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乔一皱了下眉,这声音说不出的刺耳,他被震得耳膜发疼,身边人却一个个都面露喜色。
骑马的新郎官没一会儿就走进了众人的视野,端的是剑眉星目,仪表堂堂。
在朱红色喜袍的映衬下更是面若冠玉,容貌昳丽。
就是这人的长相,着实下了黄乔一一跳。
这不是樊易宸吗!
前阵子樊易宸葬礼的时候,他还看过直播,在弹幕里还献过花。
现在他竟是在未知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死人!
黄乔一深吸一口气,缓慢呼出,不自觉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慎踩到了身后人的脚。
抱歉。他下意识道歉道。
无妨。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说不出的冰冷,只是你把我的脚踩坏了,你得代替我。
代替什么?
黄乔一一头雾水,身体开始不受控制。
视线像是蒙了一层水汽,看不清楚。
等他反应过来,顿时感觉肩上扛了似是千斤重的东西。
他的腰都要被压弯了,想放却放不下来。
仔细一看,他竟是来到了迎亲队伍里,正在后排扛着那顶红色的轿子。
黄乔一张了张嘴,却是吐不出一个音节。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前行着,黄乔一扛着轿子深一脚浅一脚步履蹒跚。
其它轿夫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任由黄乔一将轿子抬得像是在爬山路,陡峭得很。
刺耳的唢呐声依旧不紧不慢地响着,时间久了,黄乔一竟觉得好像适应了些。
队伍行至拐角处,唢呐长鸣一声,急转直下,竟是从喜乐转为了哀乐。
黄乔一心里咯噔一下,哪有人结婚吹这个曲子的。
一阵狂风吹过,乌云蔽日。
黄乔一惊喜地发现自己好像能说话了,当即吐槽道:成亲怎么能吹这个曲子,你们懂不懂啊!
话音刚落,队伍停下了。
或许是错觉,肩上的轿子好像更重了些。
谁说这是成亲。一路上站在黄乔一前面的轿夫缓缓转过身。
风吹在他身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苍白的脸颊上涂着两抹夸张的腮红。
黄乔一屏住了呼吸,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个纸人。
他慌忙地扫向四周,发现不知何时除了他其余几人都已变成了纸人。
送葬不吹这个音乐吹什么。
纸人的声音音调偏高,听着有点像一个大老爷们硬凹夹子音,很是滑稽。
但黄乔一根本笑不出来。
什么时候这竟然变成了一只送葬的队伍?
可送葬哪有抬轿子的。
这一路上像是黏在黄乔一肩上紧紧贴合的轿子,突然倒下去一个角。
轿子里的人受到颠簸,直接摔了出来。
站在最前面的纸人急急忙忙上去扶,用特色而古怪的声调喊着:小姐,您没事吧?
只见那纸人毕恭毕敬地把穿着喜服的小姐抱了起来。
黄乔一定睛一看,那哪是什么新娘,这分明也是一个纸人。
他想起了以前听过的鬼故事,难不成这是在结阴婚?
纸轿夫把纸新娘放回了轿中,盖好盖头,喊了声:起轿
哀乐再度响了起来,队伍已经行进到一片树林中。
满天飞舞的树叶折射着发白的日光,看着像是上苍赠予的纸钱飘飘洒洒。
黄乔一确定不是错觉,轿子真的越来越重了。
他怀疑自己承受着超出自身能力范围的重量,骨骼不堪重负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反倒是那些自身没有重量的纸人一个个轻松自在,仿佛他们扛的轿子也是纸糊的一般。
黄乔一不知道走了多久,这不知到底是迎亲还是送葬的队伍,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就这样一直前行,行至地狱的深渊。
嘻嘻。意识朦胧间,黄乔一听到了孩童的嬉笑声,来自上方。
他抬头一看,发现不知不觉间轿子顶端竟然坐满了纸糊的小孩,他们在狭小的空间内嬉戏、打闹。
或许是受了太多冲击,黄乔一这会儿第一反应竟是难怪轿子越来越沉,上来这么多熊孩子能不沉吗。
是这儿吗?为首的纸轿夫问了句。
剩下的轿夫七嘴八舌回答道:是这儿了,没错就是这儿。
黄乔一伸长脖子往前一看,那是一个挖好的大坑,显然是要把这些人一起埋进去。
那就开始吧,别误了时辰。
纸轿夫掏出个火折子,竟是直接把自己点燃了。
纸糊的东西,燃烧起来极快,几秒钟的功夫就剩下了地上的一撮灰烬。
紧接着剩下的几个轿夫也重复起领头人的动作,黄乔一趁机后退了一步,他想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
没等他迈开腿,前面的纸人嗖得把头转过来,你怎么还不开始?
黄乔一没理会他,拼了命的往前跑,他不管樊易宸是人是鬼,总归是个熟面孔,多少有点安全感。
待他跑到前排,吹唢呐的纸人已经燃烧到了一半,举着唢呐的手劝还直挺挺的,看着有些渗人。
视线转了一圈黄乔一才发现樊易宸被绳子围住腰部,绑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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