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汉子手上那股抽筋疼痛的感觉,就好了不少。疼痛消失,捏着他大手的凉凉温度就要离开,汉子心里生出些不舍。
但蒋州没有停止,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那大手用力揉搓。蒋州手里冰凉染上了汉子手心的烫热。
热度在两只肤色迥然不同的指尖缠绕,一时竟轻松隔绝横亘在两只手之间巨大的差异。
温暖的揉搓让汉子心底灌入暖流,舒舒服服的感觉,就像在最冷的冬夜,一只暖和的温手柔柔抚摸他冻得开裂的脸颊。
汉子安适的心底冒泡泡了,却那舒服到达顶端之时,悄然而逝。
蒋州看汉子的手已恢复正常,那块皮肤不再扯着跳,便松开手,重新拿起书来坐回去,接着被打断的地方看。
从他放下书再到重新拿起书,一连串的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好像本该就是这么个样子,没有任何的违和感,两个人都深陷其中。
匠人造的样板戏,人物合理安排,规律可寻,人物心中没有一点不对的,没有任何一丝突兀的打断,就连四周的模糊黑暗与光亮都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只是若是一边的张超超还没有睡,估计光是看见蒋州从书里抬起头来,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更别提看见蒋州注意力从书里走出来,只为给汉子揉手,好家伙,得亏张超超没看见,要是看见,他还睡得了吗?
那必须至少得翻个半夜两面摊的煎饼,心中的惊骇才能下去睡着,要真那样,明天的活还干得了么嘛。
汉子捏了捏自己的手,冷温温的触感恍若还在,他微微侧头,趁人不注意悄悄的看。
朦胧的烛光不断闪跃,光影在线条分明的俊脸上跳动。
那张脸恐怕只有汉子半张手大,看过去的是侧脸,角度更加凸显那下颌骨线条的流润,和那高挺的鼻梁。
好高啊,汉子心里忽然热了起来,心跳加快,好像惴惴不安的感觉,他赶紧避开眼,做贼心虚的不敢看了。
汉子没看过电影,一是家里没有条件,上不了县里的电影院,二是他背景不好,队里放电影当然不会让他去看。
但是即使没看过,他曾经听见看过的人描述的电影。
牛队长家的小闺女曾经进县里看过一场电影,回来说过,那电影里的人,不管男的女的,都可俊可俊了。
但在汉子此刻的心里,他固执且懵懂的觉得蒋州肯定是比电影里的那些男人女人都还要好看,就好看得不像真人一样的。
他盯着自己的大手,心里一下是蒋州的细长手指,一下是蒋州高高的鼻梁。一下又是蒋州薄薄的唇。耳朵热的快要熟了。
盯着盯着,他有些困了。
蒋州捏着书角翻到下一页,看到第二排字,肩膀重重什么东西压下来,脖颈侧边有一个湿热的什么东西黏着。
蒋州可以清晰感受到那湿热在他皮肤上蠕动,同时就听见睡得迷迷糊糊的声音黏在他的脖颈上。
唔,俺不要扛了,扛不住了,。
委屈巴巴的声音里不敢怒不敢言,求饶足够明显,一听就占了主要印象,那委屈的声音跟那湿热一起黏在他的皮肤上。
蒋州先是一顿,随后抬起腕子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
这边的人因为一天要劳累许久,干许多艰苦的农活,而且蜡烛资源稀缺,普遍睡得早。基本到了晚上没有农活安排的就睡 了。
九点已经算是熬夜了。
汉子看蒋州看书,一直不敢打扰他,缩在一边,困了也不敢睡,为了强撑精神,把自己手心都掐破皮了。
结果困意来了挡都挡不住,最后还是抵不住,眼皮似有千斤重,轻轻一阖上,就没有意识了。
蒋州把手里的书合上,放到床边的柜子上,他侧过身,倒在他肩膀上的人就顺着他动作的趋势,倒在他转身时支在下方的臂弯里。
汉子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清醒,睡得很沉,这一天也很累了。
蒋州搂着汉子把他放平躺下,挪开压在被子上的衣服,拉开乱糟糟团成一团的被子,给闭着眼的人盖上。
被子扯到汉子胸前,蒋州看了看,把汉子放在外面的两只手也放进被子里。
直起腰时,他的视线略过汉子经过时间发酵,原本只是红了些,现在俨然已经高高肿起来的侧脸,可想而知那力道是多么的大,
细长食指轻轻压了压那红肿的掌印,睡着的人眉头配合的微皱,直到蒋州松开手指,那眉头就乖乖松开。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下面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一个黑木小盒子。
他打开小巧的盒子,里面赫然装着一个小葫芦,取开小葫芦顶上的红布,从里面到出一粒蚕豆大小的丸子,把东西收拾好放回去。
合上抽屉,蒋州走回床边,抬着汉子的下巴,把那药丸塞进汉子的嘴里,按了下汉子的喉结,随着那喉结上下滑动,那药就被吞了下去。
拿着盆出去照着朦胧的月光洗漱完后,打了盆水进来,抬到床边,给睡着的汉子脱了衣服,擦了几遍身子。
直到他认为干净了才停下,把只是有些浑浊的水抬出去倒了。
寺庙那天,汉子让蒋州领回来的时候,足足洗了半缸水,那水脏的要命,就像泥沟里淌过的一样。
汉子动不了,是蒋州一次一次给他洗的身上,汉子只知道呜呜的哭。
回来锁上门,蒋州走到床头,把人往里抱了些,便上床并排躺在汉子边上,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是很规矩的姿势,闭着眼,睡了。
第12章 针眼
天亮的很早,刚过四点,天已经大亮,地里有人在弯腰拔草,早睡的当地人已经起来,开始干活挣工分了。
张超超昨晚睡得死死的,一场大觉睡得喷香,直到天亮才醒,梦都没做一个。
他迷迷糊糊的掀开被子,坐在床边。捡起昨晚放在床尾,被他不知什么时候蹬下床去,落在床脚边泥地上的毛线裤子。
这裤子是他要走的时候,他妈给他捡装进行礼卷的。是他大哥穿剩下的,家里算得上是好的,为数不多几条裤子中的一条。
就这算好的,都还是打了几个补丁,破破烂烂的的穷酸样。
想起老娘,张超超心里发酸,不知道家里过得咋样了,饿几顿没事儿,别给那些作孽的闯进家里啊打死就算是菩萨保佑了。
提上裤子,张超超边栓裤带,边朝外面走去,放肚子里存了一夜的水。
打着绳结的手一顿,张超超面目还带着未睡醒的惺忪,眼睛却瞪得大大的,眼神呆滞,两种表情结合在他那张瘦瓜脸上,占据地盘互相拉扯,搞不清到底是谁占上风,显得奇怪非常。
最后张超超理智回归,秉承着他老娘在他耳边从小念到大的,眼不见为净。他果断转过身,避开眼,朝门口走去,默默放自己一时被吓得都不着急了的水。
放好水,拉好裤子,张超超从守卫室边上的小厕所里出来,绕过墙角回到门口,刚要进去,正遇上刚刚差点让他长睁针眼的人。
看着高挑个儿那张冷淡淡的脸,张超超下意识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心底一阵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恨不得回去把看向高挑个儿床那边的自己给绑起来。
汉子早上起来就觉得自己下面很痒,这痒很熟悉,基本一意识到,汉子就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了。
毕竟他躺在蒋州床上不能动那几天,是天天都会有此体会,是下面那些昨天破皮的伤口结疤了。
估计是蒋州给他吃的那粒药的效果,除了痒没有疼。
而昨天火辣辣疼的脸颊,他原本以为今早起来肯定是要肿的不成样子的,没想到一摸,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他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大手,不敢相信的再次摸了几把,还是一样,没有肿的痛感,困惑的他根本不知道他睡着之后自己被喂了一口药。
蒋州在他一番动作下,已经醒来,不过就算没有汉子在边上折腾,他的生物钟也会把他叫起来。
汉子一看睡在他身边的人,眼皮跳了几下,似有要醒来的征兆,连忙闭上眼,装睡。只不过僵硬的躯体将他完完全全暴露了。
蒋州根本不在乎他醒没有,光凭呼吸他都能判断汉子是否装睡。何况汉子挨着他身侧的那只手臂,僵的跟外面的石头差不多。让他想不知道都难。
他细长的眼睛盯着茅草顶,这守卫室是当年建厂子之时,剩下来的料随意垒成的一个屋子。建完四面土墙,就没有材料了。
所以建工的人就找了些当地人,买了点茅草盖上房顶,虽然是土法子建的屋顶,但是别说遮风挡雨的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那眼睛里面蒙的一层雾一样的东西随着时间慢慢消退,直到最后彻底不见,露出雾下面黑漆漆的珠子。
珠子中心是他人永远看不懂走不进的深黑圆圈。眼见那黑从淡淡一圈愈渐浓烈,蒙了整个珠子。透出人清醒之后,表面覆了一些淡漠的冷静,才是真正的醒了。
蒋州没有赖床的习惯,醒了,下一秒就坐起来。
他今天要去地里除杂草,虽然牛队长不怎么管他下地,但他是不会窝在屋子里的。
前几天是汉子被打成重伤,他必须得留下来看人,所以才会没有下地。
如今,汉子也算勉强好了,自己分内的事情必须自己做完,没有条件好的家庭相应会出现的问题,他性子很淡,意味他没有太多特权挂念。
只要是他该做的,他什么都能做,不存在推诿责任懒惰找借口这种事情,娇生惯养和他是绝缘的。
被子随着他坐起的动作,往下落在他的腰腹间堆成一叠。
他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两手托着汉子僵硬的后腰,将明显装睡破绽百出的汉子往自己这边移过来。
蒋州手伸进被子里,握住僵硬的成一块石板子的腿根子,拉开汉子的腿,汉子浑身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正好方便蒋州的动作。
他的头入了被子,将汉子的腿拉得更开,细细观察一番,那后臀一簇短短黑毛中间,红彤彤的娇花,那花的花瓣自然张开,露出中间深红的花蕊,带有不属于处女的风情,但凡操过一次,那花就算成人了。
破皮的地方很好没有更加严重,蒋州细长的一根指头,缓缓插入那朵长大成人的娇花,湿润花心。
在那小穴的水道里抠抠挖挖探寻一阵,确定没有什么伤口,就连那红肿都消了不少,便抽出手指。
娇花小小缝洞里的花肉,已然十分依恋这跟能给他带来快乐的细长手指,紧紧吸住蒋州的食指不放,最后随着一声啵的清响,手指冷血无情的离开。
这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于是娇花终于失去无情郎,伤心欲绝之下流出一排排连绵不绝的眼泪。扯在圆穴之外,拉出一道银丝。
蒋州面色不改 ,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把手指抽出来,将上面的水液揩拭在汉子忍的汗毛直竖的僵硬腿根,收回手。
让去屋外撒尿的张超超心下震惊不已的便就是这一幕,他眼睛一扫,见一团隆起的被子,结果往下就是蒋州上半身入了被子的状态,因为有被子的遮挡,他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光是看着那不时抽动的被子,以及两人在床上的位置,也让张超超有些奇怪和不好的预感。
具体是什么他说不清楚,但是就觉得那股感觉不怎么好,非常的奇怪。
奇怪到了,他感觉高挑个儿那动作,怎么都有点趁人之危的感觉。那黑汉子和高挑个儿的位置也太像那花贼在偷香了嘛。
就是黑汉子那朵花,太让人难以下口了。
这花贼跟这花,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区别太大了嘛。倒过来还差不多。
被自己念头吓了一跳的张超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高挑个儿怎么一挨着那黑汉子就奇怪起来了。
但还指望蒋州返城时帮自己一把的张超超,虽然心里已经炸起了乌烟瘴气,火花四溅的山火,末了还是装作不知道的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默默离开。
他这么一来回,躺在床上的汉子是太紧张了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看过来。
而蒋州是根本不在意张超超心里想的什么,专心干自己手上的事儿。
这可怜了张超超,大早上,觉还没醒呢,就遇到这么个吓人的事儿。
检查完了,蒋州收回手,下床,去衣柜里选了一条自己尺寸最小的三角裤。
这三角裤是他家里人从国外回来时给他带的,据说国外那些黄毛都乐意这么穿,他不喜欢穿,只是当摆设。
这回下乡,被他姐给他强硬的塞进箱子里带来的,刚好他其他的裤衩尺寸对于汉子来说太大,根本穿不了。
这三角裤勉强当个替代,总比什么都不穿好,什么都不穿,汉子结痂的小穴一天下来,肯定又被磨烂。
蒋州走到床边,给汉子套上三角裤后,才穿好自己的衣服裤子,不再一条四角裤到处逛。
出去洗漱,一出门刚好撞上放水回来的张超超。
张超超面色诡异的看着蒋州,蒋州则一脸淡淡的看着他那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停下来等他说。
结果张超超憋了半天,实在说不出口,卡壳了,那问题就算他脸皮子厚也烫嘴,难道要他去问高挑个儿,你趴那汉子腿间干嘛呢?。
他敢打包票,蒋州肯定眼都不带看他的,睬都不会睬他一下,呃,嗯,。
张超超额上被蒋州那冷淡眼神看的都冒汗了,肚子里的话几经辗转之下,变成了脱口而出的,洲哥,今天记得去吃饭,。
蒋州嗯了一声,越过他走了。张超超在蒋州走后,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无奈的眨眨眼,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走进门里,他眼从头到尾没再往蒋州床位那边瞥,他算是怕了,要再看见什么,眼睛真要长针了。
汉子在蒋州离开之后,才睁开眼,呆呆望着屋顶,身体里仿佛还有一根手指在里面的触感。
他慢慢坐起来,看着自己腿间的三角裤,迷迷糊糊的的拉开三角当中,靠近左大腿根的一边布料。扯了扯,这裤衩子咋这么怪呢。
一想起蒋州白白净净的样子,汉子心里有了结论。肯定是蒋知青去货物所里买衣服时,那里工作的人看着蒋知青是个学生仔,故意把坏的裤衩子卖给他的。
城里人真坏,殊不知这是蒋州的姐从国外带回来的稀奇洋货,一件抵他几年的生活了。
看了一会儿,他正要下床把放在床边柜头上的衣服拿过来穿上,门外忽然有人走了进来,吓得他立即蹲下来,躲在床下。
因为一时匆忙,鞋子都蹭掉了一只,光溜溜的大脚板子踩在早上显得格外冰冷的泥地上。
第13章 床底
蒋州洗漱完进来放盆,回头看了一眼,没看见人,也没当回事儿。汉子要走他也不会多管什么。他拿起自己出去时摘下来放在包里的手表,戴好就要出去。
躲在床下的汉子原本看见蒋州的鞋进屋子里来,还是满心欢喜,有人可以帮他了。
结果高兴没几分钟,就看见那双鞋离床越来越远。竟然走向门那边去了,顿时急得他一头汗水。要是蒋州走了,他可咋办。
蒋州走到门口,手握在门把上,刚要拉门,忽然想起牛队长那天给他说过,自己家里穷买不起书,他是个知识分子,能不能借一本书给自己的娃娃些瞻仰一下 。
实际上牛队长家怎么可能买不起书嘛,牛队长从村子当到队长,就没吃过什么亏。
他就是看到蒋州家里背景这么硬,想给自己小闺女钓个金龟婿,找个借口给蒋州要书,然后让自己闺女找个好机会去还书。
一来一往给自己闺女创造机会嘛。
他当了这几年队长也不是白当的嘛,人家知识不是说了,没有条件就要创造条件。为自己需要的东西要勇往直前,不惜一切努力嘛。
这话倒是没错,就是牛队长这用的可能有点歪了,不过,歪就歪了,在生活里面能用就行嘛。
蒋州不是什么吝啬的脾气,一本书,对他而言,无足轻重。只不过借出去的书,他是不会再要的,也不需要别人还。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一借一还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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