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尔占的情况也差不多。
两人敢怒不敢言,便把目光放在太子身上。
大阿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嘿了一声,太子殿下,他们求您呢,您就不说两句?
两人的恩怨由来已久,每次对上都是他落入下风。安亲王福晋是赫舍里氏,自是被他归入太子阵营。今日见太子出糗,他怎能不落井下石。
太子眼神微冷,他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哥觉得他们比王子高贵,还是他们能凌驾律法之上?
没见到二人还好,看到他们,太子就想到他们之前说三阿哥的话。三阿哥是他的人,他们不给三阿哥面子不就是落自己的脸。太子没找他们算账已经够仁慈了,今日又怎么会帮他们?
更别说开口惩罚他们的是皇上。他是有多蠢会跟汗阿玛对着干?
而安亲王府也确实应该教训教训。
太子的话让康熙很满意,他道:太子说的不错,不管是谁只要触犯了律法就不能逃脱处罚。老大你没事多跟太子学着点,勿要再说出这种话来。
他心里摇头,到底不是他手把手教导出来的,老大武艺没得挑剔,看待问题尤其是政治眼光不足。
被赶出上书房这么丢人的事安亲王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发生,午时两人回府,岳乐当即驱车入宫求见。
康熙并没有见他,只派了梁九功过去传话。
王爷,这事儿恐怕难以转圜,奴才劝您还是回去吧?您怕是不知道,自两位阿哥如上书房,隔几日就有状告阿哥的折子送到御前。皇上是压了又压,如今实在是压制不住了。
梁九功的话有些夸张,但也是事实。
安亲王府的人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皇阿哥都看不上眼,更别说其他大臣家的公子了。整个上书房除了大阿哥敢与他俩对峙,谁不是见了他们如同老鼠见了猫,远远的就开溜。
皇上不见他,岳乐也没有办法只能沉着脸回府。
得知阿玛没能让皇上收回成命,务尔占有些不满,皇上也太小题大做了。
岳乐怒道:还不是你们俩干的好事。
去上书房读书那是荣誉,并不是每个宗亲都有资格的。别人削尖了脑袋都想送一个儿子进去,他岳乐的儿子生下来就可以来去自如。
这本来是一件自豪的事情,如今因为这两个兔崽子,他的老脸都被丢尽了。他能想象到这件事传出去,旁人是怎么笑话他安亲王府的。
头一日,康熙把务尔占等人赶出上书房。隔日他又让梁九功去安亲王府宣旨,给蕴端指了嫡福晋。
原本,蕴端身为亲王府的阿哥,嫡福晋出身不能太低。此时康熙对他有怨,也不想指个好姑娘让他祸害。于是,他便把杭州盐运使的女儿陈氏指给他做嫡福晋。
皇上什么意思?听到指婚人选岳乐脸都黑了。
陈氏?不就是个汉人?
梁九功不慌不忙,王爷是觉得十八福晋人选不妥当?蕴端没有封爵,只能称呼他十八阿哥,他的夫人则是十八福晋。
岳乐自然不敢公然违抗圣旨,但是选个这样的儿媳妇他也不能接受。
我大清的规矩,满汉不通婚。
陈氏也不是汉人啊。老祖宗的规矩皇上还是会遵守的。
岳乐咬着牙,皇上可是对我安亲王府有意见?不然怎么指了这么个人进来?
梁九功惊讶道:王爷何出此言?若因为陈氏,王爷您想多了。您这样置柔嘉公主、建宁公主于何地?说句僭越的话,十八福晋的父亲在皇上心里的地位非同一般,不然皇上也不会把她指婚给宗室了。
才怪,
去岁发生在石家的事情皇上本来已经忘了,选秀时看到陈氏的名字忽然又想了起来。因为那件事皇上对石格格都心生不满,生出了换人的心思,更别说一个汉军旗的秀女。
梁九功可是知道,皇上已经让人去杭州调查盐运使,陈氏的没脑子让皇上怀疑陈大人是否如他想的那般忠君爱民。
蕴端惹了皇上厌弃,皇上不想害好人家的姑娘,陈氏这样的正好废物利用。
梁九功未曾掩饰行踪,等他从安亲王府出来,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菀琇噘着嘴不满道:呸,陈氏她也配?
当日闹得不愉快,菀琇也懒得去问陈氏的名字,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只以姓氏称呼。
蕴端怎么说也是王府的阿哥,凭他的身份将来一个郡王跑不了,那陈氏就是郡王福晋。
汉军旗能当郡王福晋,岂不是抬高了她的身份?
越想,菀琇越有些愤愤。
菀凝与她的想法恰恰相反。
安亲王府什么样二姐还不知道,你觉得她去了能落着好?
安亲王府枝大叶大人口多,有都是眼高于顶的。陈氏说的再好听也是汉人,他们能看得上就奇怪了。
先不提王府其他阿哥福晋们,就安亲王福晋就够她喝一壶的。
菀凝拄着下巴,眼带好奇,你说这陈氏做了什么,让皇上下了这样不匹配的赐婚圣旨?
不提她汉军的身份,陈氏的爹只是从四品。这身份做侧福晋可以,做嫡福晋哪怕只是宗室嫡福晋都有些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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