他的疑问。他试着凝聚力量到手腕处,结果出乎他意料的,那锁链轻易地就出现了裂痕。
这剧本不大对啊,就像是走到最终boss面前了,结果发现模式是超简单级别的,任越此刻深深地怀疑这里有诈。
于是他收回了力量,决定先观察一阵子再说。要真出了什么危机,他要挣脱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至于为什么会从任务里突然被拽出来,任越估计和魔王脱不了关系。
至于人不吃饭会死谁知道魔王什么时候才会来之类的问题,任越没有担心太多在他试图挣脱锁链的时候,他相信对方已经因为自己的能量被抗衡而有感应了。
但是大概就在十几秒的时间里,远处的空气就开始扭曲。
任越转过头,透过同样是魔法组成的牢笼间隙间看到上次那个被人称为魔王的青年随着空间魔法出现,稳稳地落在地上。
他在心里默默数着时间这倒是远远比他料想的还要快,任越打包票这魔王平时没什么别的有意义的事儿可干。
牢笼是由谁制成的,就只能由他自己进出,或者由能力更高的人来打破,锁链也是同理。所谓的牢笼和铁链只是一个具象,实质上他们都只是魔法而已。
魔王只身一人从外面进来,一言不发,一双眼睛盯着任越,看得任越发毛。一直到对方走到一米左右的距离里,任越才看清,原来对方的眼睛是暗红色的。
那个装置是什么?魔王突然开口问道。
装置?什么装置?任越眉毛皱了起来,这发展和想象中有点不一样啊。
那个桌子。
任越想了一会儿,猜到对方说的是那个有魔法阵的桌子,自己之前亲身示范过如何通过桌子和书本穿越到别的世界去。
系统之前说过,那个魔法阵不是谁都可以触发的,所以任越估计魔王是研究了半天,却没有研究出什么名头来,这才问起来。
可以进入别的世界的魔法阵说起来我现在在哪儿?
某个房子里。
那书房我的意思是,那张桌子呢?
魔王顿了一下,没有表情的脸竟然看起来有些沉闷:我用了空间魔法将你从那个世界拖出来了,那个桌子碎了。
房间突然安静了几秒,任越难得感到有些无言以对。
这位魔王和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样,虽然说话语气表情都没什么起伏和情绪,但至少不是个喊打喊杀的中二,也没一上来就企图用暴力手段来对待他,反而问起一张桌子的事儿来。
你对那个桌子有什么执念吗?
魔王沉默了几秒,像是再思考措辞,然后开口道:我对于自己不曾了解到的力量和知识都很感兴趣。
任越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那书屋,那桌子和魔法阵都不是他的,他甚至也不了解那是什么,此刻没什么可以给魔王解释的。
他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你进攻人界的理由吧。
进攻?魔王稍微皱了皱眉,我只是清除了来阻碍我的弱小生物而已,没有特意进攻什么。
那差不多就是进攻的意思哎,算了。任越觉得和这位看起来没什么三观的魔王讲道理是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那个生物呢?你将它藏到哪里去了?
任越猜到对方是在说系统了,这他就真不知道了,只能老老实实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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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伏那群反派们(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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