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口是心非?这就叫口是心非啊,明明他刚才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但凡程敬微不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但凡对方没有光明前途等着,他都想伸出魔爪了。
有的时候骆时行心里也会阴暗的想如果程敬微也不能回去就好了,只是他会马上克制自己的这种想法。
喜欢一个人,想要跟对方天长地久不是问题,但不能因此成为法制咖啊。
骆时行倒也没有因为这个阴暗心思就反省什么的,人嘛,再怎么阳光开朗的人也会有阴暗的一面,比如说他这些日子时不时就想放任经略使去死。
但人之所以与动物不同,那就是因为人有道德底线,能够克制自己。
骆时行现在就是在克制自己。
只是程敬微不知道,所以在听到骆时行这么说之后,他表情瞬间僵了一下,甚至有一种立刻跑回去照镜子的冲动他的身材很不好吗?猞猁狲不喜欢?
程敬微不敢再撩拨,只好带着满心的挫败感进了浴室。
他这样沉默反而让骆时行有些愧疚,刚刚他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
哎,也怪他,程敬微的美色攻击对他而言就是降智的同时还给他套上一层混乱状态,很容易口不择言。
等会人出来了他得先道个歉,程敬微刚回来,打了胜仗挺高兴的,而且为了让他出气千里迢迢跑去追缉交州刺史,别因为这个让人家不高兴。
骆时行一边想着一边慢悠悠的换衣服,因为他脑子里各种纷乱的想法很多,所以等程敬微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骆时行半裸着正在穿睡衣。
少年人的肌肤白里透红,显示着良好的健康状态,肩头圆润,蝴蝶骨形状优美。
程敬微感受到血液正在往下流动的时候便仓促的移开眼睛,深呼吸了好几口。
只是他如今身处骆时行的房间,里面燃烧的熏香也是骆时行最喜欢的味道,平日里他身上也带着这种香味。
他这一呼吸闻到的都是那股味道,差点没当场克制不住。
骆时行穿好睡衣之后转头看向程敬微,发现对方正站在浴室门口直愣愣地看着他,不由地缩了缩脚趾头问道:怎怎么了?不会我房间的水管也坏了吧?
程敬微回过神来,看着对方遮盖得严严实实的领口心中略有些遗憾,嘴上却说道:没有,很好用的,你去吧。
骆时行应了一声抬脚从他身边走过去,在进入浴室关门的时候,骆时行迟疑了一下,然后将门半掩留了一小道缝隙,他自己猫猫探头出来小声说道:我刚刚说的话你别放心上,一点也不辣眼睛,还还挺好看的。
说完之后他就迅速关上了浴室门,捂着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快速且有力。
哎,一时没忍住,多说了半句话,会不会让程敬微多想啊?
不过,男人之间也还是会互相夸赞的,他刚刚没说太过分吧?
他认真想了想,总觉得他那句话听上去还挺像调戏的。
骆时行恍恍惚惚的走到浴池前面,发现程敬微不仅将浴池清理干净,并且还帮他放好了水。
他脱掉衣服钻进温热的水里泡了一会,想到程敬微刚刚才从这个浴池出去,一时之间有种克制不住的生理冲动。
克制不住也得克制啊,他们的房间虽然建的不错,但这年头隔音这种东西几乎没有,他但凡发出一点声音都可能让外面的程敬微听到。
然而实际上此时的程敬微则处在一种兴奋状态,小猞猁觉得他好看哎。
程敬微其实对自己一直都是有自信的,哪怕是上一世,他腿瘸着,凭借着那张脸都遇到过不少愿意帮助他的人。
换句话说,他一个瘸子若是没有贵人相助,想报仇几乎等于痴人说梦。
然而再有自信,在面对心上人的时候也会患得患失,尤其是小猞猁从来没有表现出对他的脸或者身材的欣赏。
想想也是,小猞猁想看美人直接照镜子就行了,何必再去看别人。
在别人面前,程敬微是自信的,在骆时行面前他就是自卑的。
骆时行若是觉得他不好看,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说他好看又有什么用?
程敬微心满意足的躺到床上,甚至还计算了一下他跟骆时行睡觉时的距离,准备等小猞猁睡着之后再挪一挪。
哎,阿勒真这个屋子什么都好,就是床太大了,别说睡两个人,睡三四个都绰绰有余,搞得他都不能亲近小猞猁。
只不过,他等了半天都没听到浴室里面的动静,又等了一会忍不住喊道:猞猁狲?怎么了?是不是水太热了?
骆时行此时正在跟生理现象做斗争,正在艰难徘徊,他记得第一次的话,其实咳咳,都不会太持久的,毕竟年轻冲动。
手工应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程敬微一嗓子把他吓了一跳,顿时有点萎。
他闭了闭眼睛,匆忙擦干了身体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出了浴室之后,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一些,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有啊,水正好,好了,忙了一天了,你也累了吧?赶紧睡吧,等明天我找个借口让你回庄园好好休息。
程敬微侧躺着看他说道:经略使也算不上难应付,我干脆留到把他送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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